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好,老公。”
靠在门后的林安萝声音甜美,像是死神挥镰之前给的最后一颗糖。
西鲁脸上的笑容僵住,第一反应就是往后跑,可那镰刀抓住了他命运的后衣领,将他拖回屋里。
“不是想进我的屋,既然进来了又跑什么?”
林安萝一边问,一边熟练地抓住他的下巴用力一掰,把他下巴卸了下来,然后往他嘴里塞了团毛巾,不给他求救的机会。
“给女人下药?什么恶心东西,先把手给卸了。”
咔叭一声,西鲁王子感觉脑中空白,喘不上气。
与此同时,楼顶上的少年翻了个身,死死咬住枕头的一角,身上虚汗涔涔,呼吸急促。
“半夜潜入我房间,想做什么?嗯?”
这个嗯字落下,林安萝用膝盖用力顶中西鲁腹下的位置,西鲁王子只剩眼白了。
楼上,少年突然猛锤了一下床,扎进浴室打开冷水从头淋下。
林安萝还不解气,冷笑着踩在西鲁的背上,双手抱着他的腿往后弯折成人类极限的弧度。
西鲁王子仅剩的意识是后悔招惹这个可怕的女人。
楼上,一身湿透的少年从浴室中跌跌撞撞地出来,脸颊已经红得如同煮熟的虾,他趴在地面,把脸贴在冰冷的瓷砖上,呢喃道,“还好。”
还好不是她喝了。
第二天九点,宴会厅里,王室的女人们优雅地喝着早茶。
王后的目光有意无意扫过儿媳妇中黑发的那一位,觉得时候差不多了,便问,“薇戈,昨晚休息的好吗?”
三点才睡的林安萝其实现在困得思维在神交,能够维持表面的悠闲和端庄都是影后的专业素质在撑着。
她微微颔首,用和王后相似的,缓慢做作如同唱诗歌一般的语调回复,“我睡得很好,母亲。”
王后的语气突然增了几分凉意,“西鲁呢?我听闻他和你分房睡了,他那么忙,你们怎么也不知道抓紧这短暂的共处时间,还闹矛盾。”
林安萝不卑不亢地说,“母亲,难道夫妻之间相处唯一的目的就是为了生孩子?”
火药味再度弥漫,其他人看花地看花,倒茶的倒茶,总之就是努力将自己透明化。
王后的露出了不悦神色,“你不要总是曲解别人的话,我不是这个意思。”
林安萝微微一笑,又把炮火撤下,“是我的错,母亲。虽然昨天晚宴我和西鲁闹的有点不愉快,但昨晚我向他表达了歉意,他现在就在我房间的床上休息,需要让人把他叫起来吃早饭吗?”
她的妥协让王后的怒气稍微消下去一些,也选择了和平,叫来侍女,让她们去各个男人的房间叫他们起床共用早饭。
林安萝放下手中的咖啡,以手掩唇,悄然打了个哈欠。
和一群女人装模作样比打架还累,真想快点回家补觉。
过了一会,王室一大家子人三三两两地来齐,大家又坐在一起,享用了一顿精致,但是都没什么胃口的早餐。
很明显,桌上有两个从头到尾都写满疲倦的人,一个是西鲁,耷拉着头,拿勺的手微微颤抖。一个是克洛斯,脸色苍白,双眼无神,魂不守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