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飞老弟,欢迎你到省城来啊,我先自罚三杯,作为今晚不能全程陪同各位的赔罪”刘发生笑着说道,主动在杯子里倒了三杯酒,一饮而尽。
“我说老刘,三杯酒过了,还得按照规矩再来三杯啊”高青山笑着开玩笑,那三杯是自罚的,现在得喝开局酒了。
“那就再来三杯”刘发生笑着说道,一桌子人站起来,按照老规矩,连干了三杯,开局酒算是喝过了。
“聂飞,在通海公司干得还行吧”刘发生就笑着问了一句,当初把侯忠波弄到通海公司,就是他跟聂飞定下的策略,当然了,当着别人的面也不好说这事儿,两人心知肚明就是了,哪怕是再好的朋友,也不可能在别人面前大张旗鼓地把整人的事情说出来,哪怕侯忠波当初的确该整。
“挺好的,侯总对我挺关照,现在又让我分管两个分厂的工作”聂飞笑道,算是给侯忠波讲了一句好话,也算是给他留了条路,万一以后侯忠波想离开回到省发改委,刘发生这边还能给他开个绿灯,聂飞的为人一向如此,投桃报李,你对我好,我肯定想着你的好,你要龇牙,那我就给你亮大刀片子
“这个小侯,算是开窍了啊”刘发生哈哈笑道,见聂飞都这么说了,他也知道以后该怎么给侯忠波定『性』了。
“我说老刘,你那边来了什么领导啊,怎么都没听说过”魏澜亮就笑眯眯地问道,一般来说,到了他们这一级别的干部,如果说从帝都那边来了领导来视察,那都是知道消息的,毕竟阵仗上就不一样了。
“来什么领导啊”刘发生笑着摆摆手,“从帝都的某个部门来了两个小干部,正处级的,这不,安排到我这一亩三分地来了嘛毕竟是从帝都部里下来的,应该也算有点关系,今天才来报到,给他们接个风,一会儿我再过去一下,然后就过来陪诸位吃饭”
“原来如此”众人就明白了,合着就是上面有人员调动,估计是在帝都有点关系门路的,弄下来搞地方工作经验的,这种情况也有,先到省上某个机关相同级别的位置上待一待,等把这片混熟了,有了经验了,再到下面某个市里在待一待,然后再去某个比较偏远的县份挂个高配,弄个副职,开始熟悉基层工作,一步一步往上走。
所以向这种人来报到,刘发生也不好不重视,能从帝都下来的人,多多少少都有些关系,刘发生主动搞个接风宴,表示对对方的重视,也是让对方后面的背景看到自己作为领导,还是很重视他的,让对方后面的人宽心。
当然了,他作为省发改委的一把手领导,也不可能一直在接风宴上陪着,领导还是要有一些领导的威信的,所以刘发生只是过来『露』个面,陪着吃吃饭,说几句勉励的话,就把这个场面交给了底下的人了,一会省发改委的领导们就该撤了。
对此大家伙也没意见,毕竟人家这么做也是正常的,包间里的人都开始聊天起来,过了一阵,刘发生那边离开了,到了这边包间,有人加入,自然更加热闹,大家伙开始频频举杯,也询问了聂飞到省城来的原因。
“工程上的话,我这边也可以帮你穿针引线介绍几家地产公司”唐新坤端着酒杯,“洪安市现在也在大搞建设,今年也卖了不少土地出去,有好多花园小区都要上马,我跟几家地产公司老总的关系也还不错,到时候介绍你跟他们接触一下”
“我说唐市长,要注意影响啊”高青山笑呵呵地说道,显得一本正经,但又像是在开玩笑。“你可是国家干部”
“工作需要嘛”唐新坤笑道,“你看梁胖子,我是官,他是商,还不是一样坐在酒桌子上吃饭。”
“是啊,唐市长行得正,坐得端,我们这些铜臭商人压根就没办法腐蚀他”梁子刚哈哈笑道。
“好了,言归正传,聂飞你改天有空,跑一趟洪安市,我来安排”唐新坤笑道。
“那我就谢谢唐大哥了。”聂飞端起一杯就,跟聂飞敬了一下,一桌子人又继续开始吃饭聊天,其他人对聂飞的事情就帮不上什么忙了,高青山和魏澜亮倒的部门口倒是也管工程,不过一个是管道路交通,一个管水利工程,跟聂飞的关系也不是很大,像曾永安那样的,虽然是建设方,但是建筑行业有一句话叫做甲供材,就是甲方提供材料,不过通过他的关系,也可以认识很多建筑公司的老总,争取能拿点单子。
一桌子继续喝酒吃饭,差不多快两个小时才散场,聂飞本来说想去江果那里的,不过想想还是算了,毕竟唐新坤在这边,他就按下了通知江果自己来了省城的想法,他不想把这些关系给暴『露』出来。
两人将在门口将老朋友一一送到门口,一个个地将他们给塞进车里。
“两位,这是房卡”梁子刚酒量很大,没有喝高,他还记着要安排聂飞跟唐新坤呢,从裤兜里『摸』出一张房卡来,“有什么需要,直接给前台打电话,我让后厨给弄了一点汤羹,一会给你们送到房间,喝了醒醒酒。”
“行了,我们站在这儿吹吹风聊聊天,每天都是房间里吹空调,吹多了人都要得空调病了”唐新坤笑呵呵地说道,“行了,你回去吧,有什么事情我会叫服务员的。”
“那我先走了,有事招呼服务员,我都给他们打过招呼了。”梁子刚笑呵呵地说道,抬脚下台阶,劳斯莱斯已经等着他了。
他也知道,聂飞跟唐新坤的关系不一般,肯定有悄悄话说,这两人都是前一任大老板蒙天豪的心腹手下,虽然大家伙都是朋友,但是朋友之间,那也是有亲疏远近的。
“聂书记,这么巧,在这里碰到你了”聂飞刚想跟唐新坤走到一边聊天呢,这时候一个声音传来,一个年轻人快步走过来,聂飞皱了皱眉,心道这人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