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舒禾沉迷修炼之际,远在琼琚山历练的天狼小队则没那么顺利了。
可谓,生死全在一念间。
“队,队长,怎么。。。,怎么办?”
几人中修为最高的侯寿苍白着脸,因为承受压力过大,牙齿咬得咯吱作响,整个人像被狂风摧残的一株渺小至极的野草,狼狈地得随风摇摆,随时会被撕裂。
他尚且如此,修为还不如他的其他三人只会更加狼狈。
最弱的司南甚至已经被压弯了腰,单手支撑,摇摇欲坠。
如果说上次金烈鸟的音攻之术带来的巨大压力是一顶巨石,那眼下的强者威压,则是一座山岳,一层层巨浪,连绵不绝,浩渺无边,势不可挡,根本生不起丝毫反抗的心。
而这还只是对方轻描淡写,随手为之而已。
“没,没办法,只,只能认了!”
吴红雁深深明白,命在,才有一切。
没有实力,只能屈服。
“可,可,这。。。噗。”
仿佛感受到了侯寿的反抗之意,对方一声轻哼,他当即神魂震荡,丹田内灵气散乱,猛喷一口鲜血。
“好了,现在,告诉本君,谁先来?我倒是不介意杀了你们后再查看,反正也不废什么事。”
高浮于上空的一名红色身影,眼神睥睨,不屑一顾。
红色本是灿烂而热烈的颜色,现在硬生生被穿出一股肃杀之气,仿若下一息就会抬手灭掉底下一群蝼蚁。
这轻飘飘的一句话响彻在每个人心头,冷酷之意尽显。
半个时辰前。
当算着时间,紧赶慢赶出现在那赤水池边的火阳道人,看到空无一物的池子时,疑惑了!
我的半边火莲呢?
我等了几十年,布下阵法保护的火莲呢?
为何不见了?
半个月前,他的徒弟林星野拖着受伤的身体艰难回到宗门,说紫雷竹被离火宗第五蘅那女娃娃给盗走了,没能给反抢回来。
火阳道人也不好舍下脸跑去离火宗要,关键是就算自己去要,那群不要脸的也不会给。
只能暂时按下这口恶气,以后再找机会出了。
转念一想,那株紫雷竹在外面,被人发现抢走很正常,可火莲在水下,外面还有那强大的阵法保护,肯定万无一失,遂才心安。
哪想到,事实教会火阳道人,宝物要赶紧划拉到自己口袋,不然,到最后,就不知道是谁的了!
两件宝物接连被盗,新仇旧恨一起涌上心头,火阳道人气得简直要喷火。
冷静下来后,仔细打量一番犯罪现场,发现这池水中依然还有浓郁的火灵力,说明火莲刚被盗不久,甚至,那小贼很可能还在这山里。
遂,大吼一声,仿若平地惊雷,震荡整个琼琚山系,自然包括里面正在埋头寻宝的修士们。
没等反应,一道灵光闪过,人已被带到一片空地上。
“啊?这是怎么回事?我刚不是在采摘玄月花吗?怎么就到这儿了?”
眼睁睁看着玄月花从自己眼前消失,那修士简直要气死,辛辛苦苦找了那么久,还没摘呢。
“我也是,发生了什么?”
“到底有谁知道,这是怎么一回事?”
被聚拢而来的修士们惶恐极了,骚动起来,一种未知的不安开始蔓延。
这在乱糟糟的一片当中,天狼小队的几人显得格外冷静,看没人受伤,交换一个眼神,暗自传音开始思索是怎么回事。
“闭嘴,本君且问你们,是谁偷了我的半边火莲?主动交出来,饶你不死,否则,哼!
一声轻哼,饱含杀意。
众修这才发现,上空居然立着一道人影,被层层白雾遮挡,朦胧得看不清长相,只知道一袭红色道袍,如一轮红日,明亮耀眼,且修为深不可测。
“是元婴真君!”
“我的妈呀,是谁偷了真君的宝物,赶紧交出来啊,免得连累大家。”
“半边火莲?是那火系高阶灵植?想不到这山里还有这等宝物。”
更有那墙头草,自发开始检举队友来了。
”王道友,你今天单独行动,鬼鬼祟祟的,是不是偷了真君的火莲?赶紧交出来!”
“哎,胡凃,你可别乱攀扯,我,我那是不想再跟着你们浪费时间,就,就单独行动怎么了?”
被胡凃大声叫破的王道友,说话间眼神闪躲,一副心虚样,自然惹来其他人怀疑的眼神。
难道真是这什么王道友偷的?
这时候,只是有一点点的异样,都会被吓得不行的众修狠狠抓住,自动站出来逼问。
毕竟,死道友不死贫道。
“王道友,要是你偷的话,赶紧拿出来啊!真君的宝物都敢偷!你不要命,我们还要呢!”
“就是,你就一筑基期的,也不掂量掂量自己几斤几两?快快拿出来,你我都没事!不然,莫说真君不放过你,我老刘都饶不得你!”
一黑脸大汉,不断挥舞手中的法器,眼里闪烁着异样的兴奋之光,是嗜杀,是狠辣!
“就是,王道友,都这时候了,还不赶紧拿出来!再向真君磕头赔罪。哼!”
仿佛人人都是正义之士。
那名王道友,急出一脑门汗,尤其是敏锐感知到空中元婴真君落在自己身上越来越凌厉的眼神,如万千尖针,齐齐刺入。
只感觉小命危矣!
“真君,请听我解释,我。。。”
“够了!”
随着一声不耐的轻喝,那名着急解释的王道友当即软瘫在地,像一块没有骨头支撑的皮肉,生死不知。
众修瞬间噤若寒蝉,站姿一个比一个乖巧,就怕人家一个不顺眼。
乖乖,这就是元婴大能的强大之处,谈笑间,杀一人!
就连一向没有眼力见的石磊都吓得不轻,站得极其端正,眼神都不敢再乱飘!
手指轻点,挂于王道友腰间的两枚储物袋极速飞至火阳道人手中。
不费吹灰之力,原主人的神识烙印便被抹去。
随意一瞥,“咦,居然得到了这东西,这小修士机缘不浅啊!怪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