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晚意没想到,在这里能够见到江家的人,她的亲生母亲。
她根本就不管江晚意是不是哪里不舒服,狠狠地扯着她往外拽。
“好了,别拉扯了!”商禹修开口,上前就将江母的手握住。
江母吃痛松开,一脸诧异的打量着商禹修:“好啊,狗男女,掺和在一起,你也别想跑,跟着我一起去见薄庭,你们两个,都得跪在薄总跟前磕头请罪!尤其是你——”
手指,直接指向了脸色有些惨白的江晚意:“你必须对外澄清,是你先出轨,你先对不起薄家在前!”
说着,江母拿出手机,朝着两人录了起来:“你个丧门星,惹祸精,连累我们江家。你以为只有你会录?我看你今天,怎么跟薄家交代!”
江晚意抬手就挡住了商禹修,面色难堪:“商医生,对不起。”
商禹修也不是怕事儿的,只是他没想到,京市首富江家,居然是这种家族。
“还遮着你的情人呢?不知廉耻的东西,我们江家怎么就出了你这种人。走,马上跟我去薄家,跪着跟薄家的人解释!”江母一个人,没法去拉扯商禹修一个大男人。
她伸手,就去拽江晚意。
上了车,江母狠狠地在江晚意的身上扭了两把,气的恨不得现在就打死她:“不知廉耻的东西,我当初就应该同意你爸说的,不要认你回来!乡下人养出来的,骨子里都是上不台面的!”
“什么种子结什么果,你不是什么好东西,我自然也好不到哪里去!”江晚意抬起手,狠狠挥开江母。
江母做梦都没想到,曾经唯唯诺诺的江晚意,现在居然敢顶嘴:“死丫头你……”
“用不着抓着我,我不会跑,正好,我也想要去薄家见薄庭,跟他提离婚!”江晚意现在走到这一步,什么都不怕!
没有什么,是她豁不出去的了!
“离婚?”江母不敢置信,声音都高了一大截:“你敢!”
“薄庭心里面根本就没有我,四年前你们怎么逼我嫁的,你们心知肚明。现在发生了这种事情,你以为,就算是我不肯离婚,那薄庭愿意?”江晚意冷笑。
江家人跟林清婉也并不无不同,都是吸她的血!
江母的面色骤然一变,转头把这个事情跟那头的江父说了,才道:“等会儿不管怎么样,你求也好,自杀也好,不准你跟薄庭离婚!”
想了想,江母又骂:“贱骨头,好好的婚姻不知道珍惜!”
“拿自己女儿当筹谋的父母,才真的是贱骨头!”江晚意毫不犹豫的反击。
江母诧异的看着江晚意。
不同了,江晚意是真的不同了。
从前,她哪里敢这样?
就在江母想要先教训江晚意的时候,薄家到了。
江母先下车,就看见了薄庭也在这时候下了车,想来是知道她找到江晚意,所以赶来的。
“她人呢?”薄庭声音森冷。
江母连忙伸手,连拖带拽的把江晚意扯下来,还不忘叮嘱:“你最好给我听话些!”
江晚意抬手挥开江母,这一幕,落在了薄庭眼里。
这个疯女人……
但一想到那些视频,薄庭走过去,紧紧握住她的手腕,冷声开口:“视频的事情,已经闹到全国皆知,薄氏的竞选落了。但是这些,我先不追究你。等会儿进去,你不用开口。”
江晚意却像是听见笑话一样,看着薄庭:“谢谢薄总,用不着你操心。”
看着江晚意这么不识抬举,薄庭心中的怒火一下子烧了起来:“好,随便你!”
奢华的正厅里,薄夫人,薄嫣然,林清婉,裴近衍,居然都在。
看见江晚意进来,她们每个人的脸色,都怒到了极点。
江母讪讪着上前:“薄夫人,对不起,这个死丫头不懂事,闹这么大,其实就是她太爱薄庭了,吃林小姐的醋了!”
“吃醋!”薄夫人也不在人前装对江晚意好了,拍着桌子就问:“我们薄家赏你们江家一口饭吃,你们的女儿在我们薄家更是吃好的穿好的,因为吃醋,就要我们薄家动荡,你江晚意,真是好大的威风啊!”
“给我跪下!”薄夫人刚才看了网上那些人对她的评价。
什么封建残余,老巫婆,丑女人,贱人姐的贱人妈,薄家双贱一渣,还给她p遗照,骂的要多难听有多难听!
她现在,要江晚意死的心都有了!
“听见没有,还不跪下!”江母转头,朝着江晚意呵斥。
江晚意看着自己妈妈像是一条走狗一样为难自己,她的心,已经不知道什么事痛了,只觉得好笑:“我凭什么跪?我有什么错?错的不是你教养无方妈?错的不是你自己吗?”
“江晚意!”薄庭的面色骤然一沉,大步走过来,狠狠握住她的手腕,警告的开口:
“如果你不想铸成大错,你最好就别再开口了!否则你闹离婚,今天,就会变成真的离婚,谁也救不了你!”
“呵呵……”江晚意笑出声来,满目的讽刺:“离婚?不然你以为我今天来做什么的?薄总,我就是为了跟你离婚来的!”
她的目光,骤然变得锋利起来,赤红的双眼,尽是对他的恨意。
抬手,就将手腕甩开:“想要解决你们薄家现在的灾难,只有一个办法,我之前也说过了。你跟我离婚,马上娶林清婉。告诉所有人,婚纱店其实是结婚那会儿的事儿。试婚纱,其实是你们的周年日。这些视频,其实是商业对手在你竞选的关头,故意搞事。只要你晒出林清婉跟你的结婚证,所有谣言,不攻自破,你也有本事,把黑的说成白的!”
谁也没想到。
江晚意居然能把“离婚”这种话说出来。
就连薄庭,现在都看不懂她。
“你再说一遍?”薄庭眼尾猩红,心脏死死绷紧,定定看着江晚意:“江晚意,你别挑战我的耐心,你以为,我不敢跟你离婚吗?我再给你一次机会,你把你刚才说的话,再说一遍!”
这个死女人,当真是疯了才会说这话的吗?
欲擒故纵的代价,玩儿的够大啊!
江晚意看着薄庭,一字一句的开口:“我、要、跟、你、离、婚!”
猛的一瞬,薄庭掐住了江晚意的脖子,死死抵着她,沉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