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后,陈以之不由吐槽道:“真是服了,一股药味儿。”
“狗熬的,没办法,是哪只,我不说。”
许疏言罢又是极不情愿地喝了口药,小酒靥都被苦得抿了出来:“能不能加些冰糖啊,太苦了。”
陈以之一口回绝道:“你就别想了,乖乖喝药吧。”
许疏只好张开嘴,接下陈以之送来的一勺药,苦的嘞。
如此数日,加上许疏又是修道之人,身上的伤已然痊愈,此时正生龙活虎地在陈以之身旁蹦跶着 :“以之,你好像能够打过我了。”
二人走在街道上,陈以之莞尔一笑:“那是她在,她不在,哪打得过你。还是上,醉翁之意不在酒啊?”
“呵,我可没说。”
“妖来了!妖来了!”
此时,一阵惊叫声响起,陈以之眉头一皱:“大白天的也出来?这又是闹哪一出?”
“血祭应当是在满月之时啊。”
许疏亦是不解道:“为何白天会闹妖呢?奇怪。”
“天权星,拜见阴阳师。”
此时天权星出现在二人身前说道:依许姑娘所说,大阵就差一个方位就会成型,而安世王他们已在那里等候,而您让我们寻找的巫蛊王,没有找到踪迹。”
陈以之无奈道:“好吧好吧,师兄啊,你可欠了我一个不小的债。”
陈以之心念置顿剑灵,剑灵随即走到林叶巷的药铺:“小子,主人叫你去一趟蜀桐鸣洲的燕国。”
“不知你主人是?”
“陈以之。”
李永夜嘴角都快到后耳根了:“好的好的,恭送前辈。”
陈以之看着眼前撕裂的空间中走出一人,便开口道:“李老头,没打起来可不算啊。”
“自然自然,哟呵,还能让你讨到个女娃儿?真是奇了怪哉,女娃儿,你是喜欢他个什么?可不能被这臭小子骗了感情。”
“我就说吧,人们总是羡慕,不对,换个词,总是嫉妒自己没有的东西,这小老头肯定没媳妇儿。”
李老头讪讪一笑:“这女娃儿的嘴还真跟抹了蜜似的。”
“知道就好。”
陈以之笑道:“那就走吧,你先看看这座大阵,看看怎么去解,别说解不了,更别想加价,毕竟这些年可没少你一两酒。”
刚想开口的李永夜无奈收回了刚到嗓子眼的话,又道:“你小子就不能念我点好啊,你小子最好别结婚,不然给你喝穷。”
“你都这样说了,到时候肯定是不能给你上好酒了,你自己看着办吧。”
陈以之随即拉着许疏向安世王等人的方向走去,李永夜则是和个狗皮膏药似的黏在后面:“话不能这样讲啊,我就喝一万斤,才一万斤,能不能大气点儿?一千斤噢,不能再少了,沉默就是默认,我先走了哈。”
陈以之懒得回话,一路走到目的地,诡异的一幕出现了,永和王竟是与安世王打了起来。
陈以之惊讶道:“这么有意思的吗?天权星快去搬条凳子来,别忘了买瓜子!”
“店铺都关门了。”
“好吧好吧。话说他们怎么打起来的?叶仪过来。”
叶仪遂将此事说了一番,大抵就是永和王突然失智,然后逮人就打,安世王上手镇压,陈以之第一时间想到的便是阁中月的蛊术,可她此举既帮不上安家又帮不上大夏,临阵反戈也不是这么玩的啊!脑子坏了?对了,还有燕漠,而拜无忧在燕漠亦是扮演盟友的角色,如此说来,尚且合情合礼。
可那日拜无忧又让他助燕退漠,这又作何解释?搞个两败俱伤?不好搞啊,如今之局势,想让双方半个有来有回,那不是天方夜潭吗?好好的这安世王来凑个什么热闹,一个月也过去了,军令状当儿戏吗?还不走人,留这又有什么用呢?奇奇怪怪,傻得可爱。
果不出陈以之预料,蒸漠再度发兵,挥师南下,燕敬领兵且战且退,算是直奔金銮殿了。
终于,圣旨传来,安世王挥师北上,抗击燕漠。
安世王虽走,但麻烦仍是不小,单论一个随时可能发疯的永和王就足以让众人心悸了。
永荷倒是大义,直接自封穴道,将四肢锁了起来, 而有意思的是巫蛊王又出现了。
陈以之看都没看一眼,只是与李老头说着什么,似是些开心的事儿,就连多日未敢笑的叶仪都笑出了些许声音。”
“说真的,这些杂碎我真一巴掌一只,你这是大材小用了。”
“要不去跟佛祖打一架?我觉得他应该挺菜的,棋艺还差。”
李永夜顿时闭嘴,陈以之继续说道:“说真的,等我十六境我能跟你这般怂,我转头就自杀了。”
“陈公子威猛!我会努力活到你登上十六境的时候的。呃,也可能活不到,陈公子也要努力啊。”
“我又没那个打算,所以才说那样的话,你这是干嘛,我就单纯气你一下。”
陈以之笑道:“十六境,你现在多少岁了?”
李老头果断道;“这就鬼知道了,我可是号称永夜大帝,在不知多少前,天底下暗无天日,我,就是我,天下第一人。”
“还不是被三祖给压了一头?”
李永夜神色一僵,又是激动道:“那是后面好吗?只能说江山代有人才纸,各领风骚数百年,我比他们辈份还大。”
“还不是打不过。”
李永夜神色再度一僵:“你是会说话的,也说得很好,但下次别说了。”
许疏随即玩笑道:“就是,老人家本就没有过伴儿,你还拿实力来气人家,你可坏,话说老人家和他们打过吗?”
李永夜挤出一丝儿笑容:“没打过。”
许疏又笑问道:“没打过,还是没打过啊?”
李永夜憋了许久,终是憋出了一句话:“还真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我这是造了什么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