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接着许少就三番二次找安茜的岔,这还是他听傅云说的,自己的媳妇又不跟他说一个字,他开始还不相信,现在越想越蹊跷。
他媳妇不是那种任由人欺负的主,会还击,昨夜定是发生了惹她发飙的事,所以她才会这样。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安茜不想瞒着他,他相信也好,不信也罢,反正眼前的男人不是她要找的人,她迟早也要离开,她根本不在乎他的想法。
“好吧!那我就开门见山。”
“许少跟关浅浅有一腿,许少找过我三次麻烦,一次是晚上他跟两个朋友喝醉了酒调戏我,被我打趴下。”
“第二次是我在这里摆摊,他又来调戏我,带着十多个手下砸我摊子,被我教训了。”
“还有一次就是昨晚他派了两个杀手来到家里给我下了迷药,想把我卖到青楼,把我清白给毁了,这一切都跟关浅浅有关。”
秦贺听着,握住拳头,青筋暴起,果然那贱人不是什么好东西?要不是他媳妇不好欺负,估计早被他们毁了。
他眼中的杀意并没有让安茜看到,她继续道:“昨夜我听到许少跟关浅浅做那种龌龊之事,顺便还说了要毁我清白的事,所以我才知道一切都是她在搞鬼。”
“因此那两杀手被我放倒,丢进了关浅浅的屋里,这才发生今天早上的那一幕。”
安茜看着秦贺低着头,不在说话的样子,知道他再生气。
“老板,来碗面,顺便打包一份鸡脚卤肉。”
一个男子叫唤道,紧接着在桌子边坐下。
“客官请稍等”。
安茜起身煮面,眼睛若有若无的看向旁边低头不知道想些什么的男子,心中划过一丝忧伤。
没想到秦贺这么平静,她太自作多情了。
夜幕降临,街头已经无人,一身黑衣的秦贺从房顶越过,朝着城外飞去。
一片小树林里,黑衣男子摘下一片树叶吹响口哨。
不一会儿,一位身穿青色锦衣,长相好看的男子悄然落下,疑惑出声:“阁下是谁?为何知道这首召唤曲?”
秦贺看向他,沉默了许久,才道:“别来无恙,赤影。”
熟悉的声音,熟悉的语气,赤影这个名字除了王爷无人知晓。
赤影狂喜,掩饰住自己此刻的激动,一把抹去掉下的泪水,若无其事的看着眼前满脸刀割痕迹的男子。
“王爷,你是摄政王?云锦。”
他的声音带着颤抖,激动的身体开始手足无措,胸膛激烈起伏,他害怕听到“我不是”三个字。
“傻了,除了你家王爷又有谁知道你赤影的暗号?”
秦贺笑了笑,温暖治愈。
“王爷,王爷你还活着,太好了,你还活着。”
赤影激动的语无伦次,那还有离卫杀手统领的冷漠样子。
“王爷你的脸?”
赤影做梦也没有想到,摄政王从小便生的俊美,要是没有那人皮面具隐藏容貌,他定然轰动天下,引得天下大乱。
可如今他的脸竟然会变得如此丑陋,他的脸上布满刀痕,那定是那一场战争留下的,自从他掉下悬崖,鹰卫全军覆没,他带着离卫寻找了整整三个月都没有找到他的身影,现在才知道,他变成这样,又如何认得出他来。
“没事,要不是这人皮面具帮我承担了三十刀,我早已经毁容。”
话落,秦贺把人皮面具撕下,露出那张绝世美颜,即使在黑夜下,也俊美的让人陶醉。
“王爷,太好了,你的脸没毁。”
“对,我被齐王陷害,中毒后,被他砍了三十多刀,又掉下悬崖,撞到了头,导致失忆,直到最近才想起我的身份,所以……”。
秦贺解释,他确实是最近才完全记起一切,要不是安茜遇到危险,他也不会轻易唤出赤影。
“王爷,过去了就过去了,离卫很好,我们隐在峨眉山,随时听候王爷差遣,齐王总有一天我们会把他消灭。”
“不急,报仇时机不成熟,更何况……”。
秦贺的脑海里浮现出安茜的一颦一笑,他只是一个普通的女人,他不想让她背负他的仇恨,她要的平凡幸福他只能暂时给她,以后的血雨腥风,他会扫光,直接把天下送她,许她一世繁荣。
看着秦贺有了顾虑,赤影眉头紧锁。
“好,王爷,有何吩咐?赤影定当随时恭候。”
“那赤雪呢?”
“赤雪还在寻你,这五年来从未停歇。”
“好,我要你把赤雪寻回,让她博得一个女人信任,在她身边伺候她,顺便保护她,这个女人她叫安茜……”。
秦贺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跟赤影一说,赤影有些惊诧,能拿下自己主子的女人,他很好奇。
只是赤雪的一片深情可能要付之东流,可悲可叹。
秦贺回到家的时候,安茜是坐在床上等他的。
听到门一响,她就绷着脸。
“去哪里呢?这么晚才回来。”
秦贺恢复了以往的痞笑:“睡不着,出去走走。”
“哼!我看你是看那狐狸精去了吧!”
安茜的声音很小,可是还是被秦贺听到,自从记忆恢复,他的功力深不可测,就连门外蚊子的声音他也能听到,分辨得出有几只蚊子。
媳妇吃醋呢?
一扫阴霾,他心情大好,调侃出声:“确实,人家一个良家妇女,被某人弄成那样,我确实是要去关照关照。”
“那你怎么不陪她一夜?”
安茜酸溜溜的说着,倒下床,不想理他。
秦贺来到床前,刚想躺下,就被安茜一脚踹到床下。
“安茜,你干嘛?痛死我了。”
“谁让你上我的床,去找你的浅浅去。”
秦贺可不管三七二十一,直接跳上床,一把揽住她,安茜挣扎,终究无济于事。
“好了,别吃醋了,我骗你的,我只是出去走走。”
秦梦不在逗她,这个小醋坛子,炸毛了。
果然她的嘴角扬起一丝微笑,极淡极美。
“今天你听了后是不是生气我那样对她?”
“没有,我只是恨自己没有保护好你。”
说着说着,他的呼吸声传来,沉沉入睡。
秦贺是半夜醒来的,安茜是躺在他的怀里入睡,眉头紧锁,似乎是在做噩梦,她的睫毛如同蒲扇一般,忽闪忽闪,在烛光的照射下,睫毛留下深深的阴影,白皙的皮肤闪闪发光,嘴唇粉嫩的吧唧着。
秦贺失笑:“这丫头,白日里像个炸了毛的火鸡,战斗力充足,到了晚上就如同一只小白兔。”
第二天一大早,秦安就在灶房忙活着,做了一大锅馒头,还有煮了八个糖鸡蛋。
好久没有休息,今天学堂放假,他必须好好地在家做一顿饭感谢嫂嫂。
要不是她,他此刻还在家里割猪草。
安茜醒来的时候,秦贺也在一边穿着衣服,很难得,平时她起床,这家伙已经去了县衙,今天太阳打西边出来了,他竟然在。
看到她醒来,便招招手道:“娘子,过来帮我穿下衣服”。
“你不会自己穿?”
“手被你压麻了,不灵光。”
安茜瘪瘪嘴,这男人找借口就不能来点好的。
“你还是自己穿吧!对了,等家里建好房子,我们还是分房睡。”
秦贺一听蹙眉道:“为什么?你本就是我的娘子,这要是传出去,我的脸往那搁。”
安茜起身穿着鞋子淡漠出声:“我们只是名义上的夫妻,彼此都应该有追求自由的权利,更何况你不是我要找的那个人,而我也不是你要找的那个人。”
她的话一落,秦贺急了,转身握住她的肩膀,严肃出声:“告诉我,你要找的人是谁?难道你有喜欢的男人?不可能,你一直在洛水村,不会认识其他人。”
安茜把他的手剥开,起身,越过他。
“反正那个人不是你,所以我们以后还是不要做出一些令人误会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