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地上花了三分钟画了一个阵法,然后冲一旁的蓝桑水招了招手。
“进去。”
“唉,放心吧,这不是什么杀阵,而且现在这种情况就算是我想杀你,还需要浪费时间专门去画个阵吗?”
看到蓝桑水那警惕的模样,季长河直接暴力的将她抱了起来,然后丢到了阵中并摔碎了一块极品灵石。
随着一阵蓝光闪烁,蓝桑水的身体逐渐增大,毛发减少,皮肤露出。
短短几秒钟的时间内她就重新变成了一个人。
“别遮了,穿上。”
正在检查草药的季长河头也不抬的把蓝桑水的衣服扔给了她。
“你……你这个人为什么会有我的衣服!你变态!恶心!”
慌忙把衣服穿上后,蓝桑水顶着几乎要渗出血的通红的脸问到。
“显而易见,因为你变成一只雪貂了。”
“那你……你明明随随便便画个阵就能让我恢复为什么……为什么现在才……”
“因为我觉得你还是雪貂的样子比较可爱。”
“你真是……”
蓝桑水暴躁的跺了跺脚,她蓝色的长发被季长河气的凌乱无比,脸上也是又青又白。
她在这快一天的时间里真的不止一次觉得自己这一辈子都要以这种形态生活下去了。
甚至已经不可避免的去思考自己传宗接代的任务是找雪貂还是人了……
想到这里,蓝桑水的心中更气了起来。
“这些草药,再加上我的延年草,可以练出两颗能延寿十年的极品丹药。”
季长河把仙草分成两份叫到了蓝桑水的手上。
“这些都是我们蓝家的草药凭什么给你?”
她收起仙草借着怒气十分硬气的冲季长河说到。
“因为我能轻而易举的毁了整个蓝家和你。”
季长河一边在地上画着阵一边平静的说着。
就好像是再说我随随便便就能踩死一片蚂蚁一样简单轻松。
“但你一会只需要让那个什么蓝冰长老给我在两天之内炼出两颗极品丹药,我从此就和蓝家就再无半点儿关系了。”
他看着蓝桑水又生气又不敢发作的样子,季长河苦笑了一下。
他在不知不觉间经历了这么多……
似乎也愈发变得像千二了……
“怎么?难不成你还想让我有关系?”
“不想,但是……真的就一点关系都没有吗?一点都没有了吗?毕竟我们……一起走过了这么多……”
蓝桑水握着草药瞪大眼睛问到。
因为她知道季长河从前根本不是这样的人。
在拍卖会的五号包厢里,那个季长河,那个通过不断的刺伤自己让所有散修都先走的季长河,那个在自己临走前不惜浪费时间还给了两颗极品灵石当小费的季长河……
他去哪了……
他还会回来吗?
“对,哪怕是一丁点儿关系都没有了,至于咱们所谓那一同经历过的事情……”
“请务必不要放在心上,谢谢。”
季长河深吸了一口气并伸了个懒腰。
“因为你,和你们蓝家对我来说已经没有任何利用价值了。”
“你们对我来说,已经算是废品了,废品,不值得我浪费时间。”
“最后,恭喜你成为蓝家家主。”
他打开了神识,然后从药田之中随便摘了些品质看起来还不错的仙草灵果。
“这是报酬。”
“报酬?什么的报酬?”
蓝桑水愣了一下狐疑的接过。
“帮我炼丹的报酬,帮我在这儿看着这个子阵的报酬。”
季长河指着地上的传送阵子阵说到。
“子阵?你在这里光画一个子阵干什么?”
“因为方便逃跑。”
“逃跑?为什么要逃跑?”
“因为我现在要去凌家,如果遇到什么不测或者凌家的人太强大,我只需要再花三十秒画一个母阵就会传送到这里,这么解释你明白了吗?”
季长河叹了口气尽量耐心的解释到。
和蓝桑水说话是真的让他感觉心累啊……
“但是……你去凌家干什么?”
“去拿鹰潭果,现在你的任务就是告诉我那该死的凌家到底怎么走,我三天之内会回来取丹药,如果我没回来……那是不可能的。”
“只要往西一直走就能到凌家了,但是你……”
“好的,谢谢,告辞。”
没有再给蓝桑水说话的机会,季长河直接盘膝坐在了小白化作的云上然后像是逃跑般向着西方飞驰而去迅速消失在了天边。
“终于……”
季长河深吸了一口气。
“终于摆脱蓝桑水了啊……”
他苦笑着摇了摇头,现在他觉得呼吸的空气都是无比香甜的。
蓝桑水想要摆脱他,他又何尝不是这么想的呢?
“希望能一切顺利吧……”
季长河有些紧张的摸着手上的莫问环。
或许等三天先延寿二十年再去凌家或许更稳妥一些,毕竟他现在只剩下一周多一点的寿命根本不敢过度用莫问环。
但现在的时机是最好的,也是千载难逢的。
凌家家主正被森源秘境前面的旁系弟子们缠住,一时半会儿还无法脱身。
他们实力强大的长老也被季长河直接毫不留情的关在了森源秘境里出不来。
再加上秘境里一次死了那么多弟子,凌家内部现在应该是异常空虚没有强者。
而季长河,就是喜欢趁虚而入……
“鹰潭果……”
他眯着眼看着前面在薄雾中若隐若现的山崖。
在来之前他还特地查过了资料,鹰潭果只生长在鹰潭树上,而鹰潭树只有凌家的鹰潭上才有。
若是他猜的没错的话……
前面的山崖应该就是鹰潭了……
尽管现在离得还很远,但那一声声嘹亮的鹰鸣声已经穿透了空气和云层让季长河体内的鲜血都隐隐都有些震动的感觉。
那是天猎天鹰,一种血脉极其纯正的猛禽。
同事,也是凌家的血脉妖宠。
和蓝家没有任何攻击力的飘渺兽完全相反,一只猎天鹰可以爆发出的瞬间伤害甚至可能超过他的主人。
“似乎又是一场恶战啊……”
看着在空中各种大小不断窜行的猎天鹰,季长河皱着眉舔了舔嘴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