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终于有人和他一样了!
崔健元发出邀请:“进来喝杯?”
陆行洲:“我老婆不喜欢我喝酒。”话落,就想把门给关上。
这会儿跑到阳台还可以看到老婆的身影。
崔健元:“谁说喝酒了,喝茶,我媳妇也不喜欢酒味。”
喝茶他也没兴趣。
崔健元继续道:“你难道不想知道她们俩这几天干了什么吗?”
此话一出,陆行洲就来了兴致。
不过他不想了解她们,只想了解他老婆。
一进门,茶还没喝,俩人便一起凑在阳台上看着自家老婆的背影,然后齐齐叹了一声气。
崔健元眼神幽怨:“你叹什么气,该叹气的人是我。”
陆行洲睨了他一眼:“是你媳妇把我媳妇给拐跑了。”
要是乔婉枝不来敲她们的门,这会儿在楼下陪老婆散步的人就是他了。
才回来第一天就被抛下了,他的地位什么时候这么低了。
崔健元:“你们没有搬过来的时候,我媳妇可没这么爱动。”
意思是你媳妇才是把我媳妇拐跑的罪魁祸首。
平常这个时候她媳妇应该躺在软垫上看电视,又或是在书房备课写教案。
多说无益。
两个望妻石在看不到各自媳妇的身影后,才安安静的坐下来喝茶。
陆行洲闻着茶香,端起杯子晃了晃,泡在里面的茉莉花随之飘动:“你居然还喜欢这种茶?”
在他印象中,崔健元可不会喝这种女孩子家家的茶。
崔健元:“说不上喜欢,这是我媳妇前天刚买来的花茶,她比较喜欢。”
“你知道的,我对茶不感兴趣。”
陆行洲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还加糖了?”
喝了一口,口腔都是甜甜的。
花茶?他媳妇更喜欢喝自己做的果茶。
不过等会儿可以要点给 他媳妇尝尝,味道还不错,她应该会喜欢。
他的桃花眼波光潋滟,语气调侃道:“跟嫂子和好了?”
他隐约记得俩人前些天刚闹了矛盾。
崔健元:“我跟你嫂子没闹过矛盾。”
他跟乔婉枝只是闹了点别扭,还上升不到矛盾这么严重的词。
陆行洲了然的点点头。
他坐在凳子上,修长的腿伸了出去,背部还是打的笔直,两手交叉,开口说:“不是要跟我说我老婆的事?”
说到这,崔健元可有话说了。
这几天每到傍晚,俩人都要出去溜达一个小时才回家。
有时候她媳妇还要在付雪瑶那里坐好一会儿。
可把他酸涩死了。
她都没那么多话跟他说。
不过也不是没有什么优点。
这几天下来他发现乔婉枝好像对他亲近了不少。
俩人会一起吃早餐,一起享用晚餐,她还会跟他说每天发生的趣事。
关键是他老婆冲他笑的次数也多了不少。
每次望进她那秋水剪瞳般的眼神中时,心便会触动一下。
如果以后一直都是这样就好了。
陆行洲:“就这些?”
崔健元:“什么叫就这些,说了这么多我嘴巴都渴了。”
陆行洲:“……” 他就不该来这。
哪说的是他老婆啊,明明就是崔健元这个不要脸的在讲他跟他媳妇的事情。
二十句话,就一句沾了边。
陆行洲一口将剩下的茶喝完:“那我先回去了。”
在这听他说白话,他还不如回家等老婆。
散完步,刚刚吃过的东西应该也消化的差不多了。
他可以给她切上一盘果子,这样老婆回家就能吃上饭后水果了。
再去厨房烧好洗澡水,找好阿瑶换洗的衣服。
时间刚刚好。
他要让阿瑶知道,他才是那个对她最贴心的人,明天散步的人选就可以换成他了。
崔健元出声拦住:“别啊,我其实是有件事想问你。”
陆行洲嗓子发出声音:“嗯?”
崔健元有些不自在的咳嗽了两声。
“就是……”
“就是……”
其实从一开始让陆行洲进门他就是存了另外的心思。
这部队的人都说陆行洲和他媳妇的感情简直羡煞旁人。
这家属院还没哪对夫妻能如此甜蜜。
那天他去他家吃酒也注意到了一些。
但没好意思多问。
他还比陆行洲早结婚这么多年,这样去问也挺奇怪的。
陆行洲:“男子汉大丈夫,你什么时候变得这般扭捏了。”
崔健元最后还是说了出口:“我想问问你和你媳妇是怎么相处的。”
陆行洲勾唇笑了一下。
还真是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
记得几个月前崔健元还是那个劝导他结婚的人……
崔健元拍了拍他肩:“你别光笑啊,有话就说。”
也好让他学习学习。
他可还记得陆行洲没结婚那模样,要不是他人长得还算是俊俏,怕是没一个女的看的上。
(陆行洲:你好意思吐槽我?)
没成想这结了婚跟脱胎换骨了一般,和弟妹的感情也叫人羡慕,真是人生赢家。
陆行洲扬起手,沉声道:“就一个秘诀。”
崔健元激动道:“秘诀是什么?”
陆行洲理所当然道:“对老婆好。”
崔健元嘴唇无语的颤了颤。
这叫什么秘诀,他能不知道要对媳妇好,他对媳妇也不差啊!
崔健元还是头一回在他脸上看到这么贱兮兮的表情。
崔健元强忍住踢他一脚的冲动,问:“能说具体点吗?”
陆行洲:“简而言之就是要把媳妇当成女儿来宠。”
“看你那样子,之前肯定凶的人家害怕吧。”
“嫂子又不是你手底下的兵,在外严肃,在家也严肃,能讨喜吗?”
“我要是这样,我老婆肯定不理我。”
崔健元听的很认真,毕竟他这会儿是在虚心求教。
陆行洲说完,他认真的回忆的了一番。
思索着自己是不是真的对媳妇很严肃。
但想了会儿,他并不觉得自己有这个问题。
手底下的兵哪能和媳妇相比。
那群臭小子不严肃些根本管不了,婉枝可不一样。
他蹙了蹙眉:“我觉得我不严肃啊。”
崔健元有点着急说:“你能不能说点有用的东西。”
感觉都没说到点子上,他要得是具体方法。
就和作战一般,有明确清晰的规划,才能开始执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