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气热火气大,工人不知道为嘛说了不客气的话,而丁秋楠的性格又是那种只能顺着的人。
“我都说了,你这个伤口需要静养,不能继续工作,等伤口彻底的恢复了在工作。”丁秋楠觉得工人没有听医嘱,也不客气的冷着脸回道:“现在天气炎热,伤口容易感染,你继续在车间工作,这种环境导致你的伤口反复被汗水侵染,这样你还能好才怪,你自己不听话还怪药没用。”
“你......”工人因为伤口影响了工作,本来心情就不好,听到丁秋楠你这么说更加火大,大有冲动之下要动手的样子。
“诶诶诶,大哥,这是干嘛,冲动是魔鬼,有话好好说。”林友邦见状拦在工人身前,把丁秋楠紧紧的保护在身后。
那工人五大三粗的,长期在车间工作的人又有一把好力气,可他愣是推不动比他高一截却瘦很多的林友邦。
“小林,你放开他,去喊保卫科的人。”丁秋楠对林友邦的举动感到感动,但她也被工人气着了,说话火气不减。
林友邦自然不会拱火,一手紧紧的捏着工人的手腕,一手圈住工人的肩膀劝道:“大哥,干嘛不听医生的啊,你这是工伤吧,休息还有钱拿,何必这么拼命呢。”
他这话说到了点子上,这位工人确实是上班的时候弄伤的手臂,但因为是违规操作,差点因为生产事故受了处分,哪还敢跟车间主任要工伤的待遇,因为家里条件不行,不敢歇着,只能来厂里医务所治疗。
因为多时不好,干活不利索不说,绷带还总是提醒他们车间主任那次事故,所以大哥心情不好可以理解,但对丁秋楠发火就不对了,所以丁秋楠也不惯着他。
“你谁呀你,你是医务所的大夫吗?以前怎么没见过你?”工人见挣脱不了林友邦的手,不敢继续犯浑,刚才他也是一时激动,现在反而冷静下来了。
林友邦见这货软了下来,放开他的手,在他手腕上留下一圈白色的印记。
退开两步,林友邦还是把丁秋楠护在身后说道:“我叫林友邦,今儿刚来医务所上班,是医务员。”
医务员和医生可是有差别的,工人大哥本来看见林友邦穿着白大褂,以为他是一个医生,所谓急病乱投医,他的伤久久不好,见到新医生就产生了换个人医治的想法。
“得,一个医务员,连大夫都不是。”工人大哥失望了,摆摆手道:“算我倒霉,咱们厂的医务所就看不了病,不麻烦你们了,我豁出去了,花点钱去医院得了,以后你们就治治擦伤破皮什么的得了,感冒发烧你们都别动手,省的耽误人。”
这话说的不仅是丁秋楠生气,连林友邦都不爱听了。
“特么的,什么叫耽误人啊,你这么一闹,我以后在医务所怎么混?还指望在这混成神棍,哦不对,神医呢。”林友邦腹诽道。
在他的计划里,轧钢厂的医务所是一个重要的苟着发育的场所,先用这个环境把医术等级提升上去,而提升医术等级就需要病人,所以医务所的口碑很重要。
“大哥,你你等会儿。”林友邦拉住工人大哥,不容他挣脱,“你这话说得有毛病啊,不是丁大夫看不好你的伤,是你自己不听话,这个因果关系你先要搞清楚了,你把绷带解开,我看看你的伤。”
“诶呦,你一医务员看什么伤啊......”工人大哥乐了,他这伤好几天了,他连正牌的医生丁秋楠都信不过,哪会相信林友邦,然而他挣不脱林友邦,变脸道:“你撒手,我尼玛......看你体格就那样,力气不小,我跟你说要不是我有伤,我能怕你......诶,我叫你撒手听见没有?”
工人大哥一连发力两次,还是拿林友邦没办法。
莫名的,丁秋楠觉得这个场景很带喜感,嘴角翘起如寒冰解冻。
在丁秋楠这边,她也是不信林友邦能治疗工人大哥的伤口,她知道这位工人大哥的伤是怎么回事,不认为林友邦的水平能做到这个。
当然,主要还是工人大哥不听话。
林友邦不管三七二十一,把这货拉倒办公桌边上的椅子上摁下去坐着:“大哥,你这来都来了,看看又怎么样,再者说了,就算不信我,你也得换药不是。”
这么地,工人大哥才勉强点头解开绷带,而实际上的原因是,他特么的真的挣脱不开林友邦,非要闹的话也是丢人不是。
绷带很快解开,露出大哥已经化脓了的伤口。
林友邦发动【望气】扫了一眼,确认了一件事情,他的随身空间里面的单堂之中,有三个初始药房,其中一个药方叫做“锐创膏”,应对的就是治疗皮外浅层次的锐器创伤,所以林友邦才有这个底气。
确认后,林友邦开口道:“这伤能治,不用浪费医务所的药。”
“不用医务所的药就能治疗化脓的伤口?”丁秋楠脑海中疑惑一闪,不确定道:“小林,你确定这伤你能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