过了一会儿,天上的压力总算消失。
陈少捷等了一阵,觉得那压力没有再来,这才安心的放开锦儿,整个人也终于松懈下来。
感觉那青衣人应该去了别的地方细找,不会那么快回来。
“公子,您快要了奴吧,奴被您折腾得吃受不住了。”
女人这声声哀求,带着浓浓的闺怨意味儿,要是换个男人肯定就抵受不住了。
可陈少捷这时候就算真的有心想做什么,也实在没那个能力。
之前连用五张遁行符,让他的身体已经撑不住了,只是因为还没有脱离险境,所以才咬牙硬熬着。
现在感觉危机过去,身上的疲惫一下子涌上他的心头,让他再也没办法继续撑下去。
“宝贝,你让我先睡一觉,等睡醒了,我再和你好好说话。”
说完,他往自己嘴里塞了一颗疗伤的丹药,然后就这么抱着锦儿,沉沉睡去。
这一觉,也不知道睡了多久。
等到醒来,陈少捷发现怀里已经没有了那团软玉温香。
他从床上坐起,身上更疼了。
掀开帷帐看一眼房间,没人,重点是桌子上的两锭银子也没了。
又看一眼窗外,天已经黑了,他想了想,张嘴叫了一声:“人呢?”
“公子醒了!”
锦儿闻声走了进来。
她已经换了一身衣服,看起来比之前那套衣裙更暴露,两颗北半球都挤在空气中。
陈少捷问道:“我睡了多久?”
锦儿回答:“从昨日开始,公子竟睡一天一夜,现在已经是第二日晚上了。”
“哦……”
陈少捷松了口气。
没想到睡了这么久。
不过睡醒以后他还能安全的在这里,就说明那青衣人找不到他,这算是一个好消息
锦儿走过来,主动坐到陈少捷的大腿上:“公子,您睡了这么久,想必饿了,要不奴先伺候您沐浴更衣,再吃点酒食如何?”
陈少捷准备在这里足不出户呆满五天,听了锦儿的话儿,立即答应:“好!”
不一会儿。
浴桶送进房间来了。
紧接着,热水也送了进来。
陈少捷坐进浴桶,刚让身体泡在热水之中,突然——
天上的那股压力再次落下,进入他的感应之中。
又来……
陈少捷眉头一皱,二话不说立即起身一把抱起服侍他洗浴的锦儿,将她抱入水中。
“公子,你……”
“来来来,我们一起共浴!”
陈少捷开始对锦儿毫不怜惜的搓揉起来,认真应付天上那股压力的扫荡。
“公子……莫要糟践奴,疼……”
陈少捷可不管,闻言更加用力了,一直等到天上那股压力消去,他才停了下来。
“公子,你为何……要如此对奴?”
昨天陈少捷这么三番五次打住,锦儿本来还有点怀疑这位公子是不是不行。
可是这时两人一起挤在浴桶中,她感受得到,这位唐公子硬朗得很,根本不是不行的样子,这不禁让她心中的幽怨更深了。
青衣人居然还没放弃……
陈少捷处于生死关头,根本没有心情想别的,无视女人的幽怨,略一思索后问道:“我身上有伤,如果我想舒舒服服的回仐北城,要如何去?”
他觉得一直呆在槿阳城,也并不就意味着安全了。
敛息丹的效用只有五天,他目前只是暂时安全。
等到敛息丹的效用过去,他就没办法在藏着了,所以必须想办法离开。
锦儿一听,没回答陈少捷的问题,倒是关切道:“公子,你伤了何处?”
陈少捷指了指自己的胸膛:“是内伤,嗯,你不要细问,告诉我,如果我想舒舒服服的回仐北城,要如何去?”
锦儿想了想,答道:“往日我也去府城参加过花魁大会,须得租乘马车才行。”
“马车?”
陈少捷若有所思。
“对,榆木行是槿阳城最好的马车行,公子可以租用他们最好的车子,回去仐北城。”
锦儿微微一顿,又说:“我听说,每过一旬,榆木行都有车队前往仐北城……嗯,大概便是这几日间的事儿了。”
陈少捷目光一亮,想了想,点头道:“好,你帮我联系一下,我要租乘榆木行最好的马车,跟随他们的车队一起回仐北城去。”
“啊?”
锦儿眉头轻轻一皱,有点怅然所失的样子
陈少捷眨了眨眼睛,笑道:“锦儿姑娘,你可愿意随我一行?”
“啊?”
锦儿眉头松开,有点惊喜的看着陈少捷:“莫非公子要……”
陈少捷点点头:“我身上有伤,需要有人沿途服侍,锦儿姑娘若愿意随我走一趟,我愿付姑娘银子。”
“只是随行么?”
锦儿又露出些许失落的神态。
她原本还以为陈少捷要为她赎身,带她回家。
没想到却是让她沿途服侍,倒是让她大失所望了。
不过她转念又想:“若是能和唐公子多相处几日,哄得他喜欢,便也不是没有机会让他为我赎身的。”
所以,她很快迎着陈少捷的目光答应:“我愿意服侍公子。”
“好!”
陈少捷轻轻松了一口气。
服侍什么的都是借口,主要是想有个人帮他打掩护,这样才好避开青衣人。
在给足了银子的情况下,第二天锦儿就为他联系了榆木行的马车,然后在第三天一大早,一辆豪华的马车来到院子门口接他,随着榆木行的车队一起离开槿阳,前往仐北。
这个榆木行除了做客运,还做货运,车队的规模非常大,超过三十辆车排成一行,浩浩荡荡的离开槿阳城。
车队出了城门后——
陈少捷非常紧张,他特地将锦儿紧紧搂在怀里,一边假装调笑,一边暗暗留意着那道压力是否会来。
讲真,他真吃不准那心狠手辣的青衣人,会不会为了防止他跟着车队逃走,直接将整支车队都屠了。
如果是那样的话儿,那他就只有认命了。
当然,认命之前,他还能用遁行符。
他准备如果那青衣人真的来了,那他就直接使用遁行符逃跑,把身上遁行符都用干净。
他打定主意宁愿死在遁行符下,也不死在那青衣人的手里。
车队刚出城的时候,一点意外都没有,非常顺利。
走了将近五六里以后,陈少捷才突然感觉那股熟悉的压力,再次笼罩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