涛涛做这个打算也是经过深思熟虑的,因为投资公司不是他的,是大机子赠送的,他本来就一无所有,现在有了这么雄厚的资本也是因为大机子,既然建东需要,给他就是,生不带来,死不带去的,还是要向老神棍看齐!
老神棍活的多自在!
第二天,王曙光早早的就来了。
看到涛涛和李忠辉躺在病床上蔫不唧唧的,笑道:“你真可以!”
涛涛无言以对,他可不想,但是事情都发生了,有什么办法!
“张大师呢?”王曙光问。
老神棍昨天晚上和孙晓蕾来过一趟,又走了,老神棍喝的有点多,醉醺醺的,孙晓蕾不放心自己师傅一个人,所以陪着回酒店休息,刚才打过电话,一会儿就到。
“一会儿过来,快坐,一路奔波劳累,何苦来哉!”涛涛现在状态好点,疼麻木了也就适应了疼痛。
“柳长青这人胆大心细,没想到栽在了你的手里。”王曙光给涛涛削了一个苹果,词不达意。
涛涛明白王曙光现在的心情,不过,虽然柳长青是他表哥,但是,人都得罪到这个份上了,涛涛不可能轻易张口就饶了柳长青。
“不是我,是张大师。”涛涛一推二五六,这件事他可以全部推给老神棍。
王曙光点点头:“吃不吃香蕉?”
王曙光拿来的水果里,香蕉占了一大半。
涛涛摇头,早餐田原已经给他喂过了,他现在啥都吃不下。
“秦总怎么样了?”涛涛问起秦福东,毕竟他和秦福东关系还不错,而且他答应秦福东收购他的公司也没做到,良心上有点过意不去!
“还在查,不过结果这两天就能知道,团队这次损失非常大,所以他承担的后果也不轻,或许会在里面待一辈子!”王曙光叹口气,秦福东走了弯路,团队也不能放任不管,出了问题,那是必须要有代价的。
“这么严重?”涛涛没想到这么严重,他还以为秦福东最多就是倾家荡产,个人人身自由还是有的,没想到会是这么一个结果。
“问题比你想的还要严重,他不仅挪用团队资金,并且在外面欠了一大笔钱,还有,他卖了情报给覃家,要不然你以为覃家是怎么找到他这个突破口的?”
“你意思是说,秦福东自投罗网?”
“哼,自投罗网都是高看他了,他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本来他想着能从覃家借一笔钱出来,没想到覃家不但没借钱给他,反而用这个当做突破口,不得已,我们只能把股权卖给覃家,团长非常生气,没把他大卸八块都是看他这些年有点成绩的份上,幸好你没接手他的公司,银行去清算的时候都快哭了,他的实体工厂全部抵押给了私人,对方也是准备的齐全,银行没办法,只能含泪清算,赔的裤衩子都穿不上!”
涛涛咋舌,幸好自己没有一意孤行,老神棍也说了不能收,幸好自己没收,要不然现在倒霉的就是自己了。
正说着,老神棍和孙晓蕾进来。
孙晓蕾看见王曙光,惊诧道:“王总,你怎么来了?”
王曙光站起身,笑道:“听说你家这口子又住院了,我来看看,张大师,好久没见了!”
老神棍看了一眼王曙光,想了想:“哦,是你呀,你是王家的小子,时间太久,我都快忘记了!”
王曙光并不介意,反而有点诚惶诚恐:“张大师您贵人多忘事,当年多亏了您能知会我一声,要不然也没有我的今天。”
老神棍摆摆手:“不说这些,昨天晚上还和你本家大爷喝酒来着,你来的不巧,他们都走了。”
王曙光惊讶道:“我大伯也来了?”
老神棍没理他,摸了摸涛涛的手腕,又看了看涛涛的伤口,从怀里掏出一瓶不知道啥做的药水,给涛涛抹上,疼的涛涛差点没晕过去。
“卧槽,嘶,你这是啥玩楞,疼死我了!”涛涛疼的浑身打摆子。
“瞧你这点出息,忍着!”老神棍把涛涛一把又翻了个身:“先侧着睡,伤口现在不能挤压。”
拐个弯来到李忠辉窗前,也是摸了摸脉搏,给李忠辉也抹上了这种药水。
李忠辉没有醒,但是当药水涂抹在他身上的时候,他的身体本能的开始颤抖,涛涛皱眉:“他这是怎么了?”
老神棍也把李忠辉侧身弄好,摆摆手:“行了,这样过两天你们都可以出院了。”
涛涛一脸的狐疑,你这是圣水咋滴!
“孙晓蕾,给我抓抓后背,痒死我了!”涛涛感觉到自己后背像是有很多蚂蚁在咬一样。
“别动,忍着,这是你身体在长肉呢,一天天的,大呼小叫,有点男人的样子成不成?”老神棍阻止孙晓蕾给涛涛挠痒痒。
孙晓蕾现在特别听他师傅的话,动都没动!
涛涛痒的直哆嗦,疼他忍了,但是痒他真忍不了啊。
很多人都是这样,疼痛能忍很久,但是痒起来无法忍受。
就看到李忠辉也是身体开始跟蛆一样蛄蛹,然后就醒了。
李忠辉醒来第一句话就是:“痒死我了,快给我挠挠!”
涛涛一下就乐了,没乐两声,又开始痛苦的叫唤起来。
老神棍挖挖耳朵,为了耳根子清净,给涛涛和李忠辉一人一个大逼兜,两人瞬间就昏了过去!
病房里终于安静下来!
王曙光瞪着眼睛,他知道老神棍的神奇,但是这么神奇的事情他可是第一次见,心里对老神棍更是莫名的多了一股敬畏!
“张大师……”王曙光还没说什么,老神棍就打断了他!
“什么都别说,你没事儿,回去吧,挺一挺就过去了,后面都是好事!”
王曙光大喜,给老神棍鞠了一躬,这才不舍的离开!
孙晓蕾给昏迷中的涛涛擦汗,这家伙,估计睡梦中也不好过。
李忠辉也一样,满脑袋的汗水,可见,老神棍的这个药威力有多猛!
“师傅,他俩没事吧,看上去太痛苦了!”孙晓蕾担心,一个是自己老公,一个是自己弟弟,这家伙,聚齐了都!
老神棍看着一大兜子香蕉:“把这玩意给我丢出去。”
孙晓蕾不解:“师傅,香蕉而已,干嘛扔掉?”
老神棍气哼哼道:“不喜欢,让你丢掉就赶紧的,不听师傅的话是不是?”
孙晓蕾没辙,只能把香蕉拿出来送给护士站的小姑娘们,丢了怪可惜的!
中午,王大年过来,见老神棍坐在一边养神,悄悄道:“老祖,他们都准备好了,我来接你过去。”
老神棍抬抬眼皮:“我有点后悔了,能不能不去,就当我昨天说的话是放屁!”
王大年一脑门冷汗,这可不能开玩笑哈,自己都保证过的,那些个玩伴儿都眼巴巴的等着老神棍去呢,要是没把人带过去,他不死也得脱层皮。
“老祖,咱别生气,他们也后悔,也真心改过,您还是要鞭策一下的,都没几年活头了,再带着怨气下去,可就伤心了!”
“放屁,我该他们的吗?你们也就是我看着长大的,要是换了别人,我给挖个坑全埋了,祸害!”
王大年背后冷汗直冒,见老神棍气的不轻,转头对孙晓蕾道:“蕾蕾祖师姐,您帮我劝劝!”
孙晓蕾笑道:“哎呀,别叫的这么别扭成不,你们喊我名字就行,我这听的浑身不得劲儿。”
孙晓蕾说完对着老神棍道:“师傅,赶紧去吧,既然都答应了,不能言而无信,你可教过我因果律,言而无信不知其可也………”
老神棍嘴角扯了扯:“走走走,赶紧走,特么的,要不是猫尿喝多了,我才不管他们死活!”
王大年给孙晓蕾竖个大拇指。
王大年和老神棍走了以后,涛涛和李忠辉终于在半夜醒了过来。
孙晓蕾给两人准备好水,又让田原给准备了饭食,等两人吃过之后,她这才放了心!
“姐,姐夫这是怎么回事?”李忠辉看着旁边的涛涛,不知道为啥他也住了病床。
孙晓蕾道:“嘚瑟呗,为了给你报仇,他和师傅两人单枪匹马去找人算账,被人家捅了好几刀,要不是师傅手眼通天,他指定得埋在那!”
涛涛翻个白眼:“能不能不提这茬!”
李忠辉嘴上不说,心里还是很感激的,对涛涛道:“石头找回来了吗?”
涛涛摇头:“没有,但是抓住了柳长青!”
李忠辉道:“抓住了就好,那个女人呢?”
涛涛眉头皱起来:“什么女人?”
李忠辉就把事情说了一遍。
李忠辉开车正在行走,一个女人拦住了他的车,李忠辉当天走的省道,不是他不走高速,是因为路面封起来了,要绕道,在省道边上一个女人拦住了他的车,说是错过了回家的班车,一个人走了好久,要不是迫不得已,她不会奋不顾身的拦住来往车辆,希望能搭一程。
李忠辉想着一个女人能有多大危险,也没在意,就搭载上了。
路过一个村庄的时候,女人下了车,挽留了李忠辉一晚。
李忠辉的石头当晚就丢了,他知道上当了,但是也没气馁,他当兵这么久,侦查能力还是非常不错的,他查了一下,见到有嫌疑车辆开上了高速,他就奋起直追呗。
结果,在高速出口被两辆车给怼翻出了路面,他没什么大碍,那伙人也被李忠辉的强悍给镇住了,但是他们人多,又都是亡命之徒,再加上有枪,李忠辉就算是身手再好也要完犊子。
他追到山脚,终于被一枪撂倒,然后那些亡命徒给他一顿蹂躏,这才死的特别有感觉!
涛涛笑道:“找到你的时候你都挺尸了,我想着你老李这么牛逼,没想到曝尸荒野,没被野物吃掉就算是佛祖保佑,还好老神棍厉害,愣是把你从阎王手里抢了回来,福大命大啊!”
李忠辉嘴角直抽,不过这些都过去了,他本想着死在这荒郊野外也算回归大自然了,就是心里对梁鸿菲放不下,毕竟都谈了朋友,这也没见着最后一面怪可惜的。
“这么看来,你老李还真得拜老神棍为师了,他救了你的命,还为你报了仇,你看啊,你欠老神棍的命,老神棍欠我的,等式交换一下,你也欠我一条命,要不你拜我为师?”涛涛见李忠辉清醒,并且思路清晰,这下心彻底放了下去,开起了玩笑!
李忠辉对孙晓蕾道:“姐,我能揍他不?”
孙晓蕾见两人气色都不错,心里赞叹一声师傅真是活神仙,嘴上道:“都多大的人了,这次你俩也算是大难不死,以后都规矩点,咱们还是老老实实的生活,可别再干这样的事儿了。”
李忠辉对田原道:“柳长青你没给折磨死吧,等我好了,我得让他尝尝子弹的滋味!”
田原笑道:“行,他好着呢!只是………”
涛涛打断他:“行了,以后有的是机会。”
李忠辉并不领情:“都是自己人,我知道,这件事背后是宋建东搞的鬼,当时柳长青就说了,让我死后不要找他,要找就找宋建东报仇。”
涛涛心里难受,问李忠辉:“你咋想的?”
李忠辉道:“当年我被宋建东派来保护你,其实我挺尊重他的,没想到他能为了一块石头要害死我们,这件事让我明白,一个人就算是再好,也逃不过诱惑的引力。”
涛涛叹口气:“他不只是为了一块石头,他是想要我手里的投资公司,他觉得权哥给我的太多了,心里不平衡。”
孙晓蕾接过话茬:“那也不能杀人吧!”
涛涛苦笑:“利益这东西跟欲望是相辅相成的,权哥在投资公司倾注了大半资产,宋建东的公司只是一小部分,他心里不平衡也是人之常情,只不过他走了极端,他其实说句话我就能拱手相让,但是现在不行了,我心里也有气,这么多年,为了这些钱,能做出这样的事儿,我只能说他该啊。”
李忠辉道:“宋建东他……他走这么极端可能需要很多钱!”
涛涛不解:“他已经有很多钱了,按理来说,他的资产是我的好几倍,他早着呢多钱干啥?”
李忠辉艰难道:“你知道云南和哪里挨的近吗?”
涛涛不解,但是田原反应了过来:“金三角!”
涛涛一惊:“你是说,建东他抽d?”
李忠辉点头:“像他这样的人,形形色色的人都接触,如果谁想给他使坏,他逃不掉!”
涛涛头皮发麻,这就可以解释通了,以他对建东的了解,能做出这样有悖常理的事儿来太合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