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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旗 > 其他类型 > 重生之江玉燕 > 第63章 江湖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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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玉燕拖着邀月和怜星飞身来到移花宫外,小鱼儿正躺在地上又是欢喜又是关心的仰着头紧紧望着江玉燕。

花无缺也站在不远处看着他们,他知道小鱼儿所在的地方布满了火药,一时情急道,“玉燕,不要再往前,那里危险!”

江玉燕侧头看了花无缺一眼,见他现在不复往日的仪表整洁,成了个灰头土脸衣衫破烂的小可怜。再看小鱼儿还是一副女装打扮,只不过头发散乱,妆容也花了,看着既可笑又可怜。

“你们怎么搞成这个样子?”江玉燕忍不住笑道,“让人看着怪不落忍的。”

小鱼儿这才想起自己现在还穿着花星奴的衣服,脸上忍不住涨的通红,他支支吾吾道,“权宜之计权宜之计,等我去找盆水洗洗。”

“算了算了,你可好好躺着吧,”江玉燕顺手点住邀月和怜星的穴道,把她们随意往地上一扔,便往小鱼儿身边走去,花无缺心中一紧,刚要出声阻拦,却见小鱼儿丝毫不慌,便知道是自己杞人忧天,一时又觉得自己很多余。

小鱼儿抬起袖子遮住脸,一双圆溜溜的眼睛却偷偷去看江玉燕,他的眼睛亮晶晶的,看的江玉燕心中一软,“你啊你。”她俯下身子,将右手放在小鱼儿胸前膻中穴上,运功给小鱼儿疗伤,小鱼儿只觉得一股暖流自胸口游向全身,四肢百骸就像泡在温水中一样舒适。

江玉燕收回手,端详了小鱼儿片刻,“你扮作女子倒是很合适。”

小鱼儿此时顾不得窘迫,拉着江玉燕的手,痴痴道,“我不是在做梦吧。”

江玉燕掐住他手上虎口处,嗔道,“既然是在做梦,想来你也不会疼了。”

“哎呦,”小鱼儿龇牙咧嘴喊疼,“好疼好疼,不是做梦不是做梦。”

“不是做梦还不快点起来,”江玉燕嫌弃的抽回手,“瞧你这一身尘土,脏死了。”

小鱼儿嘻嘻笑道,“都是我的不是。”忙爬起来跟在江玉燕身后问她到底发生了什么。

江玉燕一面走一面道,“我被邀月算计,心里咽不下这口气,软筋散的药效一过就去了邀月的密室。”她嗤笑一声,“邀月以为她的机关有多么精妙吗?我三两下就把门打开,一进去就看到了六壬神骰,这东西还是我当初送来的移花宫,没想到她们两个到现在都没打开。”

“谁不知道咱们玉燕姑娘聪慧过人,一般的凡夫俗子哪里能比得上您呀,”小鱼儿喜笑颜开,“如果没有你从天而降,小鱼儿今天就要变成炸鱼了。”

说起这个,江玉燕瞪了小鱼儿一眼,“如果我没有及时出现,你是不是就要跟邀月同归于尽?”她吸了吸鼻子,“我就说这里怎么臭的很,你是不是在这里藏了火药?”

小鱼儿挠挠头,“我,我……”

“你什么你,”江玉燕厉声道,“以后你胆敢不经我允许就以身犯险,你看我怎么收拾你。”

说完不再理会小鱼儿,径直走到邀月面前。

“你们不是最信奉强者为尊的吗?不是最要以牙还牙的吗?”江玉燕笑的很是甜美,声音也清脆好听,说出的话却让人不寒而栗,“移花宫的地牢里还关押着不少男人吧,他们最恨的人是谁,我把你们这两个武功尽失的人跟他们关在一起,又会发生什么呢?”

“你敢!”邀月怨毒的瞪着江玉燕,她现在手软脚软,使不出一丝力气。

江玉燕笑道,“我为什么不敢?”她眼疾手快,掐住了邀月的下颌,“怎么,堂堂移花宫的邀月宫主,竟然想咬舌自尽吗?”

“想死,没那么容易。”江玉燕上下打量着邀月,“你要是敢死,我就把你的衣服扒下来挂到移花宫门口,遍邀群雄前来观看。”

怜星担忧的看向姐姐,又看了看不远处的花无缺和小鱼儿,心知大势已去,往常总是她们姐妹两人凭借武力将旁人玩弄于股掌之中,如今却报应不爽也轮到了她们。

但不论邀月如何骄横残忍,终归是她视如亲人,相伴数十年的姐姐,她又如何能让姐姐含恨受辱,遂道,“江姑娘,你心中纵有千般怒气也管冲我来,你若仍不能解气,也只请你给她一个痛快。”怜星最知道姐姐的脾气,就算江玉燕不杀她,她也宁可自刎也不会给旁人欺辱她的机会,现下却被江玉燕用死后事来拿捏着连死都不能去死,真应了那句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你倒是有情有义,可我为什么要成全你的这份情义?”江玉燕冷冷的看向怜星,“你比邀月还要可恶十倍百倍,邀月是个不辨是非不明对错的疯子,可你明明知道什么是对什么是错,却还要助纣为虐!你以为我会放过你吗?”

花无缺忍不住开口,“玉燕,二师父她……”

“你想说什么?”小鱼儿打断花无缺的话,恨声道,“你忘了是谁杀了我们的父母吗?你忘了她们是怎么对待燕儿了吗?你忘了她们为什么要把你养大了吗?”

花无缺当然没有忘,但是这十八年来,他都将两位师父视为养母,怜星更是处处护着他,方才为了救他甚至不惜同邀月为敌,他又怎么能看着怜星死在他面前。

“真是可怜,”江玉燕怜悯的看着花无缺,“你是不是在想,如果当初被燕南天带走的人是你就好了,你就可以跟现在的小鱼儿一样不顾一切的为父母报仇,而不必在养育之恩和血海深仇之间痛苦万分。”

花无缺没有否认,他真的做不到。

江玉燕一把抓起邀月的头发,让她去看花无缺,“你现在不是应该高兴才对吗?你养大了江枫的儿子,他现在因为你养大他而痛苦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你看看他,他现在多痛苦,这不正是你想要的吗?”

花无缺看向邀月,他也想知道邀月会说什么,但是邀月闭上眼睛,一言不发。

“不说话是吧,”江玉燕笑道,“既然不说话,那你的舌头也没有必要留着了。”她对小鱼儿道,“你来把她的舌头给拔下来,免得她又要咬舌自尽。”

“住手!”是移花宫的侍女们提着剑出来救主了。

“不自量力,”江玉燕随手把邀月推到地上,面向那些侍女双手张开呈环抱状,众人便觉膻中处破了一个大洞般,内力不由自主的被一股吸力吸去,不消片刻便各个提不起剑拿不动刀,只能勉强扶墙依靠才不至于跌倒在地。

江玉燕此次动手收着几分力,只是吸走她们的内力,未伤及她们的性命。

“你们素日里依仗会些武功,恃强凌弱,自当有此一劫,若日后再不知悔改,只有死路一条!”

这话一出,花无缺求情的话也噎在喉中,他知道若非江玉燕有此奇遇,只怕此时任人鱼肉就是他们三人。

“小鱼儿,还不动手。”江玉燕抬手将地上的一把剑扔到小鱼儿面前。

就在刚刚,邀月还要让人挖掉小鱼儿的眼睛,现在却轮到小鱼儿来割她的舌头。

小鱼儿拿起剑,花无缺张了张嘴,正要说什么,小鱼儿却先开口问邀月,“我有一个问题一直想不明白,你如果告诉我,我就不割你的舌头。”

邀月不屑的看向小鱼儿,小鱼儿不以为忤,他一字一顿的问道,“当年,跟你告密的人是谁?”

怜星见姐姐不做理会,心中叹息,替她回答了这个问题,“我来告诉你,你不要为难她。”

就连花无缺都紧紧看着怜星,他想若不是有人告密,邀月又怎么会去金檀镇,他们一家的悲惨命运全都是因为这个告密者。

怜星却没有直接说出告密者的名字,她回忆起十九年前的往事,“你们只知道江枫跟燕南天是好朋友,却不知道江枫出身世家,他生在锦绣乡里,自小过的就是呼奴唤婢锦衣玉食的生活,可他生性不喜这些,他虽时常一掷千金,但更喜欢仗剑江湖。但这种世家公子,就算闯荡江湖,身边也要跟着一个人来服侍日常起居,这个一直跟着他的人,是江家的家仆,世世代代服侍着江家的少爷们。”

“就是这个人背叛了江枫吗?”小鱼儿忍不住问道,“他又叫什么名字?”

怜星点头,“没错,就是这个人,他叫做江琴。”

“江琴?”小鱼儿追问,“现在他在哪里?”

怜星摇摇头,“我怎么会知道他在哪里,当年他用江枫的下落来移花宫换了一大笔银子,然后便销声匿迹,这十八年来,我没有听到他的任何消息。”

小鱼儿毫不气馁,就算江琴更名改姓,他也早晚会找到这个人,卖主求荣最是可恨,他绝对不会放过江琴。

“如果你终于找到了江琴的下落,却发现他已经死了,你会怎么做?”江玉燕的神情十分古怪,眼睛眨也不眨,死死的盯着小鱼儿,小鱼儿一时不知道没想好该怎么回答这个问题,花无缺却道,“他死了,他的孩子还活着。”

江玉燕又问小鱼儿,“你也是这么想的?”小鱼儿没有反驳,江琴罪不容恕,他的孩子也受益于那笔卖主得来的财富,又怎么能置身事外。

“怎么,难道你们还要父债子偿不成?那如果江琴的儿子还有儿子,等他长大了是不是也要找你们报仇?”江玉燕幽幽道,“冤冤相报何时了,杀来杀去,到头来又有谁真正的快乐。”

小鱼儿听出她话里的不对劲,却摸不着究竟是哪里出了问题,“燕儿,你这是怎么了?”

江玉燕忽然一笑,道,“你的父亲是江枫,你自然姓江。”

“是的,我姓江。”小鱼儿应和道。

“那我叫你江小鱼好不好?”

“好啊,我喜欢这个名字。”小鱼儿笑道,“江里的小鱼,岂不正是如鱼得水之意,这个名字意头好极了。”

江玉燕柔柔的看向小鱼儿,轻声道,“我们还真是有缘,你姓江,我也姓江。”

小鱼儿笑道,“幸而燕儿你是随的母性。”小鱼儿来到中原后就听说了同姓不婚的说法,他这话的意思是,好在江玉燕的父亲不姓江。

“谁说我是随的母姓?”江玉燕神情一变,淡淡道,“我母亲姓白。”

小鱼儿晃了一下神才反映过来,“燕儿,你恢复记忆了?”

“是啊,我想起来了一切,”江玉燕笑的有些苦涩,“我不是铁如云的女儿,他跟姐姐不过是可怜我,才收养我的。”

小鱼儿看她难过,心中也是一痛,他向上前抱住她,给她一些安慰,却被江玉燕轻轻避开。

“我娘姓白,我爹姓江。”

小鱼儿愣了一下刚想说姓江又有什么,却忽然明白了什么,他呆呆的看着江玉燕。

江玉燕叹息道,“你总是这么聪明,你已经明白了是吗?”

“不,我不明白,”小鱼儿不想面对这残酷的现实。

江玉燕却不肯让他逃避,“你可知道江别鹤有一个女儿,他的女儿跟随南海神尼学武,跟慕容淑是同门姐妹。我在慕容山庄的时候听仙儿说起过这个人,她说真的是有缘,我跟那个人的名字只差了一个字。江别鹤的女儿名叫江玉凤,我的名字叫江玉燕,你说是不是很巧?”

小鱼儿捂住耳朵不肯听下去,但江玉燕仍继续道,“江别鹤是十八年前突然崛起的一股势力,他的过去十分神秘,谁也不知道他以前住在哪里,有什么亲朋好友。”

江玉燕深深的看了小鱼儿一眼,又看了花无缺一眼。

只留下一句话便翩然离去。

“你们好自为之,江湖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