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秦淮茹来说,易忠海点她的那一下的重要性远不及林友邦被开除,她去林友邦屋里的事儿已经被贾东旭怀疑了,所以这事儿哪有一个月十块钱没了来得重要。
林友邦答应秦淮茹,只要孩子在,一个月就给她十块钱。
而孩子对秦淮茹来说是第一位的,要不然她也不会为了养活孩子干那事儿,当然,林友邦能吸引她也是重要原因。
作为一个生了两个孩子的女人来说,秦淮茹很清楚自己肚子里的孩子是谁的,不过她认为当着林友邦的面说孩子是谁的不重要,重要的是孩子怎么养活。
马上就是一家六口,靠着贾东旭一个月那么点工资怎么够。
所以,得知林友邦失业,自己可能一个月没了十块甚至更多的额外收入,秦淮茹决定冒险,晚上无论如何也要去一趟林友邦家。
而此时的林友邦并不清楚,一天的时间四合院就被这些禽兽搞出来这么多事情,又是失业又是赶人,还有惦记饭票的。
林友邦今儿把所有该跑的手续全部跑完了,轧钢厂放人,卫生局这边有姜为民罩着,一切都十分顺利。
铺面的前面装修即将进入“软装”阶段,林友邦已经制定了清单给娄晓娥,娄晓娥会负责这方面的工作,这一次有正经事儿做的娄晓娥十分高兴,向林友邦保证完成任务。
跑了一天的林友邦回到四合院,天色已经全黑了,九点多钟,在没有夜晚娱乐的年代,绝大部分的人都睡了。
饿死了啊......
林友邦进屋,拉开电灯,发现蜂窝煤炉子因为没有换煤已经熄灭了。
没有火就不能做饭,而这个点林友邦也不想做饭,他倒了一大缸子温开水,去里屋柜子里翻出来一厅饼干,打算骗骗肚子。
这饼干还是娄晓娥送的,再往后十几二十年这种饼干都是普通百姓人家想吃也吃不到的东西。
他刚吃两口,房门一响,秦淮茹闪了进来。
“友邦,这么晚才回来,还没吃饭?要不嫂子给你下碗面条?”秦淮茹看到林友邦吃饼干当晚饭,觉得可惜,哪有人拿这种高档饼干当主食吃的。
他这是破罐子破摔,还是根本就没有被开除?
秦淮茹有些摇摆,不知道该不该相信易忠海说的话。
“这么晚你来干嘛?”林友邦并未接茬,依然一口口的吃饼干,“这个月还没过去,又没钱了?”
“不是,嫂子找你有事儿。”秦淮茹笑颜如花,“别吃饼干了,饼干给我拿回去给孩子吃吧,你又不缺嘴。”
???
谁给你的勇气把说傻柱的话按在我的头上?
林友邦对秦淮茹的变化感到惊奇,好长时间没来的秦淮茹跟以前大不一样,以前的秦淮茹晚上过来,让她趴着她不会站着,让她躺着她也不会跪着。
还有报酬方面,都是给什么要什么,从来不敢多说一句,今儿竟敢主动要饼干。
开口要,动手拿,那是什么做派?
林友邦太清楚了,傻柱就是这样被这个女人一点点吸干的。
“等会儿,别动!”林友邦把饼干盖子盖上,把盒子从秦淮茹那儿拿回来,“你是不是吃错药了?”
不对,她不是吃错药了,是他妈的有恃无恐。
估计是觉得肚子里有个孩子能把老子困住是,所以才想翻身把歌唱吧。
林友邦猜的没错,现在的秦淮茹就是这种心态。
秦淮茹早就想过来了,当林友邦给傻柱送牛肉的时候她便想过来,只是贾东旭不好收拾,今儿晚上她是把贾东旭灌醉了才放心过来的。
“看你说的,我吃什么药啊。”秦淮茹一屁股坐在林友邦身边,“药你也没给,这都多少天了,小当饿的直哭。”
她发现了林友邦的态度变化,不过并不是太害怕。
见林友邦没有说话表态,她继续道:“是这样的,一大爷说你被开除了,我这不是关心你嘛,哪知道你没心没肺的,还说我吃错药了。”
我被开除了?
我特么......明白了,只怕是我从厂里出来的事儿被谁知道了,不过传成开除了,还有这个速度也太快了吧。
林友邦不动声色,打算一会儿去找傻柱问问,这个院里面,能够问话的人没几个。
“一大爷说我被开除了,这事儿传的这么快?”
“你真的被开除了?”秦淮茹脸色慢慢的沉了下来,“那你以后怎么办?没班上就没有工资,你爷爷给你留的钱总有吃完的一天吧,还有,你答应每个月给十块钱养孩子的,你这班儿都没有了,孩子怎么办?”
艹,真恶心!
林友邦想吐,直接吐秦淮茹一脸。
他记得原剧中傻柱舔寡妇,为了寡妇的仨孩子去闫解成家的饭馆打工,每天八十的工资,刚开始得知这件事儿寡妇喜疯了,直言儿子结婚、闺女的嫁妆什么的都有了。
后来傻柱被闫解成摆了一道,开了,开了的当天傻柱回家,手里头没有饭菜,也没拿钱,那天秦寡妇的脸色就跟现在一样,黑得跟锅底似的。
林友邦现在有一种错觉,觉得自己成了原剧中的舔狗傻柱。
“能怎么办啊,走一步看一步。”现在拆穿简直太便宜寡妇了,林友邦浑不在意的说道,“找工作呗,活人还能让尿憋死。不过答应你的每个月十块钱是给不了了,你也知道,我爷爷没了我的手脚有点大,基本上钱都被吃完了。”
林友邦要感谢老天,他十块钱都不想给。
秦淮茹急了,脸色更加阴沉:“你不能说话不算话啊,没钱拿什么养孩子?我们家的情况你又不是不知道。
“还有,我们家那口子好像怀疑我们了,今儿一大爷来我家说事儿的时候也点了我,说是看到了我进你家......”
该威胁了是吧?
给钱的时候什么屁事儿都没有,不给钱全都来了。
再说了,以前给的钱那是肉钱,现在你连肉都没有,还敢要钱?
姥姥!
“这就没办法了。”林友邦摊摊手,“我没钱能去抢?你要是真的担心的话,我有一个法子,我认识大夫,把孩子给流了不就完了?”
“流了?不可能!”秦淮茹想都没想便拒绝了。
她心知肚明,这孩子不是林友邦的,而就算是林友邦的,在这个情况下她也做不了主。
何况不管是不是,她压根没想过打孩子,她觉得,不管林友邦有没有钱,只要有这个孩子在,那就能从林友邦这儿得到好处。
一个没结婚的小年轻,如果传出去跟一个有妇之夫有了孩子,小年纪一辈子就毁了,不可能娶到媳妇儿。
至于自己怎么办,秦淮茹觉得不需要考虑,因为林友邦不敢赌。
但秦淮茹没想到,林友邦敢赌:“你要是不想打,跟你男人说去,或者跟仨大爷说,让他们开会批斗我行吧。”他搓了把脸,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反正我现在是没钱,你逼我也没办法。”
秦淮茹草鸡了,怒道:“你不要脸,我还要脸呢。”
你要脸?
特么的跟劳资滚凉席的时候怎么不要脸?
林友邦觉得这寡妇简直是奇葩了,脸皮不是一般的厚。
“行,听你的。”秦淮茹深吸一口气道,“把孩子打了,不过不去你朋友那儿,谁知道你朋友的嘴严不严,你给我一笔钱,我自己找地方打去。”
合着要不到就想骗是吧?
林友邦用脚指头想都知道秦淮茹不可能去打孩子:“好,我给你钱,不过我现在没有,你先回去,我去找傻柱借,过两天给你。”
秦淮茹也不怕林友邦跑了,起身走人,临走的时候想拿走饼干,不过再次被林友邦摁住了。
林友邦等秦淮茹走了几分钟之后才起身出门,反手把门锁上去中院。
路过贾家门口,林友邦瞄了眼那边,知道窗后狂魔在看。
“扣扣!”
林友邦敲了傻柱家的门。
“谁啊?”里面傻柱的声音有几分酒意,不过很精神,应该还没睡。
“我,林友邦!”林友邦回道。
过一会儿浑身酒气的傻柱便把门给开了:“快进来,晚上往你家跑了好几趟都没看到你。”
“有事儿去了!”林友邦进屋,反手把门关上。
傻柱给林友邦倒了一杯茶问道:“今儿一大爷过来说你被开除了,怎么回事儿这个?真的假的?”
“你信吗?”林友邦喝了一口茶反问道。
“我不信啊。”傻柱满脸认真道,“可是一大爷说的有鼻子有眼,说是二大爷去食堂吃饭,碰巧听到李副厂长跟刘岚说话,说的就是你被开除了,要不是天黑了我都去问刘岚去了。”
原来根子是李副厂长......
林友邦大致明白了事情的经过,李副厂长被摆了一道心里不舒服,又因为匿名信的事情去警告刘岚,从而把自己调走说成了开除。
“这事儿我就跟你说,你别声张。”林友邦压低音量以防隔墙有耳,“我是调走了,在大前门开了一医馆,现在没开张,你别到处说,还有个事儿没搞清楚,等搞清楚了我请你看戏......”
第二天林友邦就闪了,住进了陈雪茹家,压根不给秦淮茹再次上门的机会,他打算把四合院里面的这些牛鬼蛇神都晾一晾,等医馆开业了再算账。
不过,林友邦走了四五天左右的功夫,四合院以及轧钢厂发生了一件大事儿。
秦淮茹的男人,四合院的住户,轧钢厂的工人,贾东旭受了工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