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知道?”狄庆辉很是意外,“不是计划借舒成文的康复捉蛇么?米浊要求先把他送回非洲,再由舒语默的人接回来。”
“胡闹!”罗燿大怒,不顾场合地彪起脏话,“折腾这一圈有个屁用!”
狄庆辉没想到罗燿会这么生气,“我以为米浊跟你商量过了。再说,送他回去再由舒语默接回来,也不会出什么事,他给舒成文做手术之前,不会有人注意到他的。”
“不行!”罗燿坚决反对。
“可是......”
“没有可是!”罗燿出办公室,径直走进米浊住的军部旅馆,双目如刀,“为什么要回非洲?”
“我需要一个公开露面的契机。”恢复正常生活,米浊的脸长了点肉,已经能看得出是个长得挺端正的男人,再加上他世外高人、与世无争的气质,还真是向白狐他们说的,挺扎人眼球,让罗燿想一脚把他踩扁!
“别说废话!”罗燿没心情绕弯子。
米浊微微一笑,“罗队长,我不想说谎,我有必须这么做的、不能公开的理由。”
罗燿眉头微皱,“如果是必须的,由我们送你回去再接回来不一样,为什么要让舒语默介入?”
米浊知道罗燿的厉害,干脆倒背手移开视线,“我拒绝回答。”
罗燿眉头更紧,“如果不说明白,你休想离开这里。”
这不是威胁,而是陈述事实。米浊无奈地叹口气,“罗队长,我真的不喜欢说谎,那就这么跟你说吧。我检查过那个昏迷的战士头上的伤,虽然有点冒险,但我或许能把他唤醒。我需要去非洲取点东西,并获得一个有利于我自己的身份。”“那个东西,与救暗影有关?”罗燿追问。
米浊摇摇头,“没有直接关系,但是如果我不在救他之前去拿,之后就拿不回来了,那些东西对我很重要。”
这倒有点说得过去了,罗燿又问,“你要获得的新身份,与舒语默有关?”
跟聪明人说话真的很费脑子,米浊点头,“有关。罗队长,我绝对不会让舒语默陷入危机之中的。”
“你连自己都保护不了,没资格说大话!”罗燿冷冰冰地,自己救他的时候,他那挫样,毫无说服力。
在非洲监狱里那一段是他的人生耻辱,米浊顿时矮了一截,真诚地说,“罗队长,咱们打个商量,你把我在监狱里那一段从你的记忆力掐掉,不要对任何人说起,怎么样?”
触及到了罗燿的底线,他说话自然也就不客气了,“你指的是你戴着脚链差点被几个大男人占便宜的那一段?“
米浊咬咬牙。
“可以,不过作为交换,舒语默不去非洲,由她的人接你回来。”
米浊高深莫测地眯起眼睛。
舒语默刚到公司,手机就响了。
她心头一跳,立刻关上办公室的门,才按下接听键,“罗师兄?”
“嗯。”罗燿应了一声,“在哪里?”
这是两个人第一次打电话,舒语默居然紧张了,知道他打电话一定是正事,可能和任务有关,“办公室里。”
“今晚回景和林区?”罗燿心情也不平静,“我有些事要跟你说。”
想到已经好几个月没见到罗燿了,舒语默的心砰砰地跳,“九点?我要先去医院看我爸。”
于是,之后的半个小时,舒语默进入某种精神恍惚状态,工作毫无效率。她苦恼地闷吼一声,站起身要去找汤米商量新系统,再待在这里,也不会有工作效率,她现在不能分神。
还没出屋,电话又响了,舒语默的心又猛地一跳,待看清是袁浩初的电话时,心跳才恢复正常。
“语默,你刚才找我?刚才再开会。”忙了一夜的袁浩初端起一杯提神咖啡。
“恩。高科技板块的五支涨停的股票,都是你做的?”两天的时间,五只股票涨停,各方专家众口一致说是因为政策利好才让科技股大涨,带动同类股票也开始飘红,股市蠢蠢欲动。
小家伙果然猜到了,袁浩初不自觉地带了笑,“是我,只做一直股票太明显,所以我干脆都炒起来。”
“你哪来的这么多资金?”舒语默面色严肃,五只股票涨停,需要十几亿!
“你担心我?”袁浩初笑得愉快,“都是有有明路的钱,只不过暂缓原计划挪用一下,先把你的事情做了再说。对了,官方可靠消息,下周开始严控股市,你算是赶上了个尾巴,以后要当心些,不要走这个路子。”
现在有外汇管制,袁浩初手中的钱一定不是从国外来的!莫斯的大牌子还没有竖起来,他靠自己的关系就弄来这么多资金!舒语默知道袁浩初善交际,但这速度还是太快了,快得让她不安,“你也要小心。莫斯可做的事情还有很多,我觉得你和卡尔应该尽快开展主打业务,树立品牌形象,打开市场。”
教条的小家伙又回来了,袁浩初还想听她多说几句,因为少语的小家伙能够跟他唠叨,是关心他的直接表现,“我们还在四处考察市场,卡尔想把分公司开在上海,但是我主张开在你的公司旁边。”
“上海和深圳是金融中心,在那边选址更合理。”舒语默赞同卡尔的选择。
“从私人原因考虑,我不想每天想你了都要坐飞机或高铁。”袁浩初毫不掩藏自己对舒语默的情意,“从政策背景来说,国家开发中部城市,A市绝对是其中发展最快的一个,这一点,我很坚持。”
舒语默抿抿水莹的唇,“浩初,你总这样,我很有压力。”明明他又没多喜欢自己,怎么忽然就这么积极了,如果这样下去,自己都不知道该怎么跟他相处了。
就是要你有压力,这样我才能把自己压进你的心里。不过现在是关键时候,袁浩初舍不得她更累,“恩,不说了。你安心工作,先搞定梁氏!”
梁氏是本市综合实力排名第一的大企业,但董事长梁定天老了,cEO梁信山又没有父亲的能力,还固守着家族企业的权利不放手,出问题是迟早的。这头将要倒下的大象,引起很多的食肉者关注,看起来其中最弱的就是舒语默这头刚断奶的小豹子!但是,袁浩初相信她有这个能力,因为她是能人之所不能的舒语默,这是他喜欢她的原因之一,她总能带来奇迹和惊喜!
股东大会召开在即,梁信山开始游走与各大股东之间,争取更多的支持。他游走的方式,就是威胁,利用他手中足以把股东们搞垮搞臭的证据,逼他们为自己所用。
所以这几天,跟着梁定天干了一辈子的老股东们的脸一个比一个难看。暗中的边蒗,伺机而动。
在舒语默的紧张中,夜幕降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