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队长一行人都已经准备要走了,结果祁西怡的一声呼唤,硬生生的停下了脚步。
毫无疑问,她的那一句木牌,把所有人的好奇心都给勾引了出来,其中也包括了姜鸿渊。
【或许祁西怡知道点什么?】姜鸿渊眼睛一亮,心中想道。
虽然这个木牌,他判断十有八九就是宗门的传承,但是这不妨他想多了解一些。
“西怡,木牌怎么了?有什么特殊的地方吗?”楚队长凝重的问道。
楚队长从业那么多年,什么稀奇古怪的案件没见过?但是今天这起案件,里里外外的透露出诡异。
你要说这伙人吧,绑架的目的是为了钱,干嘛选择市长女儿为目标?
相比较之下,绑架那些富豪子女岂不是更好?
市长的社会地位是高,比庐市首富的社会地位还要高,但是社会地位不代表金钱啊?除非这群绑匪是铁憨憨。
但是从他们的行事作风上面能看出来,这伙人心思缜密、行事果断,还非常具有耐心,怎么也不是铁憨憨类型的绑匪。
但是这伙人如果不是铁憨憨的话,为什么向市长提出500万的赎金呢?
好吧,就算如此,这伙人能判断出市长有拿出价值相当于500万的物品的能力,但为什么在市长挖珠宝的时候袭击了市长,并且珠宝还没带走,只拿一个木牌?
到现在,更是人质也都不要了,整个团伙神秘消失,关押祁西怡的房间都是洞开的。
这实在是太诡异了!从事刑警事业多年的楚队长怎么也想不明白。
但是!
如果绑匪的目标自始至终就是木牌的话……
一道灵光直灌楚队长的脑海,短短10秒钟,楚队长的心思竟是峰回百转。
隐隐间,一切都说的通了。
“西怡,你说木牌怎么了?”楚队长压抑着情绪,期待的问道。
“小时候听爷爷说,木牌好像挺重要的。”祁西怡皱着眉头、鼓着小嘴,努力的回想着什么。
“哦?是么?可是我听你父亲说,这个木牌不算什么,只能算个老物件,并不能和其他珠宝相比啊?”楚队长问道。
“不对不对!”祁西怡头摇的像拨浪鼓似的,否定了这个说法。
“我记得爷爷跟我说过家里有好多宝贝,但是其中最最重要的就是那个木牌,其他的宝贝虽然也很好,但是全部的价值也比不上那个木牌!”说着,祁西怡眼神一黯,想到了什么。
“可惜,爷爷十年前就走了。”说着,眼睛就已经一圈泛红了,似乎想起了过去的时光。
“西怡,乖,不哭了。你爷爷要是知道你惦记着他,想必他别提有多开心了。”楚队长安慰的说道。“不过,话说回来,你爷爷为什么说那个木牌价值最高呢?”
“具体我也记不太清了,我只记得爷爷好像说过什么仙家宝贝、传承、有缘人什么的,反正就是很玄乎。”祁西怡摇摇头说道。
“仙家宝贝?”
“传承?”
“有缘人?”
在场的所有人都面面相觑,这真是现代社会应该有的东西吗?扯淡吧!
【好家伙!这事十拿九稳了!】窝在女警怀里姜鸿渊眼睛一亮,对那个木牌更加志在必得了。
“这……”听到了祁西怡的解释,楚队长无奈的笑了,心里有了一丝明了。
他和祁市长相处那么长时间,对方是个什么性子,他又岂会不知?
祁市长就是地地道道的无神论者!
既然是无神论者又岂会听信自家老头子的说法,认为这个木牌是那堆宝物中最珍贵的呢?可不是把那玩意当成了一个普通老物件嘛。
不过既然这个木牌有渊源,甭管祁西怡爷爷说的这东西是真是假,那么这个犯罪团伙的动机就已经确立了。
——这个犯罪团伙的目的,自始至终就是那个被偷走的木牌!
不然的话,这一切都无法解释。
在没有接收到祁西怡被发现的消息前,楚队长当时已经紧急赶往了市长家的后院。
但是市长被人袭击昏迷在了地上,身旁的土坑里有一个箱子,而箱子里放的自然就是各种金银玉石首饰。
看首饰的制作工艺和成色,哪怕是楚队长这种对此一窍不通的人,也能看的出这都是老物件了。
一开始大家都还以为这些珠宝首饰是祁市长这些年贪污腐败积攒的东西,不然也不会埋藏在地下,怕别人知道。
直到祁市长醒过来之后,才把事情的缘由给道了出来。
原来祁市长祖上,也就是祁市长爷爷、太爷爷那一辈,一直都是个给人作法驱魔的道士,据说在当地还是小有名气,颇有资产。
几十年前,因为一些不可抗力的因素,爷爷和太爷爷那一辈不得不离开家乡,全家吃着火锅唱着歌,前往了外地。
在这个过程中,为了活下去,祁市长爷爷也是散尽了家财,原本一大箱子的金银珠宝也只剩下面前的一些零零碎碎。
不过好在祁市长祖上一家终究是幸运的。
虽然散尽了家财,一家人也沉沦在立本人和刮民分子的来回折腾之下,但是一家人始终是完完整整,并没有受到多大的委屈。
就这样,一直到49年之后,祁市长祖上一家也彻底的安定了下来。
不过虽然家里安定了,但是祁市长家的老祖宗并没有重拾旧业,继续干起作法驱魔的勾当。
可能是这二十多年的坎坷经过,祁家老祖宗也明白自身的安危比什么都重要,如果没有稳定的环境,再多的财富终究都是天边的浮云。
再加上,当时的社会大环境又是反帝反封建,索性就彻底抛弃神神鬼鬼的这些勾当,在当地落下户口,老老实实当个农民。
而那些剩下的珠宝,祁家老祖宗也封存起来,并且埋藏在自家床下的土坑里不再示人。
直到老祖宗临近老死时,才告诉自己唯一的儿子。
不过就在老祖宗死后没多久,又发生了一件小事。
很多人被这场小事整的家破人亡妻离子散,甚至有人为了别人家的祖传宝贝随意攀咬,就是为了把东西夺过来。
见此,老祖宗的独子更不敢把东西挖出来示人,就这样一直维持到了祁市长这一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