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几张照片被拍在桌子上，在场的人全都默不作声。
照片上是王太卡和泰妍在新西兰游玩的抓拍，角度很歪，说明都是偷拍。
李秀满看着这几张照片，等待着其他人发话。但是其他人都不出声，李秀满才说道：“诸位不用多想，他去新西兰这件事，我早就知道了。事实上，我并不惊讶，甚至我就是想把他引走。毕竟再这么被动下去，公司亏损的越来越多。”
事实上，李秀满心里也是有点后悔和王太卡闹到这种程度，但也没办法。当初和王太卡交恶，不是李秀满的本意。但S.M公司还真的不是他说的算，还有各种理事、代表，比如金英敏早已经虎视眈眈了。
李秀满说到底是个商人，所以上次的事情发生之后，还是觉得要稳住王太卡。但公司里的人早已经在光环下生活太久了，内心全都是傲慢，根本不把王太卡放在眼里。李秀满也没办法违背大势，只能将错就错。只不过没想到，后果居然这么严重。
新女团也是李秀满给予厚望，趁着现在少时和函数还能赚钱，赶紧带新人。这圈子里女团的寿命其实很短，就那么短短几年而已。像是少时这样的程度倒是会比别的女团寿命长，但终究有限。
红贝贝遭遇滑铁卢，现在遭受皇冠团和潘多拉的双重压制，其他娱乐公司看到S.M现在的窘境，也开始不甘寂寞，各种小手段不断。距离约定好的时间临近，各大公司也会把旗下的组合放出来回归，红贝贝的局势就更难啊了。之前的BFF打下来的好局面，就全被王太卡的XB娱乐给抢走了。
这种事，简直是在李秀满身上吸血，一刻都忍不了。
“现在他不在韩国，那可以接下来的动作了。”李秀满感觉自己苍老了一些，叹了口气：“就按照我刚刚说的，去办吧。”
等众人离开，李秀满打了一个电话。
“我还要更多的消息。”
“好，我会尽快给你的。”
“我是真好奇你的身份，为什么要帮我。”
“我不是帮你，我只是不想帮王太卡而已。就这样。”
电话挂断。
随后和李秀满联系的这个人，打通了另一个人的电话。
“喂？”
“嗯，我听着呢。”
“怎么样啊？我上次教给你对付王太卡的办法，是不是很管用啊？我看你们最近走的很近啊，泫雅xi。”
泫雅拿着手机，有些为难。
最近这段是也是荒唐的很，但最让她心里不安的，其实还是这个神秘人。当初给泫雅出主意，让泫雅靠近王太卡。其实泫雅最开始没当回事。但是现在距离确实近了，但对于这个神秘人也是有些抵触。
毕竟和王太卡作对的感觉，真的很糟糕。现在居然还要被一个不知道身份的人谈这种事，泫雅心里很慌，但是她也不敢告诉王太卡。可是同样的，泫雅也不打算合作，这种感觉太糟糕了。
“看来你还没有做出选择，不用有压力，你放心就好，王太卡是猜不到我是谁的。我等你改变主意。”神秘人挂断了电话。
而另一边，在S.M公司。
蠢卡原本在练习教室，却忽然被叫到一件会议室。
会议室里，有诸多公司的高层，看着蠢卡进来态度很严肃。
蠢卡坐下来，看了看四周，问道：“是有什么事要交代吗？只有我自己，还是有其他成员？”
“只有你一个人。”金英敏看着蠢卡，说道：“听说你最近很忙。”
蠢卡有些奇怪，但还是说道：“嗯，其实还好吧，稍微忙一些。因为最近在拍摄我和妹妹的综艺，这不是公司的安排吗？请问怎么了？”
“我们说的是另一件事。”金英敏拿出了一些资料和照片，说道：“你自己成立一个时尚品牌，目前看起来很成功啊。”
蠢卡有点奇怪，这种事情和工作又不冲突，也是娱乐圈的事情，于是问道：“嗯，谢谢。所以这和今天要谈的事情，有什么关联吗？”
“呵呵，有啊，当然有。”金英敏说道：“现在给你两个选择。第一选择，彻底放弃那个公司，干净利落的脱身，好好进行团队活动。第二个选择，和公司的法务部谈谈违约的问题吧。”
“违约？”蠢卡诧异：“我和公司的合约，只是限制了同行业工作，还有代言方面的事情。这个公司，我又不是代言人，我只是设计师。”
众人哄笑，金英敏问道：“恕我直言，如果你不是少时的杰西卡，就你设计的那些东西，会有人买账吗？我告诉你，不会，甚至什么都卖不出去。只是因为你在少时有这样的人气和地位，所以你的品牌才能有现在的知名度。说白了，你还是在借用少时的名义去经商，这已经违背了和公司的合同。不是吗？”
蠢卡握紧拳头，忽然想到了什么，说道：“这件事公司早就知道了，一直没有阻拦。但是今天忽然跟我提起这件事，我想想，最近公司因为王太卡所以不太好过吧？而的时尚公司，最大的投资人恰恰就是王太卡。我明白了，你们是想借用我的离开，让公司直接垮掉，让王太卡的投资全都白费。是这样吧？”
金英敏没有正面回应，只是说道：“你放心，只要你离开了那件事，后续如果有官司，公司会负责到底。同意，你可以重新做一个时尚品牌，这次公司不会有任何限制，也不会用合同卡着你的。这已经是非常宽容的对待方式了。”
蠢卡忽然笑了，是惨笑。没想到即使到了最后，自己还是一枚棋子。甚至是公司用来对付王太卡的棋子。那自己努力到今天所做的一切，到底算什么？笑话吗？
说来可笑，除了王太卡以外，所有人都没有把蠢卡自己创立的时尚品牌当回事，都觉得是可有可无的垃圾。
蠢卡心有不甘：“我要是不同意呢？”
“刚刚已经说了，如果你执意要和公司作对，那是时候重新讨论一下合同的问题。”金英敏淡淡的说道：“其中也包括，一个不听话的艺人，到底适不适合继续在少时待下去。”
蠢卡傻了，她做梦都没想到，公司居然已经翻脸无情到这种程度，甚至不惜用驱逐出少时作为惩罚！
那自己到底算什么？越来越像一个棋子了。
“是老师的意思吗？”蠢卡木讷的问道。这个老师就是指李秀满。
“是的。现在给你一点时间，你自己权衡一下。希望你能做出正确的选择，人要是走错路了，可就再难回头了。”金英敏摆摆手，示意蠢卡可以走了。
蠢卡走到外面，感觉天旋地转。踉踉跄跄的回到练习室，再看着队友们，居然有一种难言的心酸。
可是蠢卡又不能把这件事说出来，只能憋在心里。虽然少时是一个组合，但毕竟......别的事情还好，涉及到“退队”这种敏感的事情，恐怕并不是所有人的心思都一致。
蠢卡木然呆坐，久久无言。虽然这件事根源是因为王太卡而起，但实际上也展现了S.M公司最无情的一面。
蠢卡也算是少时的一根顶梁柱了，居然直接就要逼着做这种选择。S.M公司是把蠢卡当枪使，想用这种事针对王太卡。但是根本就没有人在乎，蠢卡自己有多在乎这个公司。
曾经受了那么多的委屈，就是为了这个品牌，这个公司。在最艰难的时候，恰恰是王太卡帮了她。可是现在，公司却逼着蠢卡在“组合”和“公司”之间选择，这简直是逼着蠢卡是选择上吊还是毒药，反正最后自己都要死。
可没有人在乎蠢卡的心情，S.M拿捏了蠢卡，认定蠢卡不会离开少时。
随后，少时的其他人也陆陆续续被叫走，等再回来的时候，看向蠢卡的眼神都有些复杂了。很显然，S.M没打算给蠢卡留后路，这是逼着蠢卡选择。
泰妍这个队长不在，少时又陷入了前所未有的“退队危机”，一时间居然没有一个人能站出来整合大家。毕竟除了泰妍，其他人还真的没有这个威望。
在这种压抑的环境下，大家沉默着练习了一会。等休息的时候，秀英拿着水给大家发，但唯独没有给蠢卡。
蠢卡心中戚然，公司的目的已经达到了，一种无形的隔膜已经产生了。
秀英就是第一个表达自己态度的人。此时的她应该心里恼火，毕竟在秀英眼里，这个选择轻而易举，天经地义。就应该毫不犹豫的选择少时，放弃公司和王太卡。毕竟秀英和王太卡压根不熟。
和对于蠢卡来说，王太卡所代表的含义，真的不一样。更何况还有自己的理想和努力。难道真的要丢下自己的公司，放弃自己的品牌，辜负王太卡的支持？，要是这么放弃了，真的有些接受不了。
可如果不这么做，蠢卡就要从少时离开，从此以后少时九人，就变成了八个人。
同样的，蠢卡也为少时付出了很多啊！少时的荣光有她一份，她也是奠定少时女帝地位的创造者之一。这是她一直所在的组合，她也曾为了组合努力品牌，她就是其中的一部分。她不舍得离开。可偏偏，现在遇见了单选题。
这时候，手机收到了一条消息，是公司发来的。内容很简单，就是跟蠢卡说了一个截止日期。在截止日期之前，必须要做出选择。
这个截止日期是......九月三十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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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卷：睥睨，完！）
（预告中部结局，中部终卷：青瓦黄泉。文案：颠沛流离丧家犬，苟且偷生又几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