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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借你床用用

“呵呵。”郁云庭轻笑两声,没有反驳,兀自走至屋内平头案旁的椅子上坐了下来。

二郎腿翘起,没有浮夸无赖,倒是颇显风流俊美。

南宫酒儿见他如此,不说话了,转身躺下。所谓一回生二回熟,南宫酒儿对郁云庭如此无礼行为已然麻木,大有任尔东西南北风,我自岿然不动的架势。

郁云庭见她这般反应倒是眉梢一挑,戏谑道:“小酒儿啊,你难道就不怕我对你……怎样?”

“七殿下是不会看上我这种,没胸没屁股的病秧子的。”南宫酒儿蒙头道。传闻他可是红楼常客,更是那红月楼的头牌雪娘的裙下客。

郁云庭嘴一抽,神情拧巴了一下,没想到南宫酒儿竟然会说出这等大俗之语。轻轻摩挲着下巴,端详着那个将自己裹成蚕茧的人,想起平日那些狂蜂浪蝶见到自己后的趋之若鹜,他十分怀疑自己脸上现在是不是长了痘,有那么吓人?这小丫头竟然看都不愿看自己一眼?

忽然,郁云庭信念一动,起身上前,径直坐在床头。

对其视而不见的南宫酒儿终于无奈转头过来,四目相对,她明显看到男人眸底闪过的狡黠。

“七殿下,墨壹在外院,您若想看他,烦请移步。”南宫酒儿直视着对方,面容清冷。

二人间虽是交易,但她不能惯着对方总是如此无礼。

怎奈,她还是小瞧了某人的无赖,双腿一抬,直接将自己抬到了床上。

南宫酒儿豁然起身,怒道:“七殿下,还请自重!”

郁云庭却是骤然逼近,一张脸几乎要贴上南宫酒儿的脸。深若墨潭的眸子张扬肆意地散放着璀璨光彩,他声色低沉,却又明显带着一丝蛊惑道:“小酒儿,想不想让墨壹,留下来?”

南宫酒儿:“!”

似乎很满意南宫酒儿脸上现出的震惊之色,郁云庭好看的菱唇轻轻一勾,直起了身子:“现在,是否还让我移步?”

南宫酒儿盯着郁云庭颇有些得意的神色,意识挣扎片刻后,终于还是叹息一声,向某人屈服:“殿下是怎知我打算的?”她想要墨壹教大哥功夫这件事,可是谁都不曾提过。

“哦,自然是本皇子能签会算。”郁云庭摇摇头道。

南宫酒儿呵呵一声,算作回应。

沉默在二人间停顿片刻后,郁云庭率先开口道:“你大哥虽不曾有人教授武功,但底子好,相信有墨壹在,他会有所成就。”

南宫酒儿闻言一愣,漂亮的黑睫眨了眨。没想到这位七皇子对大哥的评估竟会这般高。虽然不知墨壹具体身份,但能跟在郁云庭身边的人,必然不会是简单的。只是……

“殿下这么做,究竟有什么目的?”如今她南宫酒儿什么都没有,父亲亦不过是个五品官员,她不认为他们一家人有值得郁云庭惦记的地方。

郁云庭看着南宫酒儿,笑得一脸得意,“目的吗,自然是小酒儿你咯。”

南宫酒儿眼一翻,明显对郁云庭的话不相信。

不过看对方如此,显然是不打算说了。他不说,她也不打算再问。既然郁云庭提到了墨壹,那他们便说说他好了。

“殿下可以将墨壹借我多久?”南宫酒儿问。

“这个,看我心情。”郁云庭回。

南宫酒儿心中道了声“不出意料”,主动道:“我可以付给殿下报酬。”

“嗯,说来听听。”郁云庭点点头,狭长的眸子眯着,侧着脑袋瞄着身边的小女人,只觉得对方肌肤赛雪,皓齿红唇,美目倩兮,却又清冷得令人难以接近。

南宫酒儿想了想,道:“若殿下身边再有什么中毒,我可以帮忙解毒。”

“呵。”郁云庭没忍住笑出声,好整以暇地看着南宫酒儿,反问:“你的报酬难道不是黄白之物?还有,你就这么盼着我身边的人中毒?”

南宫酒儿摊摊手,道:“殿下应该看到了,我如今家境落魄,自然不可能拿出钱来做报酬。而且,”南宫酒儿话音一顿,再道:“而且,直觉告诉我,殿下应该会需要我。”

郁云庭没说话了,他收起了笑意,端正了身子,一本正经地看着坐于自己对面的女孩。半晌后,他忽然点头:“嗯,直觉也告诉我,你一定会需要我。”

南宫酒儿:“……”跟纨绔说话,咋就这么费劲!

“好,我同意。”郁云庭没有再给南宫酒儿嫌弃自己的机会,“既然如此,那我便将墨壹留给你,当然,君子之交,小酒儿你可要说话算话。”

“自然应当。”南宫酒儿点头。

不过短短数语,二人便决定了墨壹归属,可怜的墨壹此时却正盘算着,既然毒已解,是不是很快便又能跟在自家主子身后冲锋陷阵了。

这件事说完,二人再无话说。但令南宫酒儿不解的是,郁云庭却丝毫没有离开的打算。她不免疑惑问道:“殿下,时辰不早了,你难道不困?”

“嗯,困。”郁云庭从善如流地点点头。

“……既然困了,那你……”南宫酒儿撵人的意思很明显了,她认为郁云庭一定能听明白她的话。

然而……

“借你床用用。”郁云庭看了南宫酒儿一眼,只作听不懂,下衣一摆,竟是和衣躺下,占据了木床大半。

南宫酒儿:“!”这登徒子!

“放心,天亮了我便会走的。”郁云庭闭着眼睛,轮廓分明的脸一瞬间闪过异样,声音也忽然变得轻飘飘的,说完便再无声响。

南宫酒儿敏锐察觉到了对方变化,秀眉微蹙,一脸狐疑地打量了下郁云庭,下一秒,一只雪白柔荑覆在了对方额上。

“吓!”南宫酒儿的手被郁云庭额头的滚烫惊得直接弹开,下意识呢喃,“竟然这么烫?”心中不免又在想,这男人刚才掩饰得实在太好了,就是她都未能看出来他在发烧。生了如此重病还要往外跑,这人可真是……

然而不管怎样,南宫酒儿都不能任由郁云庭烧死在她这里。重重叹息一声,南宫酒儿颇有些艰难地越过郁云庭爬下床,在深深看了对方一眼后,这才迈步向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