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城主,这是什么?洞府的禁制破解成功了吗?”
看着彩色光带不管蔓延、游走,有人忍不住问道。
宗云阳指了指那些裂缝和彩光,道:“这些裂缝是云峰图崩塌之兆,其中夹带着许多狂暴的灵气,等这些灵气消散后,才能探知洞府禁制是否破解。”
众人闻言,只能静静等待,看着那些彩光生灭,一点点减弱。
陈少捷算是看出来了,那些灵气之所以呈现出彩色来,是因为各种属性的灵气纠缠在一起,相生相克,以至于它们极不稳定,不断发生剧烈碰撞,明灭不定。
这些灵气看起来五彩缤纷,漂亮得很,可其实极为危险。
不论什么靠近过去,都会在很短的时间内被这些狂暴的灵气撕扯成碎片,就如那柄加元剑一样。
直到了这个时候,陈少捷才知道原来自己平时吐纳的灵气,如果暴动起来是这么危险的。
过了一阵,彩光渐渐熄灭。
那些裂缝似乎也稳定了下来,不再增加。
而石壁上也出现了一扇门,门后是一片迷雾,看不清楚里面究竟有什么。
宗云阳看着那扇门,目光一亮:“可以进去了。”
说完,他一马当先,径自走进门去。
进门的时候,他还提醒了一句:“小心些,莫要触碰那些裂缝,否则很容易引起云峰图的崩塌,到时候洞府门户就毁了。”
其他人看见宗云阳领着人进了洞府,也都跟在后面,走了进去。
聂双云偷偷给陈少捷传音:“待会儿你跟紧了我,我去哪儿,你就去哪儿,不要多问。”
陈少捷点点头,表示同意。
专业的事情,交给专业的人来处理,没毛病。
然后,聂双云走在前面,先一步进了洞府。
陈少捷跟在后面,低头避开一道打斜着横在石壁上的裂缝,也走了进去。
在穿过石壁的一瞬间,他只觉得门户后面的迷雾涌动了一下,然后当他再往后看,门户已经不见了,眼前则是一个充满灰蒙蒙雾气的空间。
他的视线所及,大概只能看清两米左右距离的事物,再远一点就被雾气挡住了。
那雾气似乎属于某种禁制,神识扫过去,也同样受到阻隔。
聂双云就在他的身前,冲他笑了笑,后指了指左侧,示意陈少捷跟她往这个方向去。
陈少捷朝前面看了一眼,原本在聂双云前面的人,正往正前方走,显然宗云阳他们是走这个方向的,而聂双云这是要脱离大部队。
出于对聂双云的信任,陈少捷没有犹豫,立即跟着聂双云走了,转眼便消失在雾气中……
跟在陈少捷身后的,是黄允。
他进入洞府后,第一眼看到的是陈少捷消失在左侧的雾气中。
黄允正想跟着陈少捷走,可是前面却传来一阵灵力波动,雾气仿佛都被吹散了许多。
紧接着,就听见有人惊呼:“天啊,这是什么,莫非是祭星木吗?”
祭星木?
黄允心中一动,迈步就朝着惊呼声传来的方向走了过去。
之后进入洞府的人,也都一个跟着一个,朝着“正确”的方向走去。
聂双云在雾气中快步走着,仿佛能看穿雾气,看清洞府内的环境。
陈少捷紧随其后,跟着聂双云走的时候,他的背脊长出五六条断肠草,如同长藤一样在他身后和雾气接触,帮他解析周围的灵气变化。
他感觉这里有一个很大的法阵,虽然他在阵法一道还涉入不深,无法布置出这样的法阵,不过也能反向感应阵法中灵气流动的规律,进行解析。
一路上,陈少捷什么都没问,只跟着聂双云。
很快的,两个人就来到了另一道门前。
聂双云看着那道门,满意的笑道:“果然没错,这里和我家那幅图的洞府是一样的”
陈少捷想摸一下那门,不过想想还是打住了。
聂双云接着道:“他们去的地方是洞府的大堂,那里应该藏着不少七印散人的宝物,不过七印散人的密印肯定不在那里,只会在这里面。”
“为什么?”
陈少捷忍不住问了一句。
聂双云指着门道:“因为这里才是七印散人修炼的密室,里面有重重禁制,一般人进不去……唔,七印散人若是死了,肯定就在这里面。”
陈少捷想了想,算是听明白了,不过随即又问:“宗云阳一进来就去洞府大堂,他莫非也像你一样,知道这里的格局?”
聂双云沉吟一下:“他拿到云峰图这么多年,或许知道一些东西也不一定,我不清楚。”
微微顿了顿,她又说:“别磨蹭了,我们进去吧!”
“好!”
陈少捷点点头。
聂双云连掐几道灵诀,打在大门上,那关闭严实的石门竟慢慢打开了。
聂双云没有停下,手上继续掐动灵诀,速度极快,接着又是连续几道灵诀打在石门之后。
“莫要离开我两步的范围内!”
聂双云嘱咐一句,迈步走进那道石门。
陈少捷连忙跟着进去,石门又再慢慢关闭起来。
就在石门关闭的一刻——
一道人影尽快掠来,只是没能及时在闭门之前赶到。
那人看了一眼紧闭的石门,眉头重重一皱,这才转身离开,很快又消失在雾气中。
聂双云和陈少捷进了石门以后,里面的雾气不但没有比外面减少,甚至更加浓重。
聂双云一路掐动灵诀,向前打去,她的每一道灵诀只能让雾气稍微退散一点,等他们两人走前一步,那些雾气立即又再笼罩过来,紧紧的围在他们身周。
不过一会儿,聂双云的额上已经出现了细密的汗渍。
陈少捷眉头一皱,问道:“需不需要我替你,你教我怎么做就是了。”
“灵诀中途不能断,很快就好了!”
聂双云嘴上回应,手上却丝毫没有停……
过了一会儿,当她最后一道灵诀打出,前方雾气猛地一空,两人已经迈步走进一个方圆五米的密室之中。
在密室正中,有一个玉石巨榻,一道人影盘膝坐在玉塌之上,岿然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