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爹，姐姐和妹妹肯定在家被娘亲欺负了，怎么办，我要是在家，姐姐和妹妹就少受伤。”
闻言，众人气着牙痒痒。
这到底是什么样子的娘亲啊。
“你是说啥，你的姐姐妹妹也经常被虐待？”
男孩爸爸：“楚兄弟啊，这样子婆娘你还敢要啊？”
楚无慕眼眶微微发红，走到善善面前蹲下来：“对不起，是爹爹的错。”
他的女儿被虐待的时候，他在居然不知道，他真的不配为人父啊。
狠狠给自己甩了两个巴掌。
楚无慕忍着心中的怒火：“善善丫头，你是说，真真和美美也被她虐打了？”
马晓彤明明答应过自己，不会再犯错的，如果再犯错，就答应和他离婚，净身出户，当时她还写了保证书。
楚善善抬起头看着自己的爹爹，眼泪汪汪。
微微点了点头。
众人：“～很想去揍人，怎么回事呢。”
温卿卿的眼泪早就在那里流个不停，哭成了泪人。
她的妈妈也是重男轻女，15岁就把她卖了，换钱给她大哥娶媳妇，从来没有打过她，只是骂几句难听的话而已……
男孩爸爸：“楚兄弟，你有三个女儿对吧，那么善善送给我养吧，她就是我的掌上明珠。”
男孩欣喜：“爸爸，我要善善做我的妹妹。”
男孩妈妈：“善善啊，如果你没地方可以去，就来阿姨家，哥哥有的，你也会有的。”
温卿卿很想说，我还没有孩子，把善善送给我吧，眼巴巴瞅着善善。
楚无慕看着这几个人，他们都想要自己的女儿。
就在大家沉闷的时候。
“我还是要我的爹爹，善善爱爹爹。”
楚善善看见自己爹爹快哭的模样，她不想让爹爹伤心，爹爹很爱她们的，最起码爹爹从来没嫌弃过她们是女儿。
楚无慕：“善善，爹保证会给你们讨个公道的，大不了爹跟娘离婚，就带着你们姐妹几个人一起生活，爹不再娶了。”
“爹爹你还爱娘吗？你可以跟着娘生活，我们跟爷爷奶奶生活也是可以的。”
他爱马晓彤吗？那时候家里给他安排相亲，见一次面就结婚。
不知道什么爱，两个人在一起就是生儿育女，不是传宗接代的吗？
“那么晚了，大家都去睡觉吧，我会照顾好孩子，现在我知道了，我不会让孩子受委屈的。”
楚无慕：“谢谢，卿姑娘。”
温卿卿摸了摸楚善善的额头，再摸摸自己的额头。
“她退烧了，我也去睡觉了。”
“嗯，谢谢。”
……
温卿卿躺在床上，闭着双眼，心里如同大海的浪潮波涛汹涌，久久无法平静。
想起自己的小时候：
她的妈妈说，女孩子吃那么好做什么，穿那么好做什么，读那么多书最后还不是嫁人生子。
她有两个哥哥，两个姐姐，她是最小的孩子，大哥成家了，妈妈给大哥装修很漂亮的婚房，大嫂在食品厂上班，彩礼要500块钱。
妈妈早就存好了娶儿媳妇的钱了，因为她把两个姐姐卖出去了。
她记得，她被别的小朋友欺负的时候，两个姐姐都是护着她的，等到她长大了，就不见姐姐她们。
她很想去找姐姐们，可是妈妈就不告诉她，姐姐她们嫁到哪里去了，过得好不好。
时间长了，她都不记得姐姐她们长得什么模样了。
她很想飞出这个家庭，努力去学知识。
哪怕是天天偷偷溜进去学校，在教室窗口趴着偷偷学习。
有几次被教室的学生发现了，还被他们嘲笑，捉弄，当然也有几个好人，会经常把笔记偷偷拿给她抄。
那时候教室里的几个好心的姐姐，对她真的很好，每次都会把自己用不着的铅笔头和本子给她写字，说是铅笔头其实还有半支笔。
每次她们考试的试卷发下来了，也会拿给她抄写。
姐姐们：“卿卿加油哟，你是最棒的。”
每次她被其他人嘲笑辱骂的时候，她们都站出来，护着她。
直到有一天，她正往学校走去的时候，就听见姐姐们的谈话：
1号姐姐：“卿卿是笑笑姐的妹妹，我姐姐和笑笑姐是好闺蜜，让我遇见她的话，多照顾她。
笑笑姐不知道嫁到哪里去了，我姐说，笑笑姐救过她，我见过笑笑姐，也就是最后一次见到她，她穿着红色旗袍坐进一辆吉普车，一眨眼就不见人，那瞬间，我确定就是看见她了。”
2号姐姐：“啊，不会吧。
卿卿妹妹也好看，只是太瘦啦，我们要不要给她点吃食？”
3号姐姐：“听说她的妈妈要把她也卖了，她妈妈真不是人。”
温卿卿站在墙角，泪流满面，她的姐姐是坐着车载走的？那得嫁到多远的地方，姐姐你回来把我带走吧。
……
学习知识，丢人吗？
有一天她在教室窗口学习的时候，被学校的校长发现了，当场就考她的学到了什么。
提问了几个问题，结果她都答对了。
于是校长拿来六年级的试卷给她答题。
结果，198分，数学满分，语文的作文扣了2分。
校长拿着试卷手都在发抖，这年代的人，很重视人才，特别是发现学习成绩不错的孩子。
“孩子，你想来上学吗？”
温卿卿点了点头：“可是我娘说没钱给我交学费。”
校长沉思了一会。
“你在这里等我一会。”
等到校长过来的时候，手上抱着一叠书籍，放在温卿卿的手里。
14岁的温卿卿看着手里的书籍，哪怕是旧书籍，此刻她的心是沸腾的，对着未来的向往。
校长：“你是哪家的孩子？”
温卿卿：“我家就在学校后面，温志民是我的爸爸是钢铁厂的工人。
校长：“嗯，我知道了。”
……
刚满15岁的时候，娘亲就给她找了个人家，收了300块钱彩礼，置办了1床棉被，买了两套新衣服，就这样子把她嫁出去了。
大哥娶了大嫂满了爸爸妈妈的心愿，生了2个孙子。
二哥看不惯娘为人，他不想卖了自己的妹妹，连夜留下断亲书，跑去当兵了，5年了，二哥都没有回家探望过，临走之前还偷偷给她塞了50块钱。
可是等她嫁人后，第二年，她才知道，那时候校长找过她的爸爸妈妈，说免费让孩子去上初中，可是爸爸妈妈隐瞒了下来。
连续三年她都没回过娘家，每次都是寄钱回去，她知道在爸爸妈妈只在乎钱，根本不需要见到她这个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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