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宪一如既往地勇猛,但却没有半夜笙歌,一次之后他就偃旗息鼓,满足地抽身了。
梁秋枫意犹未尽,水蛇般地缠上他,“宪,想要......”
缠在身上磨蹭许久,却勾不起桑宪的欲|火,梁秋枫委屈的咬唇,“刚才那个女人......”
桑宪猛地捏住她的下巴,眼睛危险地眯起。
梁秋枫意识到自己碰触了他们之间不该碰触的底线。桑宪从来不是她的男朋友,而她不过是主动贴上来的女人而已,有什么理由去过问他是否跟其他女人滚床单?
看清她瞳孔中的惶恐,桑宪笑的像危险又诱人的狼毒花,“是谁上次说要给我介绍别的女人,嗯?”
梁秋枫露出一个脆弱的微笑,“宪,你刚才吓死我了。”
“吓你?”桑宪捏住她的下巴把她拉近,语气冰冷,“看来你回国半年,神经养得迟钝了,无趣!”
知道他最讨厌无趣的东西,梁秋枫的表情犹如世界末日。她这样反而又取悦了桑宪,桑宪轻笑着拨动她的浓密的睫毛,“不要有不切实际的念想,女人,你还不配。”
再次认清了他的绝情,梁秋枫痛苦地闭上眼睛,“男人真的可以把欲和爱分的这么清楚吗?”
桑宪是实干家,最讨厌探讨这种形而上的哲学问题,“回去吧,如果还想在我身边多待几天,就想办法搬回簪花楼。还有,在别人面前,记得叫我桑先生。”
梁秋枫吃惊地退后,“你和边家有什么关系?”
桑宪站起身,纵使不着寸缕也气势逼人,“这不是你该知道的事。”
梁秋枫方寸大乱,连身体都没清洗就胡乱套上衣服走出去,初春冰凉的空气让她清晰地记起和桑宪的相逢,自己是贴上去的,但又何尝不是他的引||诱,给了自己机会?
他让自己沉沦在他的魅力之下、不只是对自己还有那么一点点喜欢和欣赏,还有其他的原因?
怎么又和边宅有关!!
舒语默又从自己手里夺走了什么!梁秋枫压住狂吼的愤怒,开车回家。
边宅内,边蒗满脸急躁地跑到边蓅面前,“姓桑的又跟人快活去了。”
边蓅眼皮都不抬,“这才过去不到一个星期,你急什么。”
边蒗抓住头发,“日子为什么过得这么慢!”
边蓅抬手把一摞下周要宴请的客人资料扔过去,“把这些背熟,剔除危险人物。”
边蒗把厚厚的资料卷起来,叹口气,“你知道跟他在一起的女人是谁吗?”
老管家的笔一顿,肯定地问,“梁秋枫?”
“恩。”边蒗一时不知道该怎么评价,“论外貌,桑宪勉强能与我和罗燿匹敌,但他的人品差了不是一点半点儿,梁秋枫那么精明,怎么会跟他鬼混到一起的。”
“别往自己脸上贴金,你还不够资格与罗队长匹敌。”边蓅冷飕飕地提醒。
边蒗的脸立刻拉长了,“我哪里不如他?”
“身手,身高,脑子,样样不如。”边蓅毫不留情地继续插刀。
边蒗抿的金发瞬间如火。
边蓅看着他炸毛的样子,“你和我身后,还有一群家人和几百个孤儿,你不记得当初的誓言了?”
边蒗低下英俊的头。
“梁年的教训,还不够么?”边蓅如同父亲一样看着边蒗长大,会关注他,担心他,不希望他像边年一样,偷偷喜欢主人,甚至背弃原则丢弃姓氏,变成现在的梁家阿年。
边蒗低着头,声音也带着某种偏执,“我觉得梁年那样,没有什么不好!”
边蓅皱起眉头,“你对小姐的过分关注,已经导致你的情绪超出理智的控制范围,你这样下去,我怎么放心把边宅交给你!”
边蒗抬起头,笑眯眯地吐吐舌头,“在边蒗眼里,小姐就是边宅,边宅就是小姐。我对她怀有好感和敬佩,但我可没想一辈子不娶媳妇,我还想尝尝有妻有子有家是什么滋味呢。”
边蓅在怀疑他说的哪句是真哪句是假,边蒗不退反进,“蓅叔,你一直没成家,说起来你也比我好不了多少吧?我很好奇啊,当年是什么样的人才能入了你的眼?”
不等边蓅发火,边蒗大笑着跑出边蓅的办公室,抬头看着主宅二楼窗内透出的灯光,一脸微笑地转身,回去啃资料。
他是在归叶孤儿院长大的,小时候觉得归叶院这样那样的不好。等到长大了走出归叶院,他才明白对比其他私立孤儿院,归叶院已经是天堂一样的存在。归叶院是边家的,所以他对边家抱有感恩的心,想让边家一直延续发展下去,让更多像他一样被遗弃的孩子,有个安稳的童年。
这是他到边宅工作的主要原因,边蓅也是如此。不同的是,边蓅更看重边宅,所以才会看重舒语默,而他现在把舒语默放在和边宅同等甚至更高的位置上。
不知道边蓅还要多久才能意识到,舒语默就是边宅,边宅就是舒语默呢?
主宅二楼书房内,沉浸在赛亚三代核心智能系统研发中的舒语默看着亮起的手机屏幕,惊讶地眨眨眼。罗燿居然会给她打视频电话。
她把手机竖起来,手指继续在键盘上飞舞,笑眯眯地问,“是要检测来自故乡的信号强度吗?”
坐在车里的罗燿看着她带着眼镜的小脸,严肃地说,“错,是要检测情报的准确性。”
舒语默手指一停,转头看着手机内罗燿的,想看他是不是在生气。
还好,他的情绪还不错,舒语默偷偷放松下来。她的情绪变化怎么可能逃得过罗大队长的火眼金睛“据多方情报显示,女生是天生多疑的物种,特别是与男友确定关系的前三个月,如果男友消失半天,女生会不安,产生各种毫无根据的猜测,然后向男友一一求证。现在看来,这个情报是不准确的。”
他们俩快两天没联系了,小丫头接到他的电话,眼睛居然还盯着电脑屏幕。
舒语默讨好地笑,“那是她们对自己的男朋友不够信任,我对你,有百分百的信任,才不会瞎想呢。”
罗燿盯着小丫头鼻梁两侧被眼镜压出来的红痕,目光深深,“刚才你的小脑袋里以为我要说的是什么情报?”
这观察能力......
舒语默叹口气,“咱们学校研究犯罪心理学的一位姓张的老师,上学期离婚了,你知道他老婆为什么跟他离婚吗?因为他老婆说,感觉自己在他面前就像透明的一样,连自己进门迈哪条腿,她老公都知道,更别提在他面前想隐藏什么个人小秘密,压力太大,她实在受不了了。”
罗燿挑挑眉,“所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