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了,新娘子跳水了。”
一声惊呼,人群暴乱,统统朝着旁边的长河跑去。
旁边等待新娘的马家,宾客满座,一听声音,放下碗筷探头出去。
所有人都想不到,花轿刚上桥,准备过河,花轿里的新娘就掀开帘子纵身一跃跳下大河。
河水掀起巨大的波浪,紧接着河水归于平静,新娘连挣扎都不挣扎一下。
“啊!死人了。”
“死人了。”
众人皆惊,现场一片混乱,没人敢跳下营救。
这可是大喜的日子,咋就跳河呢?
新娘即使再不喜欢,也不至于拿自己的生命开玩笑。
“快救人啊!这河水这么深,再不救要死人了。”
随轿的一个婆子双手拍着大腿,朝着人群吆喝,可无人敢跳下去。
“咋救啊!这河水可深了。”
“是啊!要是跳下去,指不定自己都死了。”
“这女人咋就这么晦气。”
正在之时,一个身上背着大捆柴,穿着灰色褂子,长相粗狂,身材魁梧,脸上布满刀痕,看起来凶神恶煞的男子丢下柴,丝毫不犹豫的跳下河。
安茜闭着眼睛,感觉全身的细胞都被水淹没一般,脑袋疼的厉害。
大火覆盖了整栋楼,她是特种兵,明明在执行任务,却被一颗突如其来的炸药给炸飞,那一刻,她的脑袋一片空白,眼神所看到之处皆是一片火海,瞬间房子坍塌,化为灰烬。
正想着,一口水呛进她的肺部,激烈呛咳后,整个人昏昏沉沉过去,迷迷糊糊中她落入一个怀抱。
男子费力的把她驮在岸边,还来不及歇口气,马上上岸,朝着女子走过去。
村名看着地上躺着的丑女人,不由叹息。
“天啊!这怕救不活了。”
“这脸色苍白的很,一看就是呛了水。”
“这新娘也是,长得这么丑,有人娶就算好的了,还寻死觅活。”
“你不知道她夫家,娶她的是个半死不活的老头子,娶了去也是冲喜,她不死,活着也是受罪,那可是马家啊!”
……
男子被吵的烦闷,暴吼出声:“闭嘴,吵死了。”
所有人吓得屏住呼吸,这是谁?
这可是村里的秦贺,长得丑,关键人家力气大,那几头老虎他都能活活用拳头给打死,谁敢得罪。
看着他那双犀利的眼睛,所有人都禁了声。
男子想也不想的连忙俯下身给她按压肚子,那手臂肌肉扎实的紧,手连续交替了好多下,都不见她有清醒的迹象。
众目睽睽之下,男子着急,直接俯身对着她的嘴吸气,呼气,呼气,吸气。
众人皆唏嘘,这光天化日之下,竟然做出此等事。
马家老头穿着一身红色喜服赶到的时候正好看到这一幕,褶皱的老脸直接气成猪肝色。
虽然这个丑女人是讨来冲喜的,可到底也是明媒正娶,咋就要死不活的跟狗男人在路边干这种事。
看着躺在那里毫无声息的女人,他甩甩手,厉声呵斥:“大家给我做个见证,这女人还没过门,就寻死觅活,还跟陌生男人当众做出此等龌龊之事,今天这女人我马大帅不要了。”
“这就把她休了。”
话落,地上的女人一口水吐了出来,微微睁开眼睛,看到眼前放大的脸,怒火中烧。
该死的,竟然有人占她便宜。
胆大包天啊!
“啪”的一声巨响,安茜的巴掌落在秦贺的脸上。
众人皆惊,这女人活了。
醒来的第一件事就是暴打恩人。
秦贺被打的生疼,低声呵斥:“女人你好大的胆子,我好心救你。”
安茜刚想站起来,脑袋一阵生疼,该死的,一点力气也没有。
这是哪里?她都不知道。
“谁让你碰我,不过还是谢谢你救了我。”
她冷冷的声音响起,嘴上说着,眸子却射向马大帅,如果她没猜错,刚刚就是这个男人说要休了她。
“看什么看,丑女人,还没嫁给老子就不安分。”
“寻死觅活,你这模样还想着嫁给纯情小年轻,我呸!”
“老子今天必须休了你。”
马大帅怒吼一声,一口口水朝着她飞来。
安茜握住拳头,双手拉住秦贺的手臂,挣扎着起身。
众人不解,秦贺意犹未尽,不知道她想干嘛?
他挺好奇这个懦弱的丑丫会如何?
“你再说一遍?”
她冰冷的眸子射向马大帅,一步一步朝着他挪动。
那样子,即使脸色苍白,脸如罗刹,依然让人不寒而栗。
“你想休我?”
“休我?你也配。”
“今天不是你休我,而是我休你。”
“半截身子入土的死老头,还想娶媳妇,我呸!”
“你做梦。”
安茜一口口水吐在他的脸上,抬起脚一脚踢在他的身上。
马大帅毫无准备,立马摔倒在地,而安茜也因为动作太大,直接一阵旋昏,颓废的倒在地上不省人事。
秦贺满眼探究,这丑丫性格大变?
他连忙跑过去手探到她鼻尖,呼吸均匀,应该是太累了,暂时昏迷。
“贱人,敢打我。”
马大帅起身,轮起拳头朝着安茜涌来。
秦贺见状挡在他的身前,冷笑一声:“你还是男人吗?”
“自己的女人掉下水,不担心她的安危,一来就给她按罪名不说,还要休人,怎么你休人家?就不允许别人休你。”
“我秦贺最讨厌男人打女人,你触碰我底线试试?”
马大帅被他的样子吓了一跳,频频后退,弓着腰,老脸拉的老长。
“秦猎户,你闲事管的太多了,她一个女人怎么可能休男人?”
“更何况是这女人自己不想嫁给我,找死,关我屁事,你想要就拿去呗!”
“你都亲了,我马大帅可不要当那冤大头。”
“我可是给了她娘十两银子,你拿十两银子,这人就给你了。”
“正好她看不上我,我还看不上她了,给老子吐口水,我呸!”
说着他还不忘记,朝着地上昏迷的安茜吐了口口水。
男子听着他如此嫌弃的话,火气蹭蹭往上涨,又看到那口水,怒了。
他本就黝黑的皮肤此刻更是黑的如同碳,他握住拳头,咬牙切齿。
“马老头,这是一个男人该说的话吗?”
“把这口水给老子舔干净,跟她道歉。”
秦贺此刻暴怒,握住拳头,青筋暴起,在他秦贺的认知里,女人生来不是被遭贱的,应该得到尊重。
“凭什么?我说秦猎户,这女人你若是喜欢我就送你,何必把自己弄得那么假惺惺。”
“谁还不知道你啊!老婆死的早,家里又有孩子又有病母,你这日子过得那叫一个惨,想娶媳妇娶不上,这不送上门的,你早就肖想了。”
“大伙说是不是啊!这两人丑到一起,绝配。”
马大帅说完,旁边的男人女人纷纷笑出了声,今天这好戏看得爽。
“对啊!秦猎户,这丑丫虽然人丑,性子懦弱,可还算是个母的,你可以带回去试试。”
“对,养好了,生个一儿半女也不成问题。”
“过日子嘛!是个女人就行。”
……
一阵议论纷纷,在场的人越说越来了兴致。
“砰”的一声,秦贺实在是忍不住一拳揍在马大帅的身上,他随即倒在地上,他的脚就这样踩在他的胸口,居高临下的看着他。
“你再说一遍试试?还有你们,若是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我不介意把你们丢入河里洗洗。”
“喂!你干嘛打人?”
跟着马大帅出来的一个男人连声质问。
秦贺冷笑一声:“打的就是他这种满嘴喷粪的色老头,老掉牙了还娶媳妇,我呸!老子替他瘆的慌。”
话落他揉了揉手,要不是理智告诉他,不能惹事,他铁定要把这老头给踹进河里。
马大帅挣扎起身,无奈被他踩着动弹不得。
“秦猎户,你这是找死,把老子放开。”
“老怎么呢?我有钱,玩几个女人怎么呢?”
“要不你也玩几个试试?就你这大块头,还不把人玩死了。”
马老头死到临头,也不想认错,那态度猖狂的很。
秦贺暴怒,提起他直接丢到旁边的牛粪上,牛粪还冒着热气。
“哈哈……”
人群中传来一阵阵大笑。
马大帅吃了一通牛粪,喜服还有他的脸全部被大粪弄脏,他挣扎起身,摸了一把脸上的牛粪,在一边干呕起来。
“马老头,我让你给这位女子道歉,快点,我只说一遍。”
秦贺瞪着他,本就凶神恶煞的脸上此刻更加暗沉。
马大帅吓到了,连站都站不稳,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好好好,秦猎户,就当我错了,你大人不记小人过,饶了我吧!”
“这女人我是真不想要了,都被你亲过了,清白都毁了,要不你带走得了。”
“反正你家秦梦又没娘,这不正好?”
马大帅语气缓和,他现在可不敢得罪这男人,这男人可是会博命的,他这把老骨头经不起折腾。
秦贺眉头紧锁,他确实亲了这女人,不过是为了救她,如今这女子清白被他毁了,他势必应该给她个补偿。
算了,正好他也缺个女人,梦儿又还小才五岁,有了娘,对她也好。
而这个女人与其嫁给这老头受罪,还不如跟自己过,只要她踏实想过日子,他也不会亏待她。
“马大帅,屁话少说,老子穷,啥都没有,就一捆柴,要就拿去,不要就把这女人带走。”
秦贺话落,直接转身,试图要走。
马大帅乍一看楞住了,这烫手山芋,他可不能要,不然就戴绿帽子了。
而且这女人现在这样子,上一秒还好好的,下一秒就看着要死不活的,这要是娶回去,还没洞房就蹦屁,那可就晦气了。
“那个你别走,柴我拿走,人归你了。”
话落,他连忙翻起来,拿起柴就朝着家里跑去,生怕人家反悔。
一边走一边踉跄的差点摔倒。
“男人中的垃圾。”
秦贺有些烦闷,抓抓头,把身上的湿褂子一脱,露出健壮的上身,惹的旁边的妇女们捂嘴偷笑,几个人在旁边窃窃私语。
“看什么看?这女人从今天起就是我秦贺的媳妇,你们要是说三道四,我的拳头可不会客气”。
秦贺最讨厌村里这些个女人,一天到晚不干正事,天天就是三个一群,四个一伙,从村头讲到村尾,颠倒黑白,搬弄是非。
安茜迷迷糊糊听到这些话,心里那个凉,敢情她就是一个货物,连捆柴都不如。
众人被他一吼,都纷纷走了,这可是秦猎户,谁见了都要避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