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冥日是叶凌月的义父,对帝莘和叶凌月也一向很是关照。

帝莘也早已将其看成了自己的家人。

他也没有多犹豫,坦言道。

“她是我娘。画像上是她年轻时的模样……所以和她现在的模样可能会有些出入。我还是个婴孩时,就和她分开了,早阵子,在我登基之前,有人拿了一块她的贴身物给我,我才知道,她还在人世。”

帝莘说话时,眼底波澜不惊,可内心却是起伏不定。

帝莘的性格中,一部分属于凤莘,一部分来自于巫重。

对于亲情的态度,他更偏向巫重。

一直以来,他对于双亲的概念都是很淡薄的,那是当初帝纣养育他时形成的性格,年少时的性格,在成年后很难更改。

也亏了帝莘遇到了叶凌月,才激发出了他性格里,温情人性的一面。

那个似梦似幻的记忆,让帝莘想起了自己还在襁褓里的情景。

记忆也让帝莘知道,那女人,从未想过抛弃他。

一种骨肉亲情之感,就在那时,慢慢滋生。

帝莘知道,她在帝魔家族过得不好,可眼下,他政务缠身,没法子尽孝道,也没法子带走她。

他眼下唯一能做的,就是先打听到她的消息,确认她是否安全。

“你竟有这样的遭遇。”

冥日听罢,也是唏嘘不已。

难怪,帝莘的性格如此冷清,想来也和他年幼时被家族抛弃有关。

“这件事,暂且交给我,我带上画,想法子联络血迟他们,看看能否打听到一些消息。”

叶凌月走前,将血迟的联络方式告诉了帝莘等人,只要不涉及天魔廷的利益问题,想必血迟看在叶凌月的面子上,也会乐意帮忙调查。

冥日带着画,离开诸神山,前往天罚戈壁。

到了天罚戈壁附近,冥日正欲搜索啵啵的下落,哪知就在封天令的旁边,看到了灰头土脸的啵啵。

“亲亲老公,你终于来了。”

啵啵一看到冥日,哇的一声就哭了出来,飞扑向了冥日。

冥日对于小娇妻的这种突如其来的“殷勤”吓了一大跳。

“啵啵,你这是怎么了?怎么只有你一人,那个紫堂宿呢?”

冥日对于紫堂宿本尊,也只是只闻其人,从未见过其人,对于这位如今在神界被无数人吹捧的人物,冥日还是有几分好奇的。

他此次到天罚戈壁来,也是为了能够一睹对方的风采,看看叶凌月的这位师傅,到底是怎样三头六臂的存在。

“男神这阵子神出鬼没的,我连他人影都没看到。”

啵啵那叫一个委屈啊。

早前以为,有紫堂宿在,她就可以在天罚戈壁一带横着走了。

哪知道紫堂宿这阵子也不知吃错了什么药,隔三岔五就会闹失踪。

那就可怜了啵啵,那些觊觎封天令的其他九十六地的存在,也摸索出了这个规律,隔不了几天,就会趁着紫堂宿不在,对封天令意图不轨。

那些天战营的神兵压根就不管用,啵啵只能硬着头皮,在封天令旁保护封天令。

可啵啵那半吊子实力,撑不了多久,就撑不住了。

“让你一人抵挡外敌?那紫堂宿未免太岂有此理了。”

冥日一看自家小娇妻,不过半年没见,就被折磨的够惨的。

粉红色的萝莉头跟鸡窝似的,那双水灵灵的大眼早已染上了红血丝,小胳膊小腿也瘦了一大圈。

还从未有人,敢把他的女人当成挡箭牌使的。

哪知冥日刚一说完,啵啵倏的一把捂住了冥日的嘴。

啵啵张大了眼,结结巴巴说道。

“男神……你回来了。”

冥日身后,站着紫堂宿。

冥日背脊一寒,对方是什么时候来的,他竟一点都没觉察到。

冥日转过身,就见了身后,站着一名紫衣男子。

只是一眼,冥日就微微动容。

明日没想到,世上竟还有比自己看着更冷的男子。

男子气质清冷,紫眸漂亮的不像话,可就是这样的一双眸,里面却空洞无物,仿佛世间一切都不曾入他的眼。

紫堂宿对于方才冥日的诋毁,也不计较。

他走到了封天令前,手间掐了一个法诀,就见多股天地之力,一瞬没入了地下。

那半截露出了地面的封天令,周围禁制闪动,很快又恢复了平静。

冥日又不由挑了挑眉,对方布阵极快,就是神界最厉害的阵师烈红衣也没有他一半的实力。

若是他肯前去古九洲帮助儿子小冥君,那古九洲和人界结界,即日就可以打通。

冥日刚想着,哪知紫堂宿的目光就落到了他身上。

冥日顿觉周身一寒,只是一个眼神交汇,冥日就觉得,自己仿佛读懂了对方的意思。

他不会插手人界和古九洲的事,对于眼前这人而言,插手封天令的事,已经是极限了。

人界的事,必须由人族和神族自己来解决。

“咦,男神,你这一次布置的禁制怎么比早前强了那么多?”

啵啵对于紫堂宿的举动已经见怪不怪了。

虽说紫堂宿很不厚道,老是一个人玩失踪,可这家伙,还算是讲义气。

他每次离开,都会加固封天令的禁制,这样一来,就算是有那些牛鬼蛇神来捣乱,啵啵打不过,还可以逃走,那些牛鬼蛇神打不开禁制,相反还会被禁制铲除。

所以每次啵啵都是有惊无险。

由于不断耗损的缘故,禁制每隔一阵子都需要加固,紫堂宿也都会在恰当的时间内返回,这也让啵啵省了不少心。

可是这一次,啵啵却意外发现,紫堂宿布置下的禁制比起以前数次来,禁制的威力要强上许多。

这意味着……

啵啵有些担忧地看着紫堂宿。

“我要走了。”

紫堂宿淡淡说道。

他这些日子,之所以居无定所,不断躲避,正是感受到了佛宗弟子的气息。

五百多年前,他就已经离开了佛宗。

自离开的那一刻,他就已经斩断了和佛宗全部的怜惜,也再无佛宗的任何权利。

可奈何,佛宗的人不愿意放过他,他们终于还是找上了门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