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离天亮还有很长一段时间,轧钢厂一片黑漆麻乌的,加上刚出的事儿,胆子小的人确实容易害怕。
林友邦打着手电筒把丁秋楠送进宿舍,进了屋林友邦才明白丁秋楠为什么非要他送,丁秋楠一个人住,她隔壁的房间空着。
“隔壁是吴大夫值班儿的时候休息用的,她回去了不在。”丁秋楠忍着不适去给林友邦倒水。
林友邦打量了一下丁秋楠的房间,挺干净的,陈设简单,就一张单人床一张桌子一把椅子,还有墙边靠着一个柜子。
“谢谢丁姐。”林友邦接过玻璃杯道了一声谢,喝了口白开水道:“好香啊,丁姐这杯子平时泡茶了吧?”
丁秋楠脸孔一红,没有接话,因为她这屋里没有客人来过,所以平时她就一个杯子在用,也就是说,林友邦现在喝的杯子是她的。
看着林友邦一口口的用自己的杯子把里面的水喝完,丁秋楠这才开口道谢:“该是我谢谢你才对,要不是你,我估计要在草地睡一晚上,说不定那三个坏人还会回来找我。”
“不可能了,抓你的三个王八蛋被我抓住了,现在已经移交保卫科了。”林友邦放下玻璃杯,咂吧了一下嘴唇说道。
“什么?被你抓住了?”丁秋楠愣了,看你这个样子,不像是一个人能打得过三个人的样子啊,那三个人可凶呢。
林友邦没有解释这个,看了眼丁秋楠的手腕道:“先给你推拿一下吧,别留下暗伤才好。”
此时丁秋楠的手腕乌青愈发严重了,同样是医生的丁秋楠知道,那是淤血堆积导致的,至于有没有伤到筋骨,她现在判断不出来。
不过,丁秋楠早就好奇林友邦的国医手段,此时正好是体验的绝佳机会。
林友邦没有让她失望,几分钟就用【推拿】能力把她手腕上的伤治好了,除了还有一些颜色没有消退之外,她一点儿不适都感觉不到了。
“我发现你的医术远比你说的要好。”丁秋楠活动了一下手腕,毫不吝啬的夸奖了林友邦一句。
林友邦笑笑,客气了一句,顺势在丁秋楠面前蹲了下来,一伸手抓住了丁秋楠的一只小脚。
这一刻丁秋楠就好像被电了一下似的,浑身一抖,接着她感觉到脚上的大手温度后浑身发烫。
“你你你,你干嘛......”丁秋楠缩了一下脚脖子。
“呃,你脚上也有伤啊。”林友邦抬起头,再次闪电般伸手抓住了丁秋楠的 一只小脚,把她的小脚抬高几分道:“你看,这比你手上还要吓人,这要是不治的话,明儿一准儿肿。”
因为林友邦抬腿的动作,丁秋楠一个重心不稳,往后倒了一下,她双手撑住床面才没有狼狈的平躺在床上。
丁秋楠通红着脸坐直了身体,暗自庆幸自己今儿穿的是裤子,要是穿的是裙子那就丢人了。
一想到这,丁秋楠便没好气道:“你说你这人,治伤就治伤,你抓我脚干嘛?”
“丁姐,你这话说的,你伤在脚上,我不抓脚抓哪?”
“那你抓归抓,你抬我脚干嘛?”
“看你这话说的,你不是不信吗,我不抬脚给你看,你不信啊。”
“那你抬归抬,你脱我鞋.......呃。”
丁秋楠这才发现,就这么几句话的功夫,林友邦把她鞋子给脱了,还把袜子也脱了。
这下丁秋楠绷不住了,双手捂脸,一时竟是不知道说什么了。
林友邦看着丁秋楠的白皙小脚,不知道丁秋楠怎么保养的,这个年代还有丁秋楠这样的脚趾头。
这次的治疗时间长多了,足足半个小时过去了,林友邦才把丁秋楠的脚放下:“丁姐,好了,你下来走两步试试。”
丁秋楠现在腿已经软了,半天没动弹,她缓了一会儿道:“墙角有脸盆,你去打水洗洗手。”
“诶,其实丁姐的脚一点儿都不脏,挺白的。”林友邦嘿嘿一笑道,今天晚上够了,不能再舔,再舔下去就适得其反。
最后一记彩虹屁拍出去,林友邦去墙角洗了手。
丁秋楠被林友邦刚才那句话说的又是一阵脸红,有心啐他一口,但忍住了。
林友邦洗了手后,没给丁秋楠继续说话的机会:“丁姐,你好好的休息,我去医务所休息,搞不好李科长那边还要找我。”
说完林友邦毫不犹豫的开门走人,把一脸错愕的丁秋楠一个人留在屋子里。
丁秋楠看着林友邦走掉,先是又好气又好笑,接着便心生感动,不再责怪林友邦刚才擅自脱她鞋袜。
林友邦走后,丁秋楠一个人心里空落落的,后半宿一直睡不着,脑海中转来转去的都是林友邦的身影以及今天发生的这么多事情,她觉得,确实该好好的请林友邦吃顿饭。
话分两头,李国庆派人去派出所报案,没过多久派出所的人就来了,略略一问才知道这三个人后面还有大鱼。
特务这种事情无论是轧钢厂保卫科还是派出所都处理不下来,连夜把人往局子里送,李国庆喜滋滋的从局子里回来,又在天刚亮的当口带着派出所的干警一道去轧钢厂找林友邦。
作为部队出来的汉子,李国庆光明磊落,没有把林友邦的功劳贪抹掉。
轧钢厂医务所。
“同志太客气了,这都是我该做的,那行,您慢走!”
林友邦跟李国庆一道把派出所的两位干警送走,应了李国庆这事儿先不能声张的话,在厂门口跟李国庆分开,今儿晚上他还是值夜班儿,先回四合院去补觉。
回到四合院,林友邦没有惊动任何人,洗了把脸他去看看昨儿剩下的一点五花肉还有半只鸡坏了没有,揭开罩子一看,特喵的,肉跟鸡都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