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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旗 > 都市言情 > 曹魏 > 第一百一十章 三国第一谋士(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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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章 三国第一谋士(下)!

贾诩,真正的一言兴邦,一语亡国的策士,有道曰,文和『乱』舞三分碎,片言危国扰群雄三国时代,一如先秦时期,谋士和武夫并非截然不同、各司其职的两种行当,职号谋士而又武夫气十足,或号为武将却足智多谋,至少在三国时并不少见。

曹『操』手下着名谋士程昱,曾得到曹『操』这样的评价:“程昱的胆量,超过贲、育

“,那是在袁绍欲南下与曹『操』争天下之时,程昱镇守的鄄城当着袁绍行进大军的要冲,守军却只有700人,在袁绍十万大军面前,真不啻为一碟嫩豆腐。曹『操』本想再增拨2000人,谁知程昱竭力阻止,理由是:袁绍见我只有700人,胜之不武,便不会来攻城,一旦增兵,反而有可能遭到灭顶之灾。程昱所料丝毫不差,遂使得三国

“空城计

“又多了一个版本,也许还是最早的一个版本。曹『操』手贾诩像[1]下另一个着名谋士刘晔,十岁出头就曾因母亲遗命,刺杀了父亲一个亲信随从,日后更曾亲自动手,杀死了一个人见人怕的地方小霸王(当然,他日后成为被曹植讥刺为

“蝙蝠

“的骑墙派,则是另一回事)。可见,在那样一个危难的时势下,谋略若没有胆量的加入,是断断无所作为的,

“胆识

“二字,最需紧密结合。贾诩,身怀奇谋,胆识过人,阅历繁复,志节深沉。他的品质里也许有着种种别人难以企及之处,但就客观效果而论,东汉末年的天下大『乱』,他难辞其咎。当年陈寿撰《三国志》时,曾将贾诩与曹『操』手下最具威望的二荀(荀彧、荀攸)并列立传,引起了注家裴松之的不满。此事见仁见智,我觉得若撇开道德威望,先注重影响世事的深度,则贾诩与二荀并列,并无不当。他厕身在杀人如麻的强盗身后,貌似蔼然文士,一面犯下滔天奇罪,一面又能成功地躲避千夫所指,这份能耐,孰能及之?你看他以一介游士的身份,时而避难乡间,时而闪身在某个诸侯的厅堂,匹似流窜作案。说计道谋,甚至敢让曹『操』甘拜下风;逮至晚年,竟又在曹丕的朝廷里充任太尉,权势蒸蒸日上,一派德高望重的模样。这是一个怎样的奇人?他出生在武威,俗称

“金武威,银张掖

“,也算是大西北一个重镇。年轻时虽也曾被人评为

“有良、平之奇

“,但因僻处偏远,知道他的人并不多。在那个天高地远、充满犷悍之气的地方,少年贾诩濡染其中,斯文气中难免也会夹杂若干匪气。与豪爽武夫打交道,与土匪豪强相周旋,这份本领贾诩生而具备。靠一袭长衫,一把折扇就能行走江湖,在四百年后的中国也许可行,当时免不了就会步步涉险。贾诩有一次就在道上遇到叛『乱』的氐人,同行数十人同时被擒,一张百人坑已经挖就。要活埋吗?看来是的,这些叛氐,把人活埋也许比打牌还要轻松。贾诩面不改『色』,镇定从容地对氐人说:“先别急着埋我,我是段太尉的外甥,太尉肯定会出重金来赎我,保你们赚一笔。

“——诸位,这里的奥妙在于,若叛『乱』的氐人当真等着段大人拿钱来换人,西洋镜准会被戳穿,因为太尉段颎并没有这样一个外甥。贾诩拿准了他们没这份胆量,当时,段颎可是一个响当当的人物,最强蛮的家伙都不敢贸然招惹。结果,贾诩一面看着这拨氐人将其余众人悉数活埋,一面自己却与叛氐的首领推杯换盏,

“我会在舅舅面前替你美言几句的,

“说完这话,贾诩抹了抹嘴边的美味,在氐人们点头哈腰的欢送之中,骑马扬长而去。骗人骗到这个份上,我只能遥遥地想着:贾诩是深不可测的。让满脑子想着活埋人取乐的强盗俯首帖耳,单靠智慧肯定于事无补,靠胆量也过于笼统。我的解释是:贾诩身上同样洋溢着一股匪霸之气,正是它让强盗相形见绌,气为之夺。话说回来,注定要呼风唤雨,荼毒江湖的贾文和先生,怎么也不会在寻常沟壑里翻船。他的目标是长安,他相信在那里会有自己的机会。什么机会?如果你这么问,贾诩只会诡秘地抿嘴一笑,两眼直勾勾地看着远方。那里,秦始皇建造的巍峨长城上,正幽幽地转出烽火。在贾诩投靠曹『操』之前,他先后为之献策的,多属造孽江湖的恶棍型军阀。虽然贾诩常以汉室忠臣自诩,也确曾有功于皇上,但他显然更热衷于放纵自己天赋的谋士才华,而较少计较千秋功名。在各路军阀此起彼伏的混战中,在汉献帝由长安到洛阳的奔命过程中,在新旧都城的喋血杀伐中,我们都能看到贾诩的智慧,像一只不祥的猫头鹰,在累累尸骨上盘旋。当年董卓伏诛,司徒王允专权。王司徒虽然才能有限,且有不知体恤,滥开杀戒之弊,但风雨飘摇的汉朝江山毕竟获得了短暂的喘息机会。董卓手下原有两个莽野的部将李傕和郭汜,王允若本着首恶既除,协从不问的态度,网开一面,则这两个手上握有兵权的家伙极有可能归化朝廷,如此,『乱』局初定,因董卓而起的关东诸雄因一时丧失了矛头所向,不知旌麾何指,也可能权且罢兵。中国历史在步入这一章时,虽然会略嫌平淡,但于国于民,实属大幸。刚愎无比的王司徒,本着决不姑息的态度,对李傕、郭汜下达了追杀令。这有点『逼』人造反的意味了。然而奇怪的是,李傕、郭汜本来也想认命了,他们决定解散部队,自己再分头向大西北逃亡。倘如此,则王允虽然极为不明智,却毕竟没有种下恶果,东汉政权暂时还能迁延些时日。贾诩单人匹马,挡在道上,

“二位,急个啥呀?

“李傕、郭汜对贾诩素来敬重,便洗耳恭听。

“王允正要捉拿你们,你们若解散部队,路上随便一个小亭长都有能耐把你们绑起来,送给王司徒邀功。横竖是个死,何不先聚集军队,干脆反上长安,为董卓报仇。如侥幸事成,则挟天子以令天下,何其威风;万一事不成,那时再逃向西北故土,也未见得晚呀。

“这一番充满流氓智慧的开导,李傕、郭汜听得不住地点头。当年陈胜、吴广被迫

“揭竿而起

“,所持的理由,正与贾诩此时的教唆相同。区别是,无论陈胜、吴广还是李傕、郭汜,他们都属当事者,而贾诩则完全是局外人,换言之,这一番建议,虽然可以救李傕、郭汜『性』命于一时,对贾诩则没有丝毫好处。不然,当李、郭二人成功后欲封贾诩为

“尚书仆『射』

“,他也就不会坚决推辞了。

“此救命之计,何功之有?

“贾诩话说得颇有自知之明。于是,李傕、郭汜的命暂时虽被救下,汉朝的命却更加日薄西山,气息奄奄了。顺着贾诩那番开导走下去,诸如

“杀一个够本,杀两个赚一个

“之类强盗逻辑,已无可避免。帝国都城长安的城头,刹那间便阴暗了下来。随着李傕、郭汜的反戈一击,东汉再也没有喘过气来。李傕、郭汜所带的凉州兵,凶悍无比,暴虐非常,端的乃

“虎狼之师

“。初平三年(公元192年)六月,李傕、郭汜打破长安城池,王允被戮,吕布出逃,尸遍长安。堂堂汉家朝廷,就此落入两个无赖军棍之手。据说,董卓初死之时,三辅地区百姓尚有数十万户,经过李傕、郭汜的放兵劫掠,仅仅两年间,民已

“相食略尽

“,好一片凄惨。两人沆瀣一气,作恶多端,这时突然又因一个『妇』人的嫉妒,陡然翻脸,彼此厮杀起来。世事遂进一步动『荡』,百姓遂进一步遭殃。贾诩虽曾对两人有所规劝,但正所谓

“秀才见了兵,有理说不清

“,面对这一最初由自己造成的局面,当它变得不可收拾的时候,贾诩事实上已一筹莫展。他看李傕、郭汜越来越像两个不成器的野孩子,只知在院子里打架。然而,这是你家的院子么?这可是整整一个王朝啊!贾诩,字文和,他的行为可是与

“文和

“没什么关系。一计可以危邦,片言可以『乱』国,正贾诩之谓也。似花还似非花,摧国不忘护国,正可见贾诩本『色』。在挑动李傕、郭汜反攻长安、又间接导致李、郭二人在长安城外自相残杀,京畿震『荡』之后,他又在皇帝面前扮演起护花使者的角『色』来,弄得皇帝对他又恨又爱,又嫌又忌。为了拉拢他人联合对付郭汜,无法无天的李傕曾对凶悍的凉州兵大言不惭地许诺:“一旦攻破郭汜,皇帝宫中的美女,可任意使用。

“结果,这些莽汉便天天在皇宫外高叫:“李将军答应的宫人美女在哪,快快送出来!

“皇家威望,扫地无光。汉献帝可怜巴巴地看着贾诩,希望他能拿个主意,至少别让这些家伙再这么在城外『乱』叫了。好个贾诩,当即秘密地将强盗首领全部召来赴宴。不就是一些空洞许诺吗?区区李傕能许你宫廷美女,我受皇帝重托的贾诩,就不能许你更具诱『惑』力的高官厚禄?几桶美酒喝完,凉州兵当晚便奇迹般地撤离长安。李傕由此日渐势衰。贾诩偷偷离开长安的时候,会是一种怎样的心情呢?他处处以汉室忠臣自居,此前有人劝他离开,他还曾掷地有声地说道:“我深受国恩,义不可背。

“后来当皇帝被迫逃离长安时,贾诩也颇有护驾之功。关于贾诩,在洛阳颓败的

“杨安殿

“里,皇帝也许会想到所谓

“成也萧何,败也萧何

“的故事,尽管有些不伦不类。萧何之败,无关乎皇朝兴替,贾诩之谋,实已致汉朝江山于万劫不复之境。和吕布一样,当西北的战火逐渐向中原燎原的时候,贾诩的身影也随之在中原出没,贾诩的计谋也随之在中原吹奏出杀伐之气。贾诩的谋士品格,只在一点上得到确认,即他从来无意于成为拥兵自重、称霸一方的军阀,他的身份在幕后,他不断地从某个将军深厚的帷幕后闪身而出,表面上是献计,实际上却往往收到替将军作主的效果。诚如伏波将军马援所言,

“方今之世,不但君择臣,臣亦择君

“,作为中国历史的

“后战国时代

“,三国士大夫的择主标准,与天下辐裂的先秦知识分子本无不同,故荀彧、郭嘉、董昭等谋士纷纷弃袁投曹,关羽义不背主,诸葛兄弟在东吴、蜀汉各事其主,俱忠诚不二。若此乃通例,贾诩便提供了一个例外:他先后投靠的段煨、刘表和张绣,竟然都是自己内心颇为鄙视的。段煨对贾诩表面敬重,内心忌惮,因为贾诩

“素知名

“,在兵士中威望极高,段煨怕贾诩喧宾夺主。贾诩离开段煨的时机和理由亦很微妙,

“我若呆在段将军身边,说不定会遭到陷害;而我一旦离开,由于段将军既希望我外结强敌,又怕我反戈一击,所以反而会厚待我的妻子家人。

“结果丝毫不差。至于刘表,贾诩的评价也是既准确又刻薄:“若天下安宁太平,刘表可位列三公,然而方今『乱』世,他如此不见事变,多疑无决,便注定是碌碌无为之辈。

“贾诩与张绣的关系最好,早在长安时,张绣就有意将贾诩拉拢至帐下,一俟贾诩秘密来投,立刻便对他言听计从。奇怪的是贾诩之所以投奔张绣,不仅因为张绣的张臂欢迎,更在于这样一个判断:“张绣,一个没脑袋的主儿。

“以贾诩的才华,在分明看出张绣没有远大前途的前提下,仍毅然委身于张绣帐下,明珠投暗,龙游沟壑,这里面便颇可揣测贾诩的真实用意。他喜欢谋略,他需要一个可以使自己的才华尽情驰骋的疆场。如果谋略是一种美,联系到他当年不可思议地替李傕、郭汜出的馊主意,则贾诩正好被我们理解成这样一个唯美主义者:只要自己的计谋有用武之地,他并不在乎江山变『色』。看出这一点,贾诩投靠张绣而不是曹『操』、袁绍,便是最为顺理成章的事了。曹『操』手下谋士如云,其本人又计谋百出,贾诩在那里注定难呈鹤立鸡群之势;袁绍貌似强大,但这人志大才疏,又有着一个奇怪而又致命的弱点:只要对自己有利的计谋,他一概不采纳;刘表可不去说他了,而好做皇帝梦的袁术,刚愎自用,缺少虚怀下士的品德,贾诩注定没法活得从容。贾诩与吕布有仇,当时尚力单势薄的刘备当然更入不了贾诩法眼,何况刘备还一直和吕布勾勾搭搭,关系剪不断,理还『乱』。所有人提到曹『操』平生所吃之败仗,都不会不提

“宛城战张绣之时

“,那也是曹『操』输得最为凄惨的一仗,长子曹昂及贴心猛将典韦相继阵亡,自己所乘的大宛良马

“绝影

“,亦中箭而死,可说狼狈至极。毫无疑问,这一仗曹『操』其实是输给贾诩的。贾诩后来又赢了曹『操』一回合,那一仗虽无多少战略意义,却极端神奇,可以让曹『操』作为教科书,好好琢磨研习一番——曹军撤退了,张绣立功心切,急不可待地要领军追赶。贾诩在一边连连阻止,张绣不听。张绣的枕芯脑袋难免会想:与曹『操』交战,而竟能『逼』得他退军,此乃千载难逢之机,此时不乘胜追击,痛下杀手,更待何时。然而,不听谋士言,吃亏在眼前,没多久,张绣的追兵就被曹『操』殿后部队杀得大败亏输,狼狈逃回。

“文和,我后悔没听你的话,

“张绣诚恳地向贾诩道歉。

“先不忙后悔,请将军重新整顿军马,再追一次曹『操』。

“什么?

“张绣大惊失『色』,

“我得胜之军追曹『操』败退之兵都没有胜算,你竟然让我再将失败之军追曹『操』得胜之旅?

“贾诩有点不耐烦了,

“将军莫迟疑,只管去追,如不胜,把贾某的头拿去。

“张绣此时的心情肯定古怪至极,不过他还是去追了,即使心里一百个不相信。第二次追击,张绣大有斩获,把曹『操』杀得溃不成军。不仅曹『操』对自己的失败极为纳闷,张绣回营后见到贾诩,恐怕也得把他好好地重新打量一番,以确定他是人是鬼。就像华生医生总要让福尔摩斯解释一下破案原因一样,张绣此时最想做的,就是让贾诩说个明白。

“这还不简单,

“贾诩摆了摆手,

“曹公与将军作战,并没有占丝毫下风,突然撤退,肯定是后方有事。将军不察,误将曹公的主动退军视为不敌,盲目进击,必无胜算。曹公用兵何等精明,必有精兵良将为之殿后,以防追军。待将军败走,曹公因急着赶路,不再设防,便会调整步伍,将后军挪为前军。此时将军纵用败兵追击,亦必能奏效。

“三国之所以多智,端赖贾诩者流出没其中。当曹『操』和袁绍两大军事集团纷纷剿除诸侯之后,世界虽然没有变得安宁,局势却已明朗不少。在曹、袁两只巨螯的钳制下,暴『露』在外的张绣,势必沦为瓮中之鳖。投靠袁绍还是曹『操』,就成了张绣迫在眉睫之事。投靠袁绍的理由似乎是不言而喻的,一则袁强曹弱,一则张绣于曹『操』有杀子之仇。于是,当袁绍主动派使者前来招降时,张绣恨不得立刻跪下身来,唯袁绍之命是从。谁知贾诩从幕后倏然闪身,以疾言厉『色』之态,对袁绍使者痛加训斥:“替我谢谢袁本初的好意,再转达这样一句话:一个连自家兄弟袁术都不能相容的人,不可能成就大事。张将军敬谢不敏!

“张绣大惊:“文和,你这不是把我往火坑里推吗?

“不然

“,贾诩平静地说:“投降曹『操』吧。将军虽与曹『操』有过节,但依我看来,曹『操』有雄杰之气,肚量宽宏,肯定不会为难将军。再说,袁强曹弱,将军这点兵马袁本初未必看得上眼,对曹公却不失为雪中送炭。请将军再听我一回。

“果然,曹『操』竟好像完全忘记了当年与张绣结下的深仇,亲自率众出城迎接,给予张绣极高的礼遇。私底下,曹『操』也紧握着贾诩的手,一脸诚恳地谢道:“使曹某信义着于天下,正是阁下呀!

“——贾诩之所以甘冒奇险,正因为他看透了曹『操』的心。至此,东汉元恶之一的贾诩,人生航道进入了另一片相对平静的海域。虽然作为曹『操』谋士之一,他仍不时献计供策,尤其在曹『操』征伐马超、韩遂的过程中,贾诩功不可没。但总体上看,他淡出江湖的意味正日益明显。对曹氏父子,贾诩本来还有可能立下奇功:曹『操』、曹丕先后两次讨伐东吴,都以失败告终,赤壁之战更使曹『操』元气大伤。我们发现贾诩都曾预睹先机,加以谏阻。贾诩知道自己的过去并不光彩,所以一直韬光养晦,轻易不发一言。晚年的贾诩尤其乖觉无比,他闭门不出,谢绝交游;为了杜绝他人猜疑,他处理儿女婚嫁之事,也力避攀附名门。虽然如此,在曹『操』立太子的过程中,在曹丕与曹植兄弟争权的过程中,站在曹丕一边的贾诩,仍以自己四两拨千斤的谋略,起到了重要作用。当时为五官中郎将的曹丕向贾诩请教太子争宠术时,贾诩的回答竟是那样地冠冕堂皇,霁月光风:“愿将军恢崇德度,躬素士之养,朝夕孜孜,不违子道,如此而已。

“奇怪的是,就这么一番貌似不切实际的大话,竟使得曹丕从此幡然改悟,自我砥砺,终于赢得了曹『操』的好感。此前曹『操』也曾特意屏退众人,向贾诩请教立太子一事。贾诩面『露』难『色』,故意不答。

“先生为什么知而不言?

“曹『操』再问,

“不,我只是突然想起了两个人。

“谁?

“袁绍和刘表,

“贾诩答道。曹『操』哈哈大笑。

“贾诩貌似漫不经心的回答,对曹魏政权的最终确立,也许竟起到了决定『性』的促进作用。众所周知,袁绍、刘表正因为没有妥善处理好继承权问题,死后遂使得兄弟阋墙。贾诩示曹『操』以前车之鉴,终于使曹『操』决下心来,立曹丕为太子。在魏文帝曹丕当政之时,功劳盖世的贾诩被委以太尉重任。然而贾诩老矣,他只仿佛一个大隐隐于朝的隐士,依旧过着恬淡的生活。世事阴阳,果报难料,这个邪恶的播种者,谋略的热衷者,最终是以一副德高望重的神情,安然去世,享年七十七岁。依照当时

“人过五十不称夭

“、

“人生七十古来稀

“的标准,贾诩真可谓寿比南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