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面遇到的一件事情,给燕云辰提供了一个逃脱的良机。
再遇火岩蝎!
这一次火岩蝎可不是几百只,乃是成千上万只,漫山遍野的蔓延过来。他们像是闯入到火岩蝎的老巢了。
火岩蝎个体的力量并不强,慕枫一招就能解决,然而经不起这么多的火岩蝎一起围上来,总归是阻拦了慕枫的速度。
而这对燕云辰来说,却是没有什么影响的。燕云辰故技重施,原始火开路,以这神奇气息浑水摸鱼,一路奔行。
“混账!”
慕枫等人置身在火岩蝎的海洋中,就这样眼睁睁的看着燕云辰越跑越远。
燕云辰潇洒脱身!
穿越过这片长平山脉,不知不觉来到了北大陆的中部地界,据说焚炎大沙漠就在附近了。先进入到一座奉平城中,打探着消息。
一打探才知道,天炎皇朝的势力还没有延伸到这城池中,倒不是因为奉平城不重要,而是因为奉平城中势力太多,鱼龙混杂,民风剽悍乃是出了名的,天炎皇朝想要管理奉平城可不容易。
既然天炎皇朝势力不在这里,那是再好不过了。街道上可看不到追捕他的告示。
而他还打探到了一个更重要的消息,在城中最近的一场拍卖会中,有一个人会拍卖丹药,作为压轴大戏。
这个人的身份十分特殊,乃是炼丹宗师裴栗的关门武者林洋。
“裴栗武者?林洋?”
燕云辰目光一亮,他直接去焚炎大沙漠中寻找丹香谷的话,鬼知道要找到什么时候,而这林洋可是一个活地图。既是裴栗的武者,那肯定知道丹香谷的位置。就算不知道丹香谷的位置,带他直接找到裴栗也成。
“这个拍卖会,倒是要去看看。”
燕云辰决定前往奉平城的万金拍卖场一行。对于这万金拍卖场,他打探了一下,名头可不小,乃是方圆百里之内最大的拍卖场,周围几座城池的人可都会特意赶来淘宝的。正是因为名气大,才会吸引到林洋这种身份的人。
拍卖会就在第二天,燕云辰在客栈中借宿一晚就行了。可第二天来到万金拍卖场之前,却发现了一个关键问题。
出入万金拍卖场都是周围城池中有头有脸的人物,最起码也是叫得上名的门派,他一个散修根本进不去。
望着万金拍卖场那雄伟的建筑,望着那守卫众多的门户,燕云辰还真是犯难了。要是不进入万金拍卖场,又去哪里见林洋。
忽然眼睛一亮,注意到了另外一边的人群。
那里围着一群人,却还没有进场。一众人簇拥着一个锦衣华服、油光满面的老者,在听老者吹牛皮。
燕云辰之所以确定这老者吹牛皮,是因为这老者说的话,和他有关。
只听得老者冷笑说道:“你们当阳水城的刘堂主是怎么死的,乃是让燕云辰给一刀切掉了头颅,那鲜血直飙的,饶是老夫见多识广,都被那场面吓了一跳。”
“这燕云辰居然这般凶狠!”
众人纷纷咋舌,都表露着自己的震惊。
老者哼了一声,说道:“那时老夫在阳水城,有幸见到燕云辰这传说中的人物。要说天炎皇朝也是倒霉,招惹谁不好,偏偏招惹上燕云辰。虽说天炎皇朝人多势众,不过要在这茫茫地界捉拿燕云辰一人,难。后面天炎皇朝还不知道有多少堂口被燕云辰给端了呢。”
“听说慕枫太子和二十四阁的前辈高手,都出动了呢!这燕云辰的胆子还真是大,居然敢孤身进入北大陆。”众人说道。
对于燕云辰这个传奇人物,大家都怀着一种崇拜。而对于亲眼见过燕云辰的老者,他们自然而然要高看一眼了。
旁边的燕云辰听得哭笑不得。他杀刘一帆时,是在赤羽派中,那时可没有外人。而且那时他也没有一刀砍掉刘一帆的脑袋。这老者能将事情说得煞有介事的,也算是个人才。
总而言之,这老者绝对是没有见过他的。
根据大家的谈话,燕云辰摸清了老者的身份,这老者是奉平城中一个小有名气的前辈高手,叫做韦先茂。
听韦先茂吹完牛皮之后,大家便陆续进场。燕云辰找了个机会,来到韦先茂的面前。
“韦前辈,久仰您的大名,晚辈对您在阳水城的经历很感兴趣,可不可以和您同行?”燕云辰抱拳说道。
韦先茂最喜欢听别人奉承,对于燕云辰这种有眼光的年轻人,他是一见如故。拍了拍燕云辰的肩膀,说道:“老夫最喜欢提点晚辈后生,你跟在我身边就是。”
燕云辰兴奋说道:“多谢韦前辈看得起!晚辈云越,乃是散修,还是第一次有机会能和韦前辈这种高人在一起。”
“走。”
韦先茂呵呵一笑,就这样带上了燕云辰。
这样一来,燕云辰进入万金拍卖场便畅通无阻了。守卫很自然的以为燕云辰乃是韦先茂的弟子,就这样放行了。
韦先茂说道:“这次负责守卫工作的乃是城中的明剑山庄,他们庄主见到我都要礼让三分,这些武者见到我,都得客客气气的。”
“是极是极。”
燕云辰一笑,韦先茂总是无时不刻的在显摆。
进入拍卖场后,才发现拍卖场已经基本坐满了人。整个大厅有上千个位置,半围着前面的一个高台。韦先茂带着燕云辰来到了中间位置上。
“韦老,这边坐!”
好几人纷纷让座,没看出来韦先茂的人缘还真不错,似乎还真有韦先茂自诩的“德高望重”的味道。
韦先茂也不客气,拉着燕云辰坐下。
“这位小哥是?”众人问道。
韦先茂淡淡的说道:“乃是不久前认识的,这孩子也是执拗,仰慕我的大名,硬是想拜我为师,我暂且考验一下,认他做记名武者。”
燕云辰一笑,接着连声说道:“要是能拜入到韦老门下,实在三生有幸。”
再过半盏茶的功夫,所有人都进场了,没有位置的人,只能先站着。
在这满堂之中,燕云辰分明感到了一种沉重的压抑感。这种压抑,来自人群某处。绝不是因为感受到什么危险,而是感觉有什么天性的压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