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鱼真想学的话，师兄就……晚点再教你……”
在小鱼那双水灵灵的大眼睛下，季长河略显疲惫的说到。
“好耶！师兄要教我怎么学毛毛虫走路咯！”
小鱼兴奋的大喊到，并吐了个泡泡。
“学毛毛虫走路？”
刚刚进来的羽沐琴皱着眉狐疑的问到。
想必她也以为是自己听错了。
身怀永生之法屠仙之术的季长河竟然被自己的师妹要求教……
毛毛虫走路？
这是不是……
有点太奇幻了？
“对就是毛……唔……好吃耶！”
“哈哈哈羽师妹你来的正好，有些事情我需要告诉你。”
季长河隐晦的掏出了昨天在神识的药田中摘下忘放回去的什么仙果塞到了小鱼的嘴里并顺势圆滑的叉开了话题。
“哦？是关于仙界的事情吗？”
看到季长河脸上严肃的表情，羽沐琴也正襟危坐了起来。
“的确。”
季长河深吸了一口气。
羽沐琴说过她在仙魔战场之前就因为母亲的病而下凡。
而仙魔战场开启这段时间，也就是魔门疯狂扩张的时间。
虽然她错过了战场中的机缘但也免于和魔门战斗。
不知道该说是她的幸运还是不幸……
“羽师妹，我就直说了。”
组织了一下语言后，季长河叹了口气。
“现在仙界，四大仙门已经完全被魔门所占领，而其它两洲的四大家族……应该也或多或少有被渗透。”
季长河尽量用最委婉的语气说到。
羽沐琴的母亲刚刚恢复，她还没高兴一天就迎来了这样天塌了般的坏消息……
的确是有些残忍。
“这……真的吗？”
羽沐琴恍惚了一下。
若是除了季长河以外的任何一个人和她说出这种话，她都肯定不会信。
但……
告诉她的偏偏就是季长河。
这个此时她最信任的人。
“魔门控制四大仙门的手段很简单，就是用粟殇花，这种花的花粉进入人体后会让他们逐渐失去理智并屈从于自己的欲望。”
“现在四大仙门，除了去仙魔战场中的弟子外，几乎……全军覆没。”
季长河默默的戳破了小鱼的泡泡说到。
其实在来凡界之前他还有些信心，但现在被自己这么一描述……
完了。
仙门没救了。
魔门牛逼。
“那雪岩师兄呢？”
“闻雪岩和无夜现在正在千一宗，很安全，修养之后他们应该会招募散修，聚少成多后应该会形成一股勉强可以和仙门抗衡的力量。”
“和魔门抗衡……”
羽沐琴握紧了拳。
“你师父应该也……没有什么希望了，毕竟连你们灵剑派的老宗主都已经被魔门控制了。”
季长河站起身。
“所以……你现在其实可以选择是否回到仙界。”
他看着羽沐琴突然说到。
是啊……
既然家在凡界，仙界还这么乱，还回去干啥啊……
凭借她现在的这个实力和身份，在凡界完全可以衣食无忧，还修个屁仙的啊……
是啊……
你要是不想留的话……
我季长河能不能留在凡界嗷……
这里水这么多，天这么蓝，想必小鱼和小白也是十分愿意的……
“长河师兄这是在考验我吗？”
听了这话，羽沐琴突然蹭的一下站了起来，把季长河吓得一个趔趄差点直接倒在饭桌上。
“仙门有难，我又怎能逃避？凡丝已断，继续留在凡界也只是苟且偷生而已，这种事情我怎么能做的出来？”
“让魔门崛起本就是我辈责任，就算是搭上我这条命，我也在所不辞！”
她一番义正言辞的话语说的季长河是心虚无比。
“好！”
还没等季长河发话，一旁的小鱼率先吹了个泡泡鼓起了掌。
她的小脸通红，完全是一副被羽沐琴热血感染了的样子。
“师兄！咱们什么时候回去？”
她看向季长河，本来纯洁的眼中闪烁出了那种想要大杀特杀的凌厉。
“呃……要不……明早？”
他看了眼小白。
确实。
仙界有难，匹夫有责。
话是这么说但我……
就是个该死的凡人啊……
除了一手伤敌一千自损八的莫问环外根本就没有其它攻击力了……
回去似乎……
也就是送死而已。
“好！那师兄我能再出去玩一会吗？”
听到明天早上就回去小鱼的小脸上明显的流露出了一丝不舍。
“玩吧！师兄也去！”
看着夜色下的海面，季长河活动了一下筋骨。
他也是好久都没游过泳了呢……
想一想还真有些激动呢……
就当是回仙界之前，最后再放松一次吧。
“长河师兄，我想等我父亲回来以后再回到仙界。”
看到季长河因为游泳而斗志满满的样子，羽沐琴误以为是他要回去用一手惊为天人的屠仙之法去横扫魔门的斗志满满。
“好，到时候一定要直接去千一宗，其它哪里都不要去。”
季长河嘱咐到。
随后，在小鱼的催促下，他和小白向着外面飞去。
“师兄！我昨天找到了一个地方，老好了！”
小鱼手指着前面兴奋的说到。
她的眼中在黑夜的衬托下，发出了点点水蓝色的光芒。
而仔细看，会发现小鱼的眼中，有无数的小鱼游过。
她身上的鳞片浮现，额头上隐隐有一种随时都要长出角的感觉。
“师兄！进来！”
季长河还没反应过来时，小鱼便吐了个大泡泡直接将季长河全身包裹住。
“哇，这么神奇……”
坐在泡泡里的季长河在重力的作用下竟然缓缓潜入到了水里。
“小白，你不怕吗？”
看到小白也同样潜了下来，季长河冲她招了招手。
“我和小鱼昨晚一直这么玩的。”
小白很熟练的控制着泡泡的方向，相比之下，季长河则很是蹑手蹑脚。
他看着水中的景象，有一种小时候看《小鲤鱼历险记》时梦想终于视线了的感觉。
“师兄！好玩吧！”
小鱼在水中畅游着。
月光透过水面，再加上小鱼身上鳞片那种特有的荧光，真的……
非常有意境啊……
“嘻嘻……”
小鱼从一簇簇鱼群之间穿过。
此时的她，真的就像是水中的精灵一样。
“真好啊……”
季长河由衷的感到欣慰。
“师兄你……”
“嘭！”
在季长河的面前，外面突然飞来了一柄长枪。
在一簇惊天的水柱下，他看到了小鱼的身体就像是一个脆弱的玩偶一样被贯穿。
瞬间，泵出的鲜血刹那间就将他身旁的整片水域染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