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像玻璃这种产品并不是什么生活必需品,一个普通人家,也许要好几年才会买一次玻璃,而且还是因为不小心把家里的长湖打破了什么的,另外就是农村修建房子需要玻璃,不过现在农村很多都已经起了楼房了,更有甚至,大多数家庭甚至是十好几年都没怎么买过玻璃了。
“现在平板玻璃厂就是这么一个情况了。”雷刚最后说道,他又看了聂飞一眼,发觉聂飞陷入沉思,心里就松了一口气,知道自己汇报到他心坎里了。
“照这么说来,舒景华分管的销售部,实际上就没什么作为了”聂飞就问道。
“作为还是有的。”雷刚急忙说道,“我们海通市对钢化玻璃以及白『乳』胶等产品的需求量比较大,包括玻璃胶等其他一些附加产品,基本上这些个分厂的业务都是销售部拉回来的,几个分厂加起来,也能做个一两百万。”
“白『乳』胶、玻璃胶主要是走装修行业,钢化玻璃主要是走餐饮行业和工程装修行业,所以生意倒还是可以,这几个分厂加起来,每个月还是有一百多万的订单,所以说咱们整个通海公司一年下来,只有不到七千万的产值。”雷刚又说道。
聂飞就明白这情况了,装修行业什么的,一般都是在本地买材料,便宜,毕竟很多家庭装修资金是个大方面,而且本地材料更容易得民众信任,觉得出了问题也能找到厂家,当然这只是一部分人想法,很多人还是认电视上打广告的大品牌或者进口货。
听到这里,聂飞也有些无语,近千号人的厂子在海通市来说也算是个大厂了,一年的营业额算下来才接近七千万,也就是说,每个工人平均下来每年给公司创造的业绩差不多只有七万多,但是平均每个工人每年在公司拿走的工资以及保险等各种福利算下来,就得四万多。
也难怪海通市每年都要拨一千多万下来,要不然的话,通海公司每年全部员工开支算下来四千多万,扣除掉赋税,其他各项公司的零杂开支,如果说市里每年不支持一千多万进来的话,真的是连买原材料的钱都不够。
“好了,暂时没事了,你先出去吧”聂飞摆摆手,他知道,如果说要摆脱现在这个状况,还是得从销售上下手销售销售又是销售聂飞有些无语,其实通海公司的产品质量是没什么问题的,关键就是销售,而且重中之重,就是这个平板玻璃分厂,只要把这个环节给解决了,通海公司基本上就开始盈利了。
毕竟现在精雕分厂是已经在盈利的,其他分厂的效益虽然不是很多,但自己养活自己,基本上还是没什么问题的,实际上那些分厂的钱每年都要投入到平板玻璃分厂来,虽然不用发这部分人员的工资,但公司的原材料钱还是要投进来的。
不过聂飞现在对于平板玻璃分厂这边的销售倒是有一些信心,像这种建材生意,很多都已经脱离了传统意义上的销售了,要做其实也简单,但也不简单。
基本上现在做地产开发的业务,那些房地产商的建材来源无非就是两个渠道,一个是关系户,另外一个就是招投标。
通海公司不是没想过走招投标的路子,以前也去投过,也中过标,但亏了两次,房地产上房子没卖出去,原因是那个在区县的楼盘在开发的时候,做基础发现下面居然全是『乱』坟,虽然这事情不好,但开发商还是硬着头皮做下来了。
招标的时候,通海公司不知道这么个情况,去投标就中了,结果那个楼盘一直到现在都废着呢,人家土建承包商的钱倒是拿完了,他们这些建材供应商的钱拖了很久都没拿到,最后那个个地产公司老板因为欠了银行一屁股债,跑到了国外,现在是死是活都不知道。
另外一次也是因为房子没卖出去,地段太差了,搞得货款只拿到了三分之一,老板也跑了,所以通海公司后来就不去搞招投标了,能顺利中标的,都是小老板,完全靠赌,房子卖得出去,就皆大欢喜,卖不出去,自己也拿不到钱,那些大公司,他们也去投过标,但是每次投标,每次都失败,久而久之,通海公司也就不去搞这些事情了。
所以这个厂子对于聂飞来说,还是比较对口的,这也是当初侯忠波把聂飞放到平板玻璃分厂来的原因,无他,因为上一次聂飞被暗算,通海公司差点改制,曾永安到通海公司考察,他就看出聂飞跟曾永安的关系很好。
再加上后来从聂飞那里知道,曾永安只是陪他演了一场戏,侯忠波就更加震惊了,要知道当初通海公司不是没想过跟永安集团做生意,别说曾永安了,他们派人去,就连公司的采购部经理都没见到几面,人家压根就不怎么搭理通海公司。
曾永安那可是经常成为省领导的座上宾,十足的财神爷,别人见一面都困难,他还要专门来跟聂飞演戏,那关系得多铁就凭这一点,就坚定了侯忠波把聂飞放在平板玻璃分厂的心思,当然了,其他的心思也存了一些,毕竟考虑事情还是要全面。
所以说对于聂飞来讲,给平板玻璃分厂拉业务不算是什么难的事情,难的是要怎么把这个业务给保持下来,并且在保持下来的基础上再扩大
不过不管怎么说,聂飞觉得还是要去试一试,想好了这个主意,他拿出手机来给曾永安去了个电话。
“老弟,你可是很久没联系我了啊下次来省城,要罚你三大杯”曾永安笑呵呵地说道,“听说你前段时间出了点问题”
曾永安一直都在关注聂飞,也知道他被人陷害的事情,但他也只能是看着,毕竟他再有钱,人脉关系再广,也只是个商人,曾永安还是拎得清楚的,一个商人可以嚣张,但不能嚣张到连国家干部的任免升迁或者说调查都去干预,那他这个商人也就当到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