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清辞对她们喊，“别过来，她有刀！”
“没关系，我们不是白天鹅，她不会伤害我们。”林安萝也摸过去，脚边踢到了很多杂物，“我们一起制服她，你告诉我们现在情况怎么样？”
宋清辞说话时非常吃力，因为她现在的状态不怎么好，“她拿着刀要扎我，我正抓着她的手腕，该死的力气怎么这么大！”
“我摸到她了！”杨憬大喊，“她压着宋姐呢，苏沐你快来，我们一起把她拉开。”
林安萝此刻也翻过了沙发，来到她们身边，半跪下来摸索到了一片冰冷光滑的裙子布料，她顺着抓到了黑天鹅的手，用力地往后拉。
“啊——”三个人齐齐用力地大喊着拉开宋清辞身上的黑天鹅，让她没办法把刀扎下去。
还好，黑天鹅再强，她们也还是可以反抗一下。
受到阻碍的黑天鹅不再坚持对宋清辞下刀了，她坐了起来，先是大力地推开了两边的林安萝和杨憬，宋清辞原地一滚，半跪在地上确认黑天鹅的位置，“你们俩说话！”
“我在！”
“宋姐，我在这！”
感觉前面有什么破风而来，宋清辞先是抬着手臂挡下黑天鹅的攻击，她发出一阵闷哼，暗自咬了咬牙忍住痛，却被林安萝听见了，“宋清辞！你还好吗？”
什么东西撞倒了桌子，宋清辞说，“我还活着。”
林安萝着急中想到了一个办法，“你把号码牌扔掉试试？”
“我早扔了那玩意，没用，她还是要杀我。”
林安萝扑上去，抓住了刚站起来的黑天鹅，把她用力摁在身下，大喊，“杨憬，把书架推倒，宋姐把沙发翻过来，我们把她用家具压住，天亮了就好了。”
“你小心她用刀伤害到你！”杨憬焦急道。
林安萝说，“没事，要是能杀我们，早就一起杀了。”
从头到尾，黑天鹅的眼里就只有宋清辞，对于旁的人会视为阻碍扫开，但不会伤害她们。
杨憬站起来跌跌撞撞地去推书架，但是她看不见书架的位置，路过林安萝的时候被林安萝的脚绊倒了重重摔在地上，反而不小心将用尽力气摁住黑天鹅的林安萝推开了，黑天鹅又从压制中逃了出来，直奔宋清辞。
“宋姐她朝你来了！”林安萝慌忙中大喊。
吃亏就吃亏在看不见，正在推沙发的宋清辞听见这一句，只来得及往后躺倒躲过黑天鹅挥过来的刀，但是仰躺在地上的她没有和黑天鹅对抗的优势，只能靠着在地上翻滚躲开那黑暗里致命的攻击。
刀刺在地板上发出金属与石头碰撞的声音，接连两三声，宋清辞喘着气，语气依然淡定又平静地说，“我摸到了她的脸，是29号，你们明天记得投。”
“噗”的一声，是刀扎进沙发的声音，宋清辞又一次凭借自己的身手躲过一刀，但是黑夜漫长，天亮遥遥无期，她又能再躲几次？
其实她说出投票的话就相当于在交代后事，林安萝心中不忍，还是不想放弃，顺着她的声音磕磕绊绊地追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