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了,羽师妹。”
在泽国的皇宫中,季长河看着取火阵中羽沐琴的尸体微微伤感的说到。
他若是再能坚持那么一点点……
或许就可以穿越到羽沐琴被杀死之前了……
“安息。”
季长河和小白一起把羽沐琴的骨灰洒在了水中。
这片养育了她培育了她的水中。
“小白。”
看着朝阳即将升起前的水面,季长河抬起头深吸了一口气。
“别离开我……”
他握住了小白的手。
今天,他第一次知道了自己到底有多么的脆弱,多么的不堪一击。
当真正失去了小白失去了小鱼,他也才知道自己的心中,已经被她们所填满。
是啊……
一年以来从不分离的旅程……
也终将画上一个句号了。
“嗯。”
小白站在季长河的身旁。
她能感受到季长河心中的那种平静。
“走吧。”
季长河露出了一个微笑。
尽管他的头发已经全白,但这不影响他微笑的温柔。
而千二想摧毁的,或许就是这种温柔吧……
“小白,咱们先回千一宗。”
季长河看着自己的腰间的伤口。
这样触目惊心的伤口已经不再流血。
那个黑衣人一共给了他三颗丹药,药效一颗比一颗差。
虽然最后一次季长河受的伤并不比前两次要轻,但那颗丹药只是恢复了一部分而已。
他知道自己的体内依旧是千疮百孔,只不过他感受不到疼痛而已。
“小白,那个黑衣人……你有没有一种熟悉的感觉……”
躺在云上,季长河皱起了眉。
“有点像是千二,但又似乎不是。”
小白在他心中答到。
他知道季长河想问的到底是什么。
“我也觉得……”
季长河翻了个身。
他不敢闭眼。
一闭上眼,他的脑海中就会循环播放小鱼被刺穿,小白被融掉的景象。
在这一幕前,他什么都做不了。
“最好别是千二……”
季长河握紧了拳。
那个黑衣人,无论是他的缩地成寸还是大乘境的气息,都和千二一模一样。
除了那把枪。
那把漆黑长枪上满是煞气和尸体,季长河甚至怀疑它就是由煞气和尸气组成的。
被刺穿后,他虽然感受不到疼痛,但却可以感受到那种阴寒。
仿佛死神正用他的指甲轻轻的划过你的皮肤。
“魔门败类……”
那把枪已经可以百分百的证明黑衣人是魔门的一员了。
但……
千二曾经也是魔门的……
尽管他从未在季长河面前展露过武器,但……
万一恰好就是枪呢……
还有那个黑衣人战斗的方式。
他看起来毫不留情处处都往死里下手,但是他那个实力完全可以不那样做的。
虽然凡界的确对仙人的实力的发挥有着一定的限制作用,但就算是被限制了,那个黑衣人也完全可以横扫季长河。
看他那冷漠的样子,不像是会在战场上说话的人。
所以……
最后一次战斗他为什么像是在教学一样……
好诡异……
但最让季长河怀疑的还是他知道自己灵根的问题,并说出了两个地方。
泞北蓝氏,西潍凌氏。
这两个地方正好对应季长河寿命和实力的问题。
如果说为了利用自己,黑衣人想让自己去蓝家续一波命还可以理解……
“那他为什么想让我的灵根恢复呢?”
季长河舔了舔嘴唇。
自己一旦灵根恢复,境界也同样会恢复,到时候自己化神境的境界再躲到哪里苦练一波……
凭借天赋和莫问环的时间,岂不是可以把他吊着打?
刚刚被黑衣人吊打完的季长河已经开始想如何去吊打黑衣人了。
“小白,去千一峰先领点极品丹药让我恢复一下,然后去……西潍凌氏。”
季长河眯着眼。
他现在的寿命已经不足半个月了,这就像是距离交作业就剩下半个小时的时间而你还一字儿没动一样恐怖。
而季长河有两个选择。
一时延长自己写作业的时间,二是先花二十分钟去提高自己的智力让自己每道题都会。
而在季长河心中已经有答案了。
尽管看起来他应该先去蓝氏续命,但季长河有着他的打算。
西潍凌氏有着可以恢复他实力的仙果,而实力,才是最重要的。
这是今晚季长河领悟到的第二个道理。
有实力,才可以为所欲为。
有实力,才能更保险的从蓝家夺得可以延寿的东西。
毕竟在拍卖会上自己好像并没有和蓝家搞好关系……
更何况实力的提升依旧可以延寿,缓解一些迎面而来的死线。
“季长河,前面有人。”
空中告诉飞行的小白突然停下。
从她的语气看来,似乎……
又是个不得了的人物。
“哦?又是个魔门败类……”
季长河坐起身,然后看到了满头大汗的溪隐长老。
“季长河?”
溪隐长老的呼吸一窒。
卧槽!
季长河!
完了完了!
寂落魔尊是让我暗中观察的……
我怎么暴露了?
不行,得赶紧找个地方躲起来。
趁着季长河还没反应过来自己是谁,溪隐长老隐晦的看了看周围。
但周围只有两种东西。
一种是水。
一种还是水。
“哟!这不是溪隐长老吗?”
季长河眯着眼看了一会可算想起来了这个让他微微眼熟的人是谁。
那不是潭涧山的溪隐长老吗?
当初他是不是……
让弟子观摩自己睡觉来着?
而且潭涧山……
是不是第一个投靠魔门的?
不是就是这群人还给了魔尊寂落一个长老的身份?
“溪隐?谁啊?”
溪隐长老挠着头上下前后左右看了看。
这拙劣的演技让季长河不禁想到了自己做完骨肉相连阵的实验后起床时,被小鱼发现自己正在嘤嘤嘤后的样子。
而想到这里,季长河就想到了小鱼。
而想到小鱼,季长河就心痛无比。
“很好,溪隐长老,我现在有点生气,然后正好碰到你了,你说巧不巧?”
季长河扭了扭脖子,并露出了一个让溪隐长老不寒而栗的笑容。
“啊?啥?你说啥?我听不见!”
溪隐长老捂着耳朵说到。
我操了……
怎么我他妈遇到的还是生气的季长河……
这不是要了我的老命吗……
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