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手微微用力一捏,坚硬的外壳应声而碎,露出里面完好无损的果仁。
“哇!陆谨弋你好厉害呀!”
温允禾努力憋笑,在看到某人别扭又傲娇的表情后,红唇忍了又忍,继续得寸进尺,“这些也要剥。”
陆谨弋唇角隐隐扬起,仔仔细细剥完后,起身继续收拾客厅。
在经过落地窗前,余光中蓦地瞥到什么,他脚步一顿,有些迟疑的拿起画板上的画。
在看清是什么后,黑眸微微眯起,他侧眸看向慵懒的躺在沙发上的人。
在她眼里他就是这副模样?
手里的拖把一放,陆谨弋拿着‘作恶工具’找某个女人算账。
温允禾对此一无所知,察觉到靠近的身影,她百忙中抽出点余光,眼睛还黏在电视上,声音含糊不清,“怎么了......”
视线被纸张挡住,她有些不悦,刚想说什么,眼前便映入某样熟悉的东西。
头顶传来男人冷哼。
“温温解释。”
温允禾默默的又欣赏了一遍,越看越满意,她仰头看他唇角噙着笑,“这不挺好看的嘛,怎么,你不喜欢?”
清澈的眸子在陆谨弋头顶扫了一圈,要不要改天买一个试试?
某人应该会炸毛吧?
这样想着,她没忍住笑出声。
陆谨弋一看就知道她打的什么主意,俊脸一黑,咬牙道:“想都别想!”说完就想抓住打算偷偷逃跑的女人。
温允禾竭力躲避,还不忘说道:“我觉得很好看啊,你真的不想试试吗?”
话音刚落,整个人一阵天旋地转,落入一个宽阔的怀里,腰间敏感的地方被碰到,温允禾控制不住的笑出声,话都有些说不利索。
“你......你别碰我痒痒肉......哈哈。”
陆谨弋充耳不闻,低头在她鼻尖的红痣上重重亲了一口,凶巴巴的放着狠话,“下次还敢不敢?嗯?”
“不敢了......哈哈,下次我一定不会这么画了。”她直接买。
到时候他不戴也得戴!
两人正闹着,蓦地门被敲响,与此同时,温星野的声音隐隐传过来。
“小妹!小妹开门,二哥来了!”
“小妹?”
“汪汪汪!”
“汪!”
门外两只杜宾格外兴奋,吃不饱忍不住用爪子刨门,一人两狗闹起的动静,引得同楼层的人打开门看热闹,匆匆追上来的孟晏如一脸黑线。
都是些不安分的主。
“都闭嘴!”
温星野受到某种力量的压制,顿时把嘴闭上,改为用眼神不断催促她。
吃不饱时不时看眼孟晏如,爪子蠢蠢欲动,撑得慌稳稳当当的蹲坐在孟晏如脚边,收获了一个狗狗零食。
顿时,吃不饱抬起头来,车座子上的幽怨都快溢出来了,它伸出爪子企图把撑得慌嘴里的零食扒拉下来。
下一秒,它收获了孟女士一个爱的抚摸。
狗生都有点自闭了。
客厅——
陆谨弋高大的身影僵在那,面上罕见的有些慌,具体为什么慌他也不清楚。
温允禾同情的看了他一眼,毕竟,温家要说最不待见陆谨弋的人就属她二哥了,“要不......你躲躲?”
“我怕二哥揍你。”
闻言,陆谨弋黑眸微眯,声音有些不悦,“他打的过我?”
“呵。”
温允禾抱臂冷眼看着他,反问道:“你敢还手?”
“......”
陆谨弋薄唇抿成一道直线,黑眸幽幽的看向她,他这都为了谁,但凡他反抗一次,第二天和温温约会的人都能围着京城绕好几圈。
他相信温星野能做得出来。
“卧室衣柜,懂?”
陆谨弋转身一言不发就走,高大的身影看起来落寞极了。
等卧室门被关上,温允禾顿时松了一口气,她整理了下衣服,确认没什么不妥后,将门打开。
“小妹!你怎么这么久才开门!吃不饱都快把我裤腿撕碎了。”
温星野手里抱了一堆东西,脖子上挂着一只女士包包,吃不饱则在门开的瞬间就溜进去了。
孟晏如保养的看不出一丝皱纹的脸上挂着一副墨镜,华贵的皮草被一根细细的腰带点缀着,丝绒长裙包裹着纤细的腰身。
说是二十多岁也不足为过。
她优雅的牵着撑得慌进门,细高跟被脱下,她拉下墨镜,无视一旁身上挂满了购物袋的温星野。
美眸落在温允禾身上,眼神还是一如既往的温柔,“小宝有没有好好吃饭啊?工作上的事等着扔给你哥,有事就找你二哥。”
“家里就他最闲。”说着还没好气的瞥了一眼炸着一头红毛的人。
“妈妈,你别担心,我在这里挺好的。”
“张姨做饭很好吃的,你看,我都胖了不少。”
温允禾唇角挂着笑,小孩子般转了个圈,抱着孟晏如手臂小声撒娇。
孟晏如眸底温柔的不像话,佯装伤心道:“张姨做的饭比妈妈做的好吃对吗?”说着用手帕擦着不存在的眼泪。
见此,温允禾有些好笑,无奈道:“妈妈,我也最爱吃您做的饭了。”
刚放下购物袋的温星野闻言不由撇嘴,将脖子上挂着的包包拿下来,也就小妹敢吃孟女士做的黑暗料理。
这些年他和大哥都被毒害过了。
所以家里的男人难得意见一致,坚决不让孟女士下厨!
可怜的小妹,小小年纪就要受这等苦难!
孟晏如被哄得心花怒放,她牵着温允禾走到沙发坐下,美眸在角落停住,有些疑惑道:“小宝,那些气球是什么时候弄得,和那个摆件还挺搭。”
她记得上次来的时候还没有来着。
温允禾眸子微动,唇角弧度不变,“可能是张姨弄的吧?我也不是很清楚。”
孟晏如没有任何怀疑,拉着温允禾的手,诉说着她深深的思念,也就一个星期没见而已。
温星野靠在沙发上吃着果盘里切好的水果,撸着腿上撑得慌的狗头。
而让人忽略的吃不饱,鬼鬼祟祟的来到卧室门边,狗鼻子嗅了又嗅,有些怀疑的跳了一下,高高立起的耳朵动了动。
“汪?”好熟悉的味道。
它干脆两爪并用,按在门把手上,在失败了好几次后,卧室门终于开了。
吃不饱摇着短短的尾巴一路嗅着来到衣柜,黑棕色的大爪子拍在衣柜上,“汪!”
衣柜里,陆谨弋黑眸一顿,柜门被拉开一点,吃不饱见到老熟人激动的都跳起来了,“汪汪汪!”
“汪!”
它爪子用力扒拉着那条小缝,企图钻进去,陆谨弋额角青筋直跳,将塞进来的狗头用力推出去。
低声斥道:“出去!”
吃不饱要是听话的话就不是狗了,它叫的更起劲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