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晋冷不丁站出来,立时吸引了众人目光。
“大姐!”张晋直接走到和巡警争得面红耳赤的妇人面前,一把将她拉起来,随后跪在地上的其他人喊道:“乡亲们都起来吧,你们是来告状的,不是来增加某些人的优越感的!”
“你们越跪在地上,他们就越看不起你们,就越觉得你们好欺负,就越不会帮你们!”
“既然有冤屈,就理直气壮的去告,如果想要帮你们,无论怎样都会帮你们,要是不想帮你们,你们就是跪到死他们也不会帮你们!”
“所以,不要做一些让某些人觉得自己高高在上事情!”
张晋惊世骇俗的言论让在场的所有人都为之一顿,一脸惊奇的看着张晋,站在张晋身后的黑皮一听张晋竟然敢散发这样的言论,立时就抡起了手里的棍子:“玛德,那里来的小杂种,敢在老子面前充大爷,老子打死你!”
砰~
清脆的枪声突然响起,抡起棍子打向张晋的黑皮胸前立时溅起一朵血花倒了下去,周围的百姓顿时被吓的惊叫起来,好在开枪的张冲已经到了张晋的身边大声道:“燕南督军张晋张大帅再次,谁敢放肆?”
原本惊慌失措的百姓们纷纷停住了脚步,一脸好奇的望向张晋,再次围了上来,跪在地上的妇人们更是一脸的惊喜:“您真的是督军大人?”
张晋脸上露出一丝笑容:“不错,我就是张晋!”
妇人们听到张晋的回答顿时激动坏了,一个妇女立时向张晋砰的一声磕了一个响头:“督军大人,您要为我们做主啊,我们是冤枉的啊!”
张晋将妇人扶了起来:“放心吧,本帅一定会给你们做主的,乡亲们,都起来吧!”
跪在地上的妇孺们有了张晋的保证,这才欢天喜地的站了起来,
就在这时一阵汽车的轰鸣突然从人群外响起,紧接着整齐的脚步声就响了起来。
一队排着整齐队列的士兵分开人群冲了进来,将惊慌失措的黑皮们团团包围起来,看着用枪指着自己的士兵们,黑皮们乖乖将手里的棍子丢在地上,双手抱头蹲了下去。
“去,将里面当官的都给老子抓出来!”张晋径直吩咐了一句,张冲抬手敬了一礼带了一队士兵冲了进去。
不一会儿,干瘪老头和郑老二就被架了出来。
“大帅,这两个人一个是西城知事韩敬德,一个是西城警署署长郑德云!”
张冲的报告声让打算开口的韩敬德浑身打了一个激灵,恐惧瞬间充斥整个神经。
张晋也不废话直截了当的问道:
“你们两个说说吧?服丧人占了老百姓的地,为什么不去解决,难道是你们收了服丧人的钱?和服丧小鬼子沆瀣一气,狼狈为奸?”
韩敬德脸色顿时一变,瞧这位督军大人的意思,是认定他们收了服丧人的好处,忍不住反驳道:
“督军大人,卑职并没有说不受理啊,只是本案复杂非同一般,需要不少的时间来调查!”
“什么时间?”张晋反问一句:“服丧人有没有占地,你过去看一眼不就知道了吗?还调查什么?”
韩敬德一时被怼的哑口无言,张了张嘴来了一句:“卑职也是照章办事!”
呵呵呵~
张晋顿时被气笑了,这些当官的除了强词夺理,还会什么?不由怒声:“我看你们就是玩忽职守,与服丧人狼狈为奸,损害百姓利益!”
“卑职不服!”韩敬德一听张晋又要扣帽子立时不干了,大声嚷嚷道:“您说卑职和服丧人勾结,您可有证据?总不能空口白牙吧?”
“证据?”
张晋看着言辞凿凿的韩敬德顿时笑了,直接抽出腰间的手枪对着韩敬德扣动了扳机,就听砰的一声,韩敬德的眉心瞬间多了一个血洞,直挺挺的倒在了地上。
啊~
在场的老百姓忍不住惊呼一声,不过这次倒是没逃跑,人反而愈发多了。
张晋看着倒在地上死不瞑目的韩敬德冷笑一声:“证据?哼,老子说的话就是证据!”
随后将目光移到已经瘫坐在地上的郑老二寒声道:“说,是谁让你们这么干的?”
张晋自然不信一个小小的知事竟然有这么大的胆子,后面肯定还有什么靠山,郑老二此时已经被吓破胆子了,那里还敢有什么隐瞒,连忙开口道:
“是李友德!”
“督军大人,一切都是李友德指使的,我们也是奉命行事啊,督军大人!”
李友德?
张晋眉头不由一皱,倒不是怕,而是听着陌生,根本不认识,站在旁边的张冲见张晋脸露疑惑,连忙凑上前低声道:“大帅,燕南的民政总长就叫李友德,是内阁首辅袁世成的大舅哥!”
张晋可不管这些立时道:“你马上派人将李友德给我抓过来,还有你带着这些百姓去服丧人侵占土地的地方,将服丧小鬼子全部抓回来!”
“是,大帅!”
………………
距离西城公所不远处的一条胡同里,坐落着一座官邸,只见院里层峦叠翠,楼宇重重,富丽堂皇,一看就是富贵到极点的人家。
这座宅子不是别人的,正是燕南民政总长李友德的府邸。
正堂里,
李友德站在正堂门口,一边搓着手一边徘徊着,脸上带着万分焦虑,时不时就向门外看一眼。
张晋突然出现在西城公所门前,李友德第一时间就知道了,他可不是韩敬德这些底层官员什么都不知道,作为袁世成的大舅哥,张晋在金陵的所作所为他可是一清二楚。
也正是因为知道,李友德才怕呀,
在他看来张晋就是疯子,神经病!
竟然敢绑架首辅和朝廷一众大员,公然勒索朝廷,最重要的是还勒索成功了,这么疯狂的一个人,李友德可不认为会给他面子。
“老爷!老爷!”
就在李友德焦急万分的时候,一个老头气喘吁吁的跑了过来:“曹枢密的官邸来电报了!”
李友德立时激动起来:“曹枢密怎么说!”
“回老爷的话,曹枢密的官邸回电,说曹枢密这几日耳朵生疮,听不进话去,无法禀报!”
什么?李友德双眼呆滞!
还没回过神来,又有一个老头跑了过来:“老爷,首辅官邸回电了!”
李友德眼睛再次活泛起来,忙拉住老头问道:“首辅怎么说?”
老头迟疑了说了一句让李友德晕过去的话:
“首辅,首辅把大小姐给休了!”
李友德脚下一踉跄接连后退了两步,他该怎么办?怎么办?
突然,
李友德身子一顿,似乎想到了什么,眼中闪过一道寒光,招过一个老头来道:
“你去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