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盯着武望帝,担忧道,“皇上,你才刚好,若是有什么意外可怎么办?”
她突然有点失望,武望帝在病重时都已经写下遗旨,旨上写着封她雨姿姿的孩子立为储君,交到她手下抚养,等皇帝一死她就能摇身成为皇帝名义上的母后,虽然那时雨姿姿和太后可能会来和她争抢皇太后的位置,但她再奋斗几年也未必不能成功。
可现在冒出来两个迦兰医师,把她的计划全给打乱了。
武望帝说,“医师都说没事了,朕的好纷纷,朕每天都想抱你,想的都快受不了了。”
林安萝在心里骂了一声娘,说治好就治好,她一点准备都没有,这可怎么拦武望帝。
“皇上,臣妾今天身子不太…爽利。”
武望帝并不介意,“朕只是想抱抱你,不做别的。”
那也不行!!!
林安萝飞了一个媚眼给武望帝,“皇上晚上没吃东西不饿吗?臣妾出去做点东西给皇上吃,皇上先沐浴哦。”
说完没等武望帝同意,她飞快地溜出内室,跟碧草说她出去一趟,若是皇上洗完澡问她在哪,就说她去上茅房。
碧草懵懵懂懂地点头,林安萝转身便跑出了欣兰宫,往偏殿的方向追去。
她在偏殿门口看见那两个迦兰人的黑色背影,他们坚持不要人伺候,所以此刻漆黑的偏殿门口只有他们两个人。
林安萝对着他们的背影大喊,“医师!”
两个人停下来,转身看着她,原赤却拍了拍原飞的肩膀,原飞了然,自己先进了偏殿。
林安萝算是看出来了,在这两人之间的关系上,原赤明显是占上风的那个。
她跑到原赤面上,气喘吁吁,突然伸手摘他的面纱,被原赤侧身挡住了她的手。
“莞妃娘娘何意?”
他冷漠地看着她,少年音色澄净,和她心中的那个人截然不同。
林安萝没有解释为什么摘他的面纱,反而说道,“皇上今晚要侍寝。”
原赤的眼里闪过一道讽意,“这不正是你想要的吗?身为妃子本就要侍寝,来分得皇帝的宠爱。”
“可我不想。”
林安萝说完,双目明亮的看着他,轻声唤道,“魏琅?”
他的眸光与她纠缠片刻,随机垂眸割断她的视线,说,“我叫原赤。”
林安萝忽而一笑,并不揭穿他。那笑容美得晃眼,原赤片刻恍然,她已经转身往回走了。
“原医师明日见。”她背对着他,抬高一只手挥了挥。
偏殿内原飞将灯点燃,他的身后一阵明亮,眼中的窈窕背影却走入黑暗。
原赤静静看了一会,从腰间抽出笛子,放在唇边,轻轻吹出一段笛声。
已经走到欣兰宫门口的林安萝听见这阵笛音,心中的忐忑落了地,欣兰宫里宫女们慌乱地尖叫,“皇上,皇上怎么又晕过去了?”
她听着,却轻快地低声笑了起来,笛音停止,她走进欣兰宫里,扬声道,“莫慌,皇上没事,只是毒素未散,偶尔还会晕倒而已,醒来就没事了。你们快给皇上洗完,让皇上好好睡一觉。”
她都这么说了,下人们就算疑惑也不敢说什么,按她的吩咐把武望帝洗干净包好送上了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