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个没用……”
“第五个……”
“第六个……”
箩筐里的鱼越来越少，但季长河的极品灵石却像是源源不断的一样。
他不断的记录着实验结果。
那些奇怪符号的作用也一个个的被揭露在他面前。
“第十八个……”
“第二十四个……”
“第三十七个……”
“第四十八个……”
踩在一屋子的死鱼，季长河走到了最后一个样本阵面前。
“呼……只差最后一个了……”
他伸了个懒腰。
这样的穷举法虽然操作机械简单，但有一个致命的缺陷……
那就是太费时间和体力了……
外面的黑夜已经变成了那种黎明前最后的黑夜。
季长河也差不多一夜没用合眼了。
中间小白和小鱼来看过他几次。
她们俩也因为怕打扰到季长河而不得不在外面肆无忌惮的玩了一晚上。
“来吧……”
记录完最后一个样本，季长河颤抖的深吸了一口气。
一口充满了鱼腥味和血味的劣质空气。
“羽师妹，我可能需要换个房间。”
顶着一个大大的黑眼圈，季长河精神抖擞的和外面同样一晚上没睡的羽沐琴说到。
“好！长河师兄请随我来。”
羽沐琴没用问为什么。
她看着抱着一大堆实验记录资料的季长河眼中满是敬佩和感激。
虽然季长河还没有救她的母亲，但为了自己这么一个只有一面之缘的师妹做到这种地步，就算是最后不成功……
也足够让羽沐琴感动了。
真不愧是长河师兄！
“这里可以吗？”
“可以，多谢。”
季长河拍了拍自己的脸强行让自己清醒一下，然后把门一关再次投入到了对这个骨肉分离阵的研究之中。
“接下来……”
季长河将四十九章记录着那些符号作用的纸一个挨着一个的绕着他自己摆上了两圈。
随后，他盘膝坐在地上。
“季长河，加油！”
他给自己打了口气。
连续两个晚上没睡让他这个凡人之躯着实有些吃不消。
但……
他可是在开创未来啊……
若是这个骨肉分离阵真的可以将仙草灵药的精华过滤分离出去，那……
人人不都可以炼丹了吗？
这不就是未来吗？
数学，改变未来。
“先把分辨阵中之物是人还是物的符号剔除……”
季长河小心翼翼的在地上画着一个全新的骨肉分离阵。
若是理想的话，只要把那些符号剔除，这个阵无论里面是什么东西都会产生作用。
就算是条鱼。
就算是根儿草。
“重力阵……”
“溯源阵……”
在画完后，季长河又补上了重力阵和溯源阵。
不可能这么顺利的，季长河十分清楚。
创新的道路上，总是充满坎坷的。
“去吧……”
季长河再次打碎了一颗极品灵石。
而在阵法工作后，他立刻将绝情草投了下去。
“草！”
看到绝情草瞬间化作了灰烬，季长河连忙再次打碎两块灵石触发了溯源阵和重力阵。
“呼……幸亏你没事儿，草。”
看着在时间的回溯下重新变得完好无损的绝情草，季长河深情的说到。
“所以是哪里出错了呢……”
他躺在床上闭上了眼。
一股疲惫感像是润物无声的春雨般爬到了季长河身上。
“绝望草为什么会全部消失呢？为什么不是精华被提出来然后糟粕消失掉呢？”
他强迫着自己思考着。
这是他需要解决的最后问题了。
朝阳已经升起。
远处的渔歌嘹亮。
“哪里哪里哪里……”
季长河把脸蒙到被里大口呼吸着。
他知道就差最后一点了……
他离成功只差这最后的临门一脚了……
所以……
季长河突然眼前一亮。
“羽师妹！鱼！给我鱼！”
他大喊道。
有办法了。
而且……
一定能行！
季长河确信。
他的数学知觉告诉他，一定能行！
“来了！”
像是早有准备一样，羽沐琴抱着一只面相呆萌的鱼走了进来。
“这是今早刚刚捕到的丑娃鱼，肉多刺少，味道鲜美！”
她把鱼放在地上后简单的介绍了一下。
“呃……再给我来只不那么稀有的……”
看着地上那只看起来就很香的丑娃鱼还在吐泡泡，季长河一时间还有些不太忍心拿它做实验……
“好！”
没有问原因，羽沐琴飞快的跑了出去。
不到一分钟她便又抱着一箩筐的鱼跑了进来。
“辛苦了羽师妹，一会……应该就可以了。”
季长河自信的说到。
随后他关上门打开了神识，去药田之中拿了一把极品灵石后他有摘了两个看起来不那么稀有的草。
“很好，临门一脚了！”
季长河熟练的拿起一条鱼然后把那株随便摘的仙草塞到了它的嘴里。
“你的牺牲是值得的。”
待到那住仙草完全进入了鱼肚，季长河啪的一声再次打碎了极品灵石。
阵被触发后，他把那只在仙草那剧烈的药效下不断挣扎的鱼直接扔到了阵中。
“希望能成功……”
如果真的按照季长河所想的那样，这次……
应该会成功。
这个被他改良后的阵法会对阵中的全部东西都起作用。
它会分离阵中之物的精华和糟粕。
如果说一只普普通通的鱼根本就没有什么精华的话……
那一只吞下了仙草的鱼，就一定有了精华。
尽管这是季长河强行赋予它的精华。
“漂亮！”
在季长河殷切的目光下，阵中剩下的只有一摊绿色的液体。
尽管看起来不是那么好看，但上面仙气的浓郁程度根本不下于季长河刚刚拿出来的时候。
“来吧，到你了……”
清理了一下阵中的那摊绿色东西后，季长河抱着那只又丑又萌的丑娃鱼，并将绝望草喂给了它。
一切都是刚刚的复制粘贴。
他只有这一株绝望草，所以一定会成功的。
季长河紧紧的握了一下手中的极品灵石。
他已经做到了他能做到的百分之九十九的努力。
而剩下的那百分之一……
就看命运了。
毕竟……
他在仙魔战场之中还吸收了那么多气运团呢……
“来吧幸运女神，别说话，吻我！”
季长河狂放的大吼了一句，然后啪的一声把极品灵石摔碎在阵眼之中并将丑娃鱼扔了下去。
随着阵法的再次运行，他也随时准备好了出发溯洄阵和重力阵。
“漂亮！”
但……
幸运女神果然还是照顾了季长河。
在他那极其殷切的目光下，这个阵法再次像是刚刚一样，分离出了一摊绿色的液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