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友邦知道对丁秋楠家不能操之过急,得慢慢来,就像逗猫儿似的。
上午他跟林友邦说了一上午话,下午就停了,假装去学习,搞得丁秋楠不上不下的,到了下班林友邦又找上来,果然丁秋楠的态度就有了改变。
至于买自行车什么的,不过是林友邦的一个借口。
“你要买自行车啊?”丁秋楠主动开口。
“先看看,有这个打算,钱还差点。”这个年头,刚上班没钱很正常,就算是上了几十年班的人,受家庭拖累,也不见得多少人有二百多买车。
有了这个借口,俩人一道走路也就不显得尴尬。
腿了快一个钟头的样子,终于是到了大前门这边,丁秋楠一扭脸,冲着一家绸缎庄走了过去:“我到了!”
“呃?丁姐,你家住这儿啊?”林友邦微微一愣。
丁秋楠答道:“不是,我去拿一件衣裳。”
“噢噢,那行你先忙,我走了!”林友邦毫不犹豫的打招呼走人,道理还是逗猫那一套。
看他走了,丁秋楠在门口站了一会儿,眼神复杂,但最终没有说什么,进了绸缎庄。
而其实,林友邦压根就没有走远,他今儿来主要的目的就是找到丁秋楠的家在哪。
林友邦远远的在街角站着,顺手买了一瓶北冰洋汽水,在放学的孩子羡慕的眼神里喝着,等着。
时间不长,丁秋楠就从绸缎庄出来,顺着街道走远,这次林友邦不好继续跟着,他两口喝干了正经味美的北冰洋汽水,抬腿向绸缎庄走去。
“同志您好,看点什么?”林友邦进去不久,一位穿着旗袍、妖冶无边的女人便走了过来。
这个绸缎庄很大气,而这个女人林友邦看起来似曾相识。
一身得体的旗袍把女人的身体裹着,恰到好处的将她的身段凸显出来,身段虽然没有秦淮茹那种成熟妇人的味道,但这个女人却有一种让人赏心悦目的感觉,尤其是那种骨子里带着的妩媚妖冶,未语先笑的勾人劲头,一般男人都受不了。
林友邦有些诧异,因为这个女人的装扮和时下女人都不一样。
“啊,您好,我想看料子做一套夏装。”林友邦打量了女人几眼,发现这女人眉眼间有股子郁气。
他当即发动【望气】看过去,得到结论:阴阳失调,颈椎、腰椎损伤。
“同志,看什么呢?你到底是来看布料的,还是来看人的?”旗袍女人发觉了林友邦的目光,非但没生气,反倒是眼神儿飞舞。
“这妖精,看俺老孙的铁棒......”林友邦腹诽,随后笑道:“不好意思同志,我是一个国医大夫,刚才职业病犯了,见同志气色不大好,似乎贵体欠佳,可是腰颈不适?”
“你怎么知道的?”旗袍女人眼眸微露惊异之色。
“看出来的,刚才我说了,我是一个国医大夫。”林友邦没有继续往下说这个话题,他知道自己有几斤几两,现在的自己还拿这种情况没办法。
旗袍女人对林友邦有了另眼相看的意思,十多分钟之后二人熟了起来。
得知这妖精叫做陈雪茹之后,林友邦差点以为自己串戏了,他心道:“陈雪茹不是大前门下中的那位吗,怎么搁这来了,难怪这勾人的味儿这么足,得嘞,既来之则安之吧。”
林友邦稍微思量一下,记起来这位陈雪茹原本是这个绸缎庄的老板,公私合营的大浪潮之下,她成了私方经理,是一位不差钱的主儿。
“陈姐,跟您打听个事儿,刚才我一同事丁秋楠进来拿衣服,您知道她们家住哪吗?”林友邦凑准空档问出问题。
跟林友邦熟了,陈雪茹的本性露出来,妩媚一笑:“小弟弟,刚才你在门口跟丁家妹妹我就看到了,怎么,看上她了?这个啊,我现在可不能告诉你,下次吧,下次你来把我身上的毛病治好了,我就告诉你,得嘞,下班儿了。”
陈雪茹没有给林友邦量尺寸,细细的腰肢一扭一扭的走了。
林友邦摇了摇头,感觉自己被当做猫儿给逗了一回。
回到四合院,林友邦刚准备动手弄点儿吃的,傻柱就找来了。
“喝酒?”
“对喽,我可是等了你老半天,我发现昨晚上咱们聊的挺开心的,加上我一个人,你也是一个人,正好做个伴儿。”
这话不错,傻柱的老头子何大清抛下一双儿女跟一个寡妇跑了,傻柱好不容易把一个妹妹拉扯大,现在没结婚,他妹妹不在,可不就是孤单了吗。
林友邦也不推脱,跟着傻柱一道去中院他们家喝酒。
而与此同时,易忠海和刘海忠也在一块喝酒,地点是易忠海家。
“老易,咱们都让林友邦那小子唬住了,那小子根本就不会什么医术,他就是一空架子。”刘海忠微醺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