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铉和影月二人没多久便到达了“无忧阁”。
进入庭院,四面抄手游廊,山石点缀,奇草仙藤愈冷愈苍翠,穿石绕檐。
大殿的殿门虚掩,并无任何人声喧哗,静谧宁静。
成铉来到大殿门口,并未冒然推门而入,而是站在门外,朗声说道:“晚辈成铉前来拜访。”
等了半晌,殿内并无人答应。
成铉思忖,既然苍山真人指点他到此,应该不会无人。
随即又再次朝内朗声道:“晚辈成铉前来拜访,还请前辈拨冗相见。”
这次大殿内终于传来一个苍老的声音:“进来吧!”
成铉听到这个声音,只觉得心头一颤,伸手推门进去,快步朝内走了几步。
只见一名老者端坐在案桌前面,虽已年逾古稀,但鹤发童颜,精神矍铄,气质非凡,正面含微笑盯着他看。
成铉脱口而出:“外公!?”
虽然在山下密林中遭遇“金锁迷魂阵”的时候,他心中隐隐约约猜测可能是外公的手笔,但如今人就在他面前,他还是禁不住红了眼眶,上前紧紧抱住石大儒,久久不愿放开。
石大儒被他抱的气都快喘不上来了,只能好笑地拍拍他的背:“好了好了,都这么大了,还像个孩子一样。”
成铉这才放开手臂,不满地控诉道:“外公!当年您不声不响地丢下我一个人走了,您可知这些年我找您找的好苦!”
石大儒但笑不语,招呼成铉先坐下,倒了一杯热茶放在他面前,这才说道:“当年老夫夜观天下,南方凤星入世,后来南平来人找到我,请老夫上括苍山做南平帝师,老夫便知天命难违,这便是宿命。”
“至于你!”
石大儒骄傲地看着他。
“你自小便聪慧过人,那时候你已经不需要外公的助力了。”
“什么!可那时我还是个孩子!”成铉不满地说道,但一想外公离开他教的是如羽,好像也没什么好埋怨的。
“好好好!你在外公眼里永远是个孩子!”石大儒慈爱地摸摸他的头,心中感慨,一眨眼,当年的小屁孩都长这么高这么大了。
既已提到当年他观察到凤星临世,成铉便想起几日前凤星异动的事情。
他急切地问道:“外公!您可知南平与北冥皇室婚约之事?”
石大儒点点头:“南平皇室秘辛中确实记过这么一笔,不过并未指定是哪位公主或者皇子联姻!”
成铉听了稍微松了一口气,但想起前几日夜观天象的事情,不禁又有些烦躁,他再次询问道:“外公,您前几日是否发现凤星异动?”
石大儒点点头:“不错,前几日老夫发现凤星朝北异动一宫格,但并不知晓是什么原因。”
成铉先将在大都发生的事情和大儒详细叙述了一遍,说到他被如羽伤了之后负气离开的时候,大儒叹道:“臭小子,你这是中了别人的计谋了。”
成铉苦笑道:“现在想来确是如此,但那日那样的情形之下,不免有些失了理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