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一边说一边交手,朝着城外飞去。
安茜见状,大惊失色,捂住疼痛的心脏,连忙骑上马,朝着城外跑去。
城外高高的悬崖之上,秦贺被一掌打倒在地。
安茜赶到的时候,秦贺口吐鲜血,虚弱的对她一笑。
那一笑,仿佛笑到她的灵魂深处。
紧接着他翻身起来,嘴角勾起一丝笑,是时候了,置之死地而后生。
茜儿,原谅我,骗了你,如果重生,我定寻你。
“噗”的一声,安茜眼睁睁的看着齐王的长剑刺穿他的胸膛,紧接着被一掌打下悬崖。
“不要啊!”
撕心裂肺的声音,让人莫名心惊,安茜低头看下悬崖,秦贺的身体朝着悬崖底落去,快的如同一阵风。
从来没有的痛彻心扉,让她窒息,她毫不犹豫地纵身一跳,朝着他而去。
“茜儿!”
云澈做梦也没有想到,她会跟着秦贺一起跳下,都来不及让他反应,只抓住她的衣角,然后她便快速朝着悬崖底下坠落,他撕心裂肺的咆哮声在山谷回荡着。
云澈抓起身边的红土,骨节分明的手此刻青筋暴起,差一点他便能带她回皇城。
“茜儿!为什么?为什么你就是看不上我?”
早知道是这种结局,他不会赶尽杀绝,这个代价太大。
泪水滑落,他双手捂住心口,大汗淋漓,整个人朝着后面一倾,昏死了过去。
青奎赶了过来,对着后面受伤的暗卫道:“快把药拿来,王爷心疾犯了。”
再一次醒来,云澈是在回皇城的路上。
皇上旨意,宣他立即回宫觐见,青奎不得已,只好连夜带他赶回京城。
秦贺受伤严重,还好抓住悬崖边的树,他早算好了,正是这个位置有一颗大树,能保命,算算时间,赤影也快到了。
他用力扯下衣服的一角,在胸口处洒上金疮药,用布把那长剑刺穿的窟窿给包扎好,等待赤影的到来。
茜儿,对不起,假死,请不要怪我,只有这样,我才能用更好的面目面对你。
等我归来,再来寻你。
再一次醒来,安茜是在一处充满药香的小木屋,她只记得她跟着秦贺跳下,被一个白衣人所救。
意识迷糊之时,她听到一道清灵的声音,犹如空谷幽兰,霎时好听。
“师兄,她会死吗?”
“不会,她只是气急攻心晕倒了。”
“死了才好,这么漂亮,有毒。”
然后便彻底昏睡过去。
安茜看向四周,简陋的小木屋,虽然有些小,却干净温馨,阳光射了进来,一片祥和之景,忽然想到什么?
安茜猛然翻身坐起,看了看四周并没有秦贺的身影,脑海里浮现出他被刺穿掉下悬崖的情景,泪水滑落,心口揪痛,连忙下床,赤脚朝着外面寻去。
“秦贺,你不要死,等我,等我。”
她明明知道秦贺这次凶多吉少,不死也会大伤,可依旧期盼着完好无损。
刚到门口,就碰上一个充满药香的胸膛,她激动的紧紧抱住他。
“秦贺,你没死,是你吗?”
泪水浸湿了他白色的雪袍,月如画淡漠的看着她,任由她紧紧地抱住。
“放肆,你竟然敢抱我师兄,太不要脸了。”
一个娇俏灵动的红衣女孩跑了过来,声音带着不满,她一把拽住安茜,直接把她朝着后面一推,月如画见状,惊魂未定,连忙抱住她下落的身体。
“莫云不得无礼,平时师父是怎么教育你的?”
月如画语气揾怒,温润如玉的脸上被一枚失望所取代。
“师兄,你还抱着她。”
南宫莫云嘟嘴跺脚,手指着安茜,一副想打人的样子。
月如画这才看到怀里审视着自己的女人,连忙把她扶起,白皙的皮肤竟然有些微红。
安茜站直,这才重新审视着他。
温文尔雅,脸上永远带着笑意,五官精致,气质卓绝,有种道骨缥缈之感,带着一丝书生气息,看上去像个病娇美男。
他跟云锦不同,云锦依旧飘逸如仙,但是气质冰冷,给人一种无法亲近的神秘感,一个柔弱无比,一个是武功高手。
见了云锦的俊美,再看眼前的美男子,便会觉得云锦的美更加大气,而眼前的更加内敛。
看着安茜的视线落在月如画身上,南宫莫云怒了。
整个身体挡在他的身前,眸子凌厉的瞪着安茜。
安茜这才审视着她,一身红衣裹身,纤腰被红色上等丝绸系着,还别着一根上好长鞭,俏皮张扬,脸蛋娇美,五官精致,水眸中荡漾着星星点点的光,一颦一笑都很灵动。
“看什么看?不会说话啊!”
南宫莫云被她看得很生气,抽出腰间的鞭子拍在地上,灰尘掀起很高,挡住了安茜的视线。
安茜眸子瞬间冰冷,冷冷道:“无理取闹,说话给我客气点。”
“你!”
南宫莫云从小恃宠若娇,除了月如画,从来没有人用这种语气跟她这样说话,她一时失控,再次扬起长鞭。
眼看着那鞭子落在自己身上,安茜眼中杀意波动,本是避之不及,却被月如画挡在身前,他握住长鞭。
以往温润如玉的脸上被怒气取代,他警告出声“莫云你若再这样对客人不敬,给我滚出药王谷。”
果然月如画一蹦起脸,南宫莫云就收回鞭子,不争取的嘟嘴流出了泪水。
他可是她的师兄,他从小就宠她爱她,如今来了一个比她漂亮的女子,师兄对她的爱瞬间消失,甚至宁愿护着外人也不愿意给她一个好脸色。
“师兄,你从来都不会吼我,就因为她,你就这样对我,我再也不要理你了,呜呜~~我要去找师傅。”
南宫莫云说完,一边哭一边朝着外面走去。
月如画这才对安茜道“不好意思,让你见笑了,我师妹从小就在宠爱中长大,自然脾气暴了点,心眼还是好的。”
温润如玉的声音,好听的如同山间清泉,在她心头撞击。
安茜并没有在意那个嚣张跋扈的女人,不过对这种无理取闹的女人,她一向讨厌。
“脾气暴躁?我看简直就是无理取闹,以后不要让她出现在我身边,否则我的拳头忍不了。”
安茜话一出,月如画有些怔愣,许久后才淡笑一声:“你跟其她女子很不一样。”
“错,我跟她们一样,都是母的。”
“啊噗”一声,月如画竟然忍不住笑出了声。
安茜白眼一翻:“很好笑吗?”
“是”
“你也跟其他男子不一样,此刻竟然笑的出声。”
安茜走进屋子,抬起桌子上的茶一饮而尽,这才想到秦贺,急声询问:“对了,这位美男,请问你救我的时候,有没有看到其他人也掉下来,比如是个男子。”
思索片刻,月如画摇摇头。
安茜一看,本来就冷的脸上,此刻更加暗沉,她坐在桌子边,看着桌子上的茶杯,泪水不自觉的滚落。
月如画感受到她的不一样,不知道该如何安慰?
“从那么高的悬崖掉下,不是所有人都如你这般幸运,他应该……”。
已经死了,他实在说不出口,拍了拍她的肩膀,月如画摇摇头朝着外面走去。
随着门一关,安茜在也忍不住,抽泣出声,猛然打开门,她朝着外面跑去。
屋子外一片桃花,满天飞舞,不远处有一条小溪,几只鸟飞来飞去,互相嬉戏,景色很美,安茜却已经无心欣赏,她越过小溪朝着山谷外走去。
“不会的,不会的,你不会死,我不相信。”
她一边哭一边朝着树林跑去,绝美的脸上被悲痛溢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