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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最近忙得七窍生烟,被这案子纠缠得五内俱焚,怎么还有闲情逸致去喝酒?还和徐一一块喝,这就十分诡异了。

把宇文皓送进去之后,元卿凌轻轻地拍着他的脸颊,“老五,醒醒。”

宇文皓睡得老沉老沉,仿佛昏死过去一般,怎么叫都没反应。

“坏了,不是喝醉,是被药了。”汤阳在边上急道。

“被药了?”元卿凌诧异,“迷药吗?”

“一定是,绮罗,快,到我屋子里找一瓶碧绿色的药过来。”汤阳忙回头吩咐。

绮罗哦了一声,马上就跑了出去,没一会儿,手里拿着一瓶碧绿色窄颈瓷瓶过来,递给汤阳。

汤阳马上打开木塞,一股子难闻的味道顿时在屋中散开,这味道不能单说臭,还夹着一种难以言说的好似腐烂的臭鸡蛋的味道,层次感一浪接一浪地涌出,还不曾凑到鼻子边,便已经难以忍受了,绮罗直接跑出去呕吐起来,就连元卿凌都忍不住一阵干呕。

汤阳已经早有准备,转过头深呼吸一口之后捏住鼻子,另外一只手把瓷瓶凑到宇文皓的鼻子边上,宇文皓虽然迷过去,但是呼吸一切畅顺,尤其熟睡之中,这一呼一吸,十分酣畅淋漓。

只听得“偶哇”一声,宇文皓整个弹跳起来,捂住鼻子就往外跑去,和蹲在廊前呕吐的绮罗一起对着那株老槐树的跟就狂吐起来。

“快堵起来!”元卿凌用袖子捂住口鼻,闷闷地对汤阳道。

汤阳把瓶子堵上,但是那股气味还久久没能散去,元卿凌实在也是忍不住走了出去呼吸新鲜空气。

宇文皓吐完之后,咒骂了几句那臭味,仍旧觉得昏昏沉沉,但是意识回来了,瞪地睁大眼睛,“我怎么在这里?我不是在安王府吗?”

“你是在安王府喝醉了,被人送回来的。”元卿凌上前扶着他,“你是喝醉了还是被人下药了?”

宇文皓脸色煞白,一跺脚,“老四!”

“徐一,徐一!”他猛地扯着嗓子回头喊。

“徐一和你一样,被药了送回来。”汤阳已经知道怎么回事了,解释了一下之后马上就出去找人。

宇文皓叫住了他,“那厮一定是跑了,不必找其他人,要追老四必须要找老三,你马上派人去一趟,叫老三出城拦截。”

汤阳一怔,“但是,魏王与安王有私怨,若魏王去追,只怕……”

宇文皓恨得目赤欲裂,“告诉老三,不惜一切制造机会也要他丢了半条命才逮回来,出什么事我负责。”

“好嘞!”汤阳精神一振,立马就转身而去,顿了顿回头把药递给绮罗,“给徐一闻一下,让他醒过来。”

元卿凌扶着宇文皓进去,轻轻地扫着他的后背,忧心忡忡地道:“这药会不会有什么副作用?见好了些了吗?”

宇文皓只觉得胃部还是一阵翻滚,眉头皱成了咸菜干,“倒是没事了,不过你给我用了什么药?怎地那么臭啊?”

“汤大人的。”元卿凌觉得那味道果真是辣眼睛,便是出去散了好一会儿气,这屋中还是难闻得很。

宇文皓顿时脸色发白,“是千尸水,我……”

他再跑了出去,一声声偶哇传来。

足足一炷香的功夫,元卿凌又是熏香又是扇风,才把屋中的味道给驱散了,喜嬷嬷得知情况过来给宇文皓烧了一壶大叶茶,再烧一粒苏合香,才让他好受一些。

喜嬷嬷今晚带三娃,就在隔壁的厢房里头,动静大,连点心们都惊醒了,一个个摇着脑袋过来,一模一样的小小寝衣,一模一样的小小脸蛋,六只眼睛,也是一模一样,看得宇文皓一阵阵发晕,眼前净荡着六只黑眼珠子了。

“都回去睡!”他一扬手,闭上了眼睛。

点心们却没走,而是爬上了床,一个捏手,一个捶肩,一个揉太阳穴,小小的手指,软一绵绵的,没有什么力气,但是触感舒服柔软。

宇文皓没想他们会这么体贴,一时怔住了,睁着眼睛看元卿凌,很是受宠若惊的模样。

实在是忙得太久,最近连跟孩子说句话的时间都没有,便是晚上回来也是累得够呛,倒头就睡,问都没问过他们的情况。

“爹爹病了,”包子帮他揉着太阳穴,老气横秋地道,“病了要好好休息,要睡觉觉,喝汤汤。”

“病了不能喝汤!”汤圆纠正,“祖奶奶说了,汤汤油腻,要喝奶奶。”

“你知道什么?要喝汤,曹御医说的,病了喝汤滋补。”包子瞪了汤圆一眼,不许他反驳自己作为大哥的权威。

汤圆自小被欺负,自然不敢再说,就一味地粘着宇文皓揉着他的手指。

糯米捶着肩膀的,许是累了,直接就趴在宇文皓的背上睡觉。

宇文皓回身捞了他过来抱在怀中,糯米睁开眼睛,迷糊地说了一句累累,就又闭上眼睛了。

包子和汤圆猛也过来争宠,一个个缠着要爹爹抱。

宇文皓看着三颗小脑袋在面前晃悠晃悠的,抬起头看元卿凌低垂温柔的眉目,竟有种想哭的冲动。

喜嬷嬷和蛮儿把点心们都带了下去,宇文皓擦了一下眼角,倒头一睡,拉被子蒙头,闷闷地道:“吵闹得很。”

元卿凌知他口是心非,心里其实十分触动,掀开被子躺上来,从后背伸手抱着他,“孩子慢慢地长大了,懂得体贴人了。”

“仨小屁孩,懂什么?”他压住元卿凌的手,就压在他胸口的位置,心跳擂鼓般跳动着,“只是,你说得也对,他们渐渐长大了,等我忙过这阵子,我得好好教教他们。”

元卿凌听他把陪伴说成教育,知道他拉不下面子去和孩子亲昵,这里的父亲都是一样,仿佛不板着脸严肃一点就不叫父亲,他们不流行和孩子做朋友的。

也罢,总要让三小只有一个畏惧的人,否则,不好教育。

“老元,”他转过身来,俊美的眉目里充满了幸福,漆黑如墨的眸子有一抹深邃的光芒,“多谢你为我生了三个可爱懂事的娃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