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是红月之眼。
叶凌月何德何能,竟能得到两颗红月之眼。
长孙雪缨微微抿紧了唇,眼底,满是嫉恨。
从秦蚀口中,她已经得知了叶凌月不仅得了红月之眼,还是两只。
叶凌月在念力修为方面,明显不如自己,可红月之眼,却让她实力大增。
否则,她有什么资格和自己竞争天命传承人。
关于天命传承人,长孙雪缨依稀记得一些。
前世的记忆,她和叶凌月一样,都是残缺不齐的。
她记得,当初自己和狼女阿月、擎苍皇女辛霖一起竞争天命传承人,自己一度拉拢了九大神殿的人,其中除了个别几个没拥戴自己,其他人都已经是自己的拥护者了。
可是到了最后,天命传承人却成了天道,也就是那只胖猫。
那只胖猫,除了会在女皇面前卖萌贪吃好睡之外,还懂得什么?
长孙雪缨心底冷嗤一声,可面上依旧是毕恭毕敬。
尤其是见了云灵,她行了一礼。
“天道大人,百闻不如一见。”
眼前的长孙雪缨很是乖巧,若非是云灵曾经目睹过“她”对自己下狠手,怕也要上当了。
“长孙小公主无需客气。我们也算是老相识了。”
云灵不冷不淡,看不出喜好来。
长孙雪缨愣了愣,不知道云灵这话的具体用意。
难道说,这家伙,也记得以前的事?
长孙雪缨不禁有些担忧,她求助式看向了自家爹爹。
长孙皈倒是没有说话,他一眼就留意到了,叶凌月这一次又带回了一个人。
“这位是?”
长孙皈指着小吱哟。
他是幽灵山城的城主,入城自然要得到他的许可。
“这位是我的同伴,也是一名念师,此前,他被困在了缥缈海底,刚上岸不久。我以为他对红月信徒们的了解比我们多一些,所以将他请了过来。”
叶凌月早就想好了托词。
“念师?我怎么看他不是普通的念师?”
虔蓝佛陀在旁寻衅道。
“是不是普通的念师,你说了不算。只要长孙族长答应即可。”
叶凌月睨了眼虔蓝佛陀。
这女人,委实让人讨厌了点。
“城主,这女人分明是居心妥测,带了人进来,此人一定不是什么善类。”
虔蓝佛陀大怒。
“够了。”
长孙皈收回了目光。
没想到,那么多年后,还能看到太阳族的人。
也许,这都是天意。
连太阳族都回归了。
“两位,既然你们都来了,那我们就把天命传承之事,好好说一说。”
长孙皈让众人回到了城中。
“缥缈海的情况,已经很清楚了,海底的诅咒之力越来越强,一旦诅咒之力反攻,一切都太晚了。可那念力源泉的力量很强,只有天命传承人才能将其消灭。可如今的天道,也无法与之抗衡,唯一的希望,就是你们了。可眼下天命传承人候选人有两个,所以,我们必须在两人之中,选出一个最合适的人。”
说罢,长孙皈话音一顿。
“我们怎么知道,谁更合适?”
问话的是古鲲鹏。
“自然有判断之法,这也是我召你们来的目的。你们都知道,雪缨与我关系匪浅,为了不偏袒,这一次的考验只能她们两人来进行,旁人不得插手。”
长孙皈说罢,其他人也纷纷颔首。
这话听上去很公平,可实际上,长孙雪缨所在的道门如今不过小猫两三只,相反叶凌月却有不少人支持,所以不让旁人帮忙,对叶凌月反而更加的不利。
好在,叶凌月也没有计较的意思。
“那就请长孙族长说一说,只能个考验法。”
叶凌月笑道。
“你们且随我来。”
说着长孙皈身形一变。
叶凌月和长孙雪缨也是纷纷祭出了飞行符骨,凌空而起。
叶凌月留意到,长孙雪缨已经换了一对飞行符骨,那飞行符骨,并非是比翼祖鸟的白色羽翼,而是一对黑色……
“念力化翅?”
叶凌月微微一惊。
长孙雪缨的这对翅膀,竟是念力凝聚而成的。
“怎么,没想到吧。你们以为,我成了丧家之犬,其实我的念力更近一步。我距离天命念师不过一步之遥了。”
长孙雪缨脸上,浮起了傲慢之色。
近半个月的时间,百城废墟里风云变幻。
长孙雪缨龟缩在比丘废城里,她一直想要突破到天命念师,可从天念师到天命念师,听上去只有一字之差,可实际上,却是相差甚远。
她一直没法子突破。
甚至于,她在念力上,还不如佛宗的紫堂,更不用说九命佛和云笙之流了。
这让长孙雪缨非常的恼火。
可就在她近乎绝望时,秦蚀来了。
秦蚀,提点了她几句。
她竟是在那之后,碰触到了天命念师的门槛。
于是,她终于可以念力化形了。
虽然还不像是长孙皈那样,可以达到念力传达到昆仑旧址之外的地步,可也能够念力化翅了。
这一点,连长孙皈再见长孙雪缨时,都很吃惊。
叶凌月但笑不语。
长孙雪缨的进步,那是她的事,与自己无关。
在念力修为上,叶凌月也知道,欲速则不达。
一行人也跟上了长孙皈,众人在半空中飞驰而过。
看着长孙皈的方向,应该是向着百城废墟一带去的。
只是他没有逗留在百城废墟里,而是继续前行。
眼看已经越过了千佛废城、比丘废城、北宜废城等废城,前方已经是一片浩瀚的海洋。
昔日海水墨蓝色的缥缈海,此时海面上,已经是波涛汹涌。
那些,并非是真正的波涛,而是大量的海兽们,以及不计其数的魔鬼藻。
从前几日开始,海兽和魔鬼藻们就不分昼夜的开始进攻百城废墟的各个码头以及海岸线一带。
它们来势汹汹,废墟里的念师们以及守墓人们带着天道军抵御着它们的入侵。
虽然也有一些成效,可还是有一些靠近码头的百城废墟被攻破了。
“据线报,石碑码头附近,是伤亡最惨烈的地方。我们此行的目的,就是那里。”
长孙皈指着前方的某一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