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狼的情绪出现波动,“今年八月我我回来看你们,没想到发现了她,才临时起意打算以安如新的身份在这里生活下去。”
没想到接下来安如意意外暴露,独狼不能再待下去,所以才有了后来的这些事,让罗燿和灰色组织注意到何清韵。
一个注定终身孤独的人,忽然发现自己有了孩子,有了羁绊,想留下守护很正常。可是来自独狼的守护,远比别人来的危险。说起来,何清韵真的很无辜也很不幸。
两个人沉默了。
许久罗燿才接着说,“你在想什么我大概能想到。你的做法我也能理解,但是有些事情,你应该知道。”
罗燿把手机递给独狼,上边有他再次让人审问以前追杀过独狼的那些人的画面。独狼点开看,这些人他还记得。
当被问到,“为什么要追杀他?”
那些人给出的回答是:“接到了命令。”
“一开始,我以为是这些人的头儿给他们下的命令,所以没有再问。发现你和灰色组织有关后,我又去查过,这些人接到的‘命令’,根源不是他们的小头目,而是这些小头目接到了再上级的命令,那个上级我现在还无法追溯到源头。”罗燿接着说,“你应该能猜到是谁要追杀你,逼你走上绝路。”
独狼把所有视频看了一遍,把手机还给罗燿,“这些我早就知道。”..
罗燿脸上露出惊讶的表情,独狼笑了,“这也是考验或者说他们选拔的一种方式,没有隐瞒过我们。你不用为我担心,我知道没有我你也一定能捉住他们。别管我,我这辈子已经毁了,没有回头路可走。不过你放心,我不会让自己过得太凄惨。”
说完,独狼站起来,“我就走了。蒋素心母女的危险,我会尽快排出,不会给你添太多麻烦。”
罗燿那处一个小圆球扔过去,“注意安全。”
独狼接住,也没问是什么,飞身纵下山崖。
罗燿在原地坐了一会儿,站起身回到酒店。棋盘见到头儿一个人回来,瞪大眼睛,“头儿,那个家伙呢?”
“跑了。”罗燿不见恼怒和沮丧,平静地好想什么事情也没发生过。
棋盘张开大嘴巴,怎么可能!怎么会有人能从头儿的追捕下跑掉!
罗燿没理他,问真空,“里边怎么样?”
“郑卿两腿膝盖骨粉碎性骨折,右手直接被打成了渣,废了。”真空觉得不可思议,“头儿,他打人用的不是子弹,是石头!隐藏地点是监控盲区,无法调取监控画面。”
郑卿受伤的消息,传回灰色组织内部,引起灰色组织高层的震荡。
秘密会议室里,一个戴面具的黑影坐在漆黑的办公桌后,阴森森地问,“谁让你们动那个女人的?”
面前的几个人低头不敢说话。
“蠢货!”黑影的声音明显含了怒气,“立刻派人抹杀与狼有关的人物网。”
几个人开始哆嗦,终于有一个鼓起勇气,颤抖地问,“那狼怎么办?让他活着可能会暴露咱们的秘密。”
黑影鬼魅的目光抬起,这些人立刻禁声退了出去。
一个白西服瘦高的人走了进来,垂手站在桌前,“狼说他只想当个普通人,郑卿只是个警告,如果有下一次,他绝不善罢甘休。“
黑影涂着黑色指甲油的森白手指交叉,“告诉他,这次是我的疏忽,绝不会有下一次。”
白西服低下头,“狼说完后切断了和我之间的联系通道,我现在无法联系他。”
“去把那个女人跟狼之间的事情整理出来给我。”白西服退下去,脸色苍白。大首领要资料,也就是他对狼起了戒心,狼能平安度过这一关么?
捕杀行动在暗夜展开。天亮之前,灰色组织抹杀二百余人,烧毁或炸毁房屋六十余间,自毁了其在区的大半关系网,当然,这个数字在广大的整个区即亚洲区分散开,根本就毫不起眼,但地下势力都感觉到这个神秘的顶级的杀手组织,出了内鬼。而且这个内鬼的等级不低,所以才会有这么大规模的清洗行动。
但灰色组织的果敢的做法也足够让这些人对他们产生信任,挑起大拇指说一句——不愧是杀手界的老大,够狠,够绝!
罗燿所在的A市,有一个人死了——蒋素心的弟弟,蒋素阳。
狄庆辉握着笔,在白板上画了几条线,“蒋素心——蒋素阳——灰色组织——-——-3,不排除蒋素阳的失踪与灰色组织有关。”
罗燿和博延都没有说话。
“蒋素阳与去年七月许长右的儿子被撞一案有关,调查后我们把目标锁定在蒋素心身上,去年2月底经过半年的监视发现蒋素阳没有大的疑点,放松对他的监控。昨晚他跟情妇秦管乘游轮出海,早上被发现溺亡,秦管下落不明。”
狄庆辉接着说,“秦管,归国华侨,就职于连心集团,曾任蒋素阳的下属,成为其情妇后辞职并为蒋素阳偷偷生下一个儿子,现在这个孩子也一起失踪了,所以不排除秦管杀害蒋素阳带着儿子逃跑的可能。于此同时,昨夜发生的一系列与灰色组织有关联的案件表明,灰色组织正在清洗人员。至于原因应该是因为——”
他的笔落在-上,“他!灰色组织因为独狼昨夜偷袭郑卿,认为他已经背叛,所以斩断了所有可能他知道的下线人员,我们看到的失踪或死亡人数一定不是全部数字。这个组织的渗透能力实在太惊人了!他们一定还有其他暗线在活动,上级下了死命令,我们必须尽快彻底捣毁这个杀手组织!”
狄庆辉的目光落在罗燿身上,罗燿的目光则落在手里的失踪和死亡名单上,“立刻搜集这些人的背景资料,分析他们的共同点,找到灰色组织埋下线的规律。”
这个谁都知道,但并不容易。狄庆辉对罗燿有所保留的态度不是很满意,他觉得现在的罗燿让他觉得,不安。
一种立场不坚定的不安。
“头儿,医院的郑卿死了。”真空电话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