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默,今天不要闹好不好?”田姝君放开她的肩膀,又握住她的胳膊,低声下气地哀求,生怕她再过去找事,“就算给你秋枫姐一个面子?”
这个锅舒语默可不背,“是我要闹的,是我让你们的人泼自己一身酒的?你别跟我说是不小心,这种话,鬼都不信!”
“我一定查清楚,给你一个交代。”这么低级愚蠢的事是谁弄出来的,田姝君怎么能不知道。
舒语默的视线落在田姝君抓住自己的,青筋鼓起的手上,田姝君只得乖乖放开,回头狠狠地瞪了边霓一眼。
边霓谦虚地摇摇头,“你也不用向给交代,我不需要。”
交代你个鬼!田姝君真想上去给她一个耳光,这个小妮子的嘴,太欠收拾了!
灯忽然暗下,屋内响起“祝你生日快乐”的歌声,梁宅的公主梁秋枫吹灭生日蜡烛,切开蛋糕,端着第一块向舒语默走过来,“语默,吃蛋糕。”
舒语默转手就塞给田姝君,“女儿的生日妈妈的难日,辛苦了。”
梁秋枫脸色一紧,“妈,辛苦你了。“
田姝君早就换上了一脸感动,“好,好,都是知道谦让、感恩的好孩子。”
梁秋枫转身,又端过一块蛋糕,双手递给舒语默,舒语默接了,梁秋枫一脸天真开心地笑了,转身去请大家吃蛋糕。
而她的第三块蛋糕,居然送到了唐亚的手里。罗睿趣味地看着,唐亚则心安理得地吃蛋糕,“在场的我最老,有问题?”
是了,在场的这些男女,不知道是巧合还是梁秋枫故意为之,都是未婚。而本市最大的未婚单身王老五,唐亚当仁不让。
就因为这个原因?罗睿轻轻笑了,“那要看唐哥接下来怎么行动了。”
“我脑袋笨,不明白你在说什么。”唐亚笑一脸二愣子样,看的旁边的几个都嘿嘿地笑。
“唐哥才不笨,快交交兄弟们,你是怎么挨到现在还没被刀架脖子的?”
那边,舒语默和贾月正已经站起来准备走了,今天一直充当壁画的田宜欣不甘地盯着舒语默的背影,凭什么,罗学长凭什么会看上她!她到底付出了什么,她到底哪一点比自己好!
人家乐意跟着,舒语默也不在意,带着边霓跟梁秋枫说了一声,梁秋枫意思两句,就送了她们到大厅门口,语带双关地小声说,“边霓,风大,小心着凉。”
边霓紧了紧山上的黑色风衣,露出一个浅浅的酒窝,“站在风口上的,是秋枫小姐您吧?”
梁秋枫蹙起修得完美的细眉,“边霓,我没有别的意思。”
“我也没有。”边霓快步跟上舒语默,走了。
这些人一个个的,都变了!梁秋枫用力要住下唇,转身时又是那个空谷幽兰的梁大小姐,继续去感受宴会才能带给她的快乐。
梁年站在门口,弯腰恭送舒语默,舒语默向他微微点头,仰首阔步地走出梁家大门。
“总算出来了!”贾月正笑得一脸得意,“看到梁安安那吃屎的表情,我就爽!哑巴,你说这么多年了,她怎么还是这么蠢呢!”
“有些人长肉长皱纹就是不长脑子。”舒语默也散漫地踩着地上的路灯影子,对身边的边霓说,“咱们快点走,回去让厨房煮点饱肚子的东西,你再泡个热水澡,今天辛苦了。”
“边霓,你今天帅毙了!”贾月正挑起大拇指,“那两手教教我怎么样,我下次去海边的时候,就方便多了。”
边霓微笑着扫了一眼贾月正胸前的过分的丰满,两眼冒光,“还有更适合贾小姐的,回去咱们一起泡澡,我教您。”
贾月正瞪大眼睛,“我怎么觉得你看起来很不正经?”
边霓心情美好地挽住舒语默的胳膊,“再正经的绅士,见到您也没法正经下去。”
贾月正脑袋里忽然冒出罗睿那张假兮兮的脸,吓得她赶紧用力摇头,伸出拳头用力大吼,“我要减肥,我一定要减肥!”
从梁宅出来的罗睿颇为有趣地看着她人来疯的背影,“假正经?这名字起得真是妙不可言。”
田宜欣跟着罗睿出来,勇敢地站到罗睿面前,“罗睿哥,你可以把罗燿学长的电话告诉我么?”
罗睿看着她充满希望的大眼睛,缓缓摇头。
田宜欣无助地哭了,“罗睿哥,我真的好害怕,学长还不回来,我好担心,你告诉我好不好,哪怕打不通也好。”
罗睿递上一张纸巾,“我送你回去?”
田宜欣抓住他的胳膊,又哀求着,“那他下个月能回来么?”
“部队的安排,我真的不知道。”罗睿打开车门,请衣着单薄的田宜欣上车,“你也是军人,你应该很清楚,什么该问什么不该问。”
“我知道,我知道!”田宜欣焦急抽泣着,“可这个时候,他怎么不在呢!”
“那么在意我哥升职不升职?”罗睿淡漠地转动方向盘,踏上不同的路。
田宜欣愣了愣,“难道你们都不在意?”
罗燿不再开口。
田宜欣低下头,如果升职的话,就不用再枪林弹雨地冲在最前面了,不用再让家人担心,也能多一些时间来陪伴。她希望自己的未来的老公有更多的时间陪伴她,她不明白,明明是可以抓住的大好机会,他们却能这么的淡定,好像是别人的事情一样!
舒语默没出现之前,罗睿一度以为田宜欣会成为他的嫂子的,因为哥虽然对田宜欣不理不睬,但也不讨厌这个女人,否则以老哥的性子,早就把她远远地冰封了。
可是现在,他有点失望。
田宜欣这样,还不如舒语默,接受不了就干脆离开!
想到舒语默今晚精彩的表现,罗睿叹口气。错过舒语默,老哥的人生,少了很多乐趣啊。
也不知道他现在蹲在那个草坑里,或者蹲在那个石头缝里,等着把敌人一击致命。
罗睿这次的猜测,完全的错了。此时的罗燿,恣意地叼着万宝路香烟,坐在非洲动荡国度的豪华酒店赌场里一掷千金地豪赌,怀里还抱着他的“同性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