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知夏瞧着焦云兰似笑非笑地又一遍确认道:“我这人是有什么说什么,说得话可能会让人听起来不舒服。”
焦云兰握笔的手微微用力,脸上的淡然有点破功,心里隐约有些后悔。她最见不得安知夏一副万事在握的姿态,也最怕其如此。好像自个儿在人面前成为透明的,一切的谋算付之东流!
她真该避开安知夏,将报社同电台和电视台的合作敲定下来,板上钉钉的事情就不会因为几句话而发生变化。
大家伙纷纷表示说:“忠言向来逆耳,小安同志尽管说,我们可是很开明的。只要你说得对,咱就再重新制定方案嘛。今天本来就是个有商有量的茶话会,不分上下等级。”
“我想问一下几个社长,”安知夏轻笑着道:“你们觉得刨除信息展现形式,电台、电视台跟报社最大的区别在哪里?”
这话一出,几个报社负责人愣了下,都陷入沉思细细地捋了遍。
“电视台有自己固定的创作团队和信息采集来源,我们报社除了记者们四处采访搜集话题外,大部分需要从稿件中挑选内容。可以说我们自己完成四分之一的量,有四分之一的内容是我们向文豪约稿,剩下的二分之一则是集中了国文人的智慧。”
另一个报社社长补充道:“我们报纸是外售的,五分钱一份,单位是按照一年订阅一回,要便宜一些,相同地,我们也要付给投稿者相应的稿酬,”说到这里,大家伙已经有写明白安知夏想提及什么了。“电台和电视台却没有这方面资金的出入。”
焦云兰轻笑着说:“电台和电视台是国家出资的公益事业,相信很多作者宁愿不要稿费,也想让更多的百姓读到自己的文章,将自己安放在文章里的情怀和精神传递给每一个看众心间。
我们完可以在文章转化之前,给作者们去信询问一番。
再者,我们是用往期优秀的稿子转化成音频形式,不会耽搁新报刊的发售。”
大家伙将自己代入,觉得十分可行,谁不想博取个好名声?人出了名多有面子啊,想想别人看自己敬佩羡慕的目光,心里多美啊。而且这是利国利民的事情,是实现自我价值的重要途径之一。
安知夏嗤笑道:“我就不信焦同志不是冲着稿费去投稿的。作者也是人,他们热爱这份事业,前提是能够吃饱穿暖给家人一份无忧的物资保障。这是他们应得的,你何必对他们进行道德绑架?”
焦云兰呼吸一窒,“小安同志,他们收到稿费了,算是将文章交予我们处理。我们也是用作公益事业,并没有任何盈利,怎么就不能物尽所用?”
“呵,焦同志,电影拍摄是有片酬的,我给表演团写剧本也有不菲的报酬,你拿着别人的劳动成果当成做公益事业的资本。你觉得妥当吗?国家对文人着作的保护法,也没你这么霸道呢。”
大家伙脑子转过弯来,认同地点头,电台和电视台能够深入合作,是因为他们只是信息表达形式不一样,但运作是相同的,再者这合作一成,上面也会追加绩效奖,以最少的投资获得最大惠及百姓的成效。
其实他们想要好名声,出发点不也是想得到更好的物资分配?
报社社长们有些沮丧,报纸看着每一面有数千字,但一转换成语音或者表演,不过几分钟的事情。要是给作者额外的稿酬补贴,那一档节目得给出多少?而且电台和电视台是每天都有节目的,他们报社一个月两期,多得也就一周一期!
焦云兰银牙都想咬碎了,勉强维持脸上的笑痕,“按照小安同志的说法,报社的经营只能维持当前模式,而不能进一步发展了?而那些优秀作品也在刊登过一次,就被归置在资料室尘封起来?”
安知夏美目流转笑道:“报社多样化的经营需要慢慢摸索,不是一蹴而就的。优美篇章完可以装订成册进行第二次销售,视销售情况支付给作者二次稿费。
只要文章好,自然会有喜欢的读者购买借阅。”
“呵,我当小安同志能想出什么好法子呢,不就是将往期优秀作品做成杂志再销吗?杂志售价高,销量比报刊少得多,报社所要承担的风险很大,而且内容跟报刊具有重复性,不见得读者捧场。这些都是问题,你就没有考虑过?”焦云兰声音有些迫切地说,余光看到大家伙点头附和自己,刚刚心里的郁气出来些。
“焦同志,我并没说这是杂志。杂志也跟报纸讲究时效和新颖性,唔,这约莫可被称为报社特约刊物,可以在封面注明,买与不买在于读者。报社只需要按照收益付给作者稿费,也就刚开始承担刊物的成本费。
可每一次尝试不都需要,“其实,报刊是能跟电台和电视台合作的。”
大家伙连忙打起精神,眼巴巴地看向她。
“就像我上次借着电台对电影进行解说预告,报刊也能以此形式来对往期内容进行简单评鉴,把美文推送给大家。相信很多文学爱好者能慕名购买借阅。咱的刊物因为是从往期文章里摘选出来,所以价格要比正常杂志便宜,销售应该还算可观,也能带给作者额外收入。
此外,解说的目的也是将自家报社美名传扬出去,将订阅报刊关心国家大事、提高z治觉悟和文学修养、陶冶情操、树立正确世界观人生观价值观、紧跟组织步伐等等好处灌输给大家。
一周一期品鉴,为报社新书、新刊物造势,收益肯定胜之以往,而电台和电视台也多了一期文化盛宴,为提高国民文学素养做出不小的贡献!”安知夏轻笑着道,这是特别经典的一种软广告形式,“当然,报社的收益也不能忘了兄弟单位员工们的辛勤付出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