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茂茂茂的手机关机,这并不一定是件坏事,也许是贺茂家族在酝酿大的行动。我只能这样安慰自己。
“因为贺茂家族的事情,所以我们京都警察本部最近估计很难从上级获得特派员支持,”中森警部一脸期待的看着我说:“楼桑,不知道你最近有空吗?”
天下果然没有免费的午餐。
中森警部违规将贺茂家族的事情告诉我,看来是希望从我这里寻求一些帮助。
我说:“警部,我们已经合作过很多次,如果你们有什么需要帮忙,而且我力所能及的事情,我肯定不会推辞。”
中森警部微笑着说:“最近我们刚好遇到一个和灵异事件有关的案子。”
这些果然都是有预谋的。我原本不愿意和日本警方走的太近,但似乎总有各种事情将我和日本警方的关系紧密联系在一起。
中森警部给我介绍了案情。
大约在半个月前,警察局接到报案,在横岭山深处发现一具已经白骨化的尸体。中森警部带人去了现场,那里是一个山坳,平时几乎不会有游客来这里,这次也是一个徒步探险者为了拍摄视频,带着摄影师来到这里取景,这才发现那具尸骨。
从现场的痕迹来看,除了那个探险者一行外,没有其他人的踪迹,因此可以排除那具尸骨是近期被人从墓地里被挖出来的。而从腐化的痕迹来看,这具尸体的主人至少已经死了二十年以上。
中森警部看了尸体的情况,估计这又会是一桩悬案。毕竟时间会冲刷掉一切证据。中森警部安排人将尸体带回法医处检验,希望能通过现代科学技术从尸体上找到蛛丝马迹。。
经法医检验,这具尸体的主人是男性,已经死了三十年,死亡时的年龄应该在18岁左右。由于尸体已经腐化,指纹无从查起,而三十年前DNA技术还没有推广,因此想要找到死者的身份无异于大海捞针。
尸体虽然已经腐化,但在尸体周边,还留有一些尸体衣物的残留。中森警部带人在发现尸体的现场提取了一些有可能是被害人的相关物证,经过查阅资料,在三十年前失踪的十八岁左右的男生中,发现了一个和这具尸体较为吻合的失踪人员。
西谷友哉,身份高中生,在三十年前被父母报案失踪,警方曾出动警力寻找,但一无所获。因为没有找到尸体,西谷友哉也被列为失踪人口,被记录在警方的失踪人口档案里。这也给中森警部确认死者身份提供了便利。
听完中森警部的介绍,我问:“警部,你不会是想让我给那个西谷友哉招魂,问问他,是谁杀了他吧。”
“如果你能问到是谁杀了他,肯定最好。”中森警部听得两眼放光。
我曾经也想过,如果以桔梗爷爷招魂的能力给警方服务,那抓起杀人犯来岂不是事半功倍。
后来我发现自己想错了,首先,招过来的鬼魂并不能作为证人在法庭上作证;其次,有时候就算知道了杀人凶手是谁,也不一定能找到证据;最后,人死后魂魄会直接去投胎,只有少部分灵魂因为某些原因会变成地缚灵留在人间。
我说:“死者都死了三十年了,要是死了就投胎,估计现在他投胎以后的孩子都出生了。”
“其实我也没想让你通过通灵的方式找到凶手,”中森警部说:“我们通过查阅当年的卷宗,当时负责这个案子的警察在走访死者同学的时候,死者几个要好的同学都提到,死者在失踪前曾玩过笔仙的游戏,而且在游戏中曾经得罪了笔仙。当时那几个参与了游戏的同学都说是笔仙带走了西谷友哉。”
我以前觉得笔仙都是骗人的游戏,但现在发现那些传说中的妖魔鬼怪其实都是真实存在的,那现在真的有笔仙也不是不可能。
“三十年前的笔仙游戏导致死者失踪,”我说:“中森警部,您是希望我做些什么?我先声明,我第一不认识笔仙,第二也没有和死人沟通的本事。”
中森警部说:“如果这只是一起三十年前的人口失踪案,甚至是杀人案,由于过了案件追诉期,所以我们不会太过关注。但就在我们走访了当年几个和死者玩过那个游戏的同学后,在上周,有一个我们走访过的叫花港千夏的人也失踪了。”
“会不会是畏罪潜逃?”我说:“以我了解的笔仙游戏,就算笔仙想要害死一个人,通常都是直接下手,不会把被害人带走,然后再弃尸荒野。一般懂得弃尸荒野的都是想要掩盖自己罪行的人类。”
中森警部说:“花港千夏的尸体在两天前在横岭山被游客发现,死亡地点距离西谷友哉尸体被发现的地点不到一千米。”
“死因是什么?”我问。
中森警部说:“死者心肌纤维撕裂,心脏出血,导致心跳骤停致人死亡。”
“能说的通俗点吗?”我根本听不懂那么多专业名词,毕竟我就连处理灵异事件都是一个外强中干的水货,更别提这种专业的杀人案。
中森警部说:“能造成这种死法的方式有不少,其中有一种是死者受到了巨大的惊吓所导致。”
“就是被吓死的呗,”我问:“那第一个死者的死因是什么?”
中森警部说:“由于第一个死者只剩下白骨,已经很难判断死因。不过从骨骼显示,死者并没有受到外力伤害的痕迹。”
三十年前有可能是因为玩笔仙而失踪的高中生尸体被发现,三十年后当初一起玩笔仙的同学在相同的地方被吓死。这个案子很有意思。
从小就看名侦探柯南的我也曾幻想过自己有一天能当侦探,推一下眼镜,用手指指着案发现场说:“真相只有一个!”
我问:“当初和死者一起玩笔仙游戏的一共有几个人?”
“算上两个死者,一共五个人,”中森警部说:“其中有一人在国外定居,剩下两个人还生活在京都。”
我说:“如果想看看这件事到底和当年的笔仙事件有没有关系,最好的办法就是带我们去见见在京都的那两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