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茜怒了,敢情云锦是被这老头给抓走了,太不是东西了,枉为一村之长,本想再打听一下云锦关在那里。
没想到那瓦硕裂开了,脚底一个腾空。
她直直地掉下去。
玛德,这质量,都可以跟乱尾楼媲美了。
“啊!!!”
一声尖叫,再不叫就没机会叫了。
死定了,死定了,这得多丢脸。
只是让安茜没想到的是。
她好巧不巧的咂到两道赤身裸体的人身前。
然后把人家的床直接给砸坏了。
宽大福和洪翠都掉到床下,尤其是宽大福被木板直接插在屁股上。
宽大福杀猪般的声音可真是吓她一跳。
床下,鲜血四溅,真是堪比战场,血流成河。
宽大福疼的在床上打滚,洪翠直接吓得尖叫。
安茜翻身坐起,随手拿过一件红色衣服,捂住头,趁着人家还没有发飙,逃之夭夭。
黑夜里,刚出了庭院右拐又来到一处长廊坊下。
安茜一口气跑到山洞里,一把抓下头上的东西一看,我操!竟然是洪翠的肚兜,这老奶看不出还挺怀春的。
还鸳鸯戏水,真是一对不要脸的人,都老到掉牙了,还有这等闲情逸致。
抹了把头上的汗水,她这才想到她打的老虎,果然床下老虎已经不在。
安茜气的一拳锤在床上,现在还是找到云锦要紧。
她换上夜行衣,准备再去一次宽大福偷情的地方查探一番。
……
房间里,宽大福撅着屁股,屁股上插着一根木板,洪翠站在旁边脸色煞白,手不敢触碰那木板。
“小翠你快点啊!把木板拔出来,血止好,赶紧回家,要不我家那死婆娘回来,发现我不在家,还不把我给灭了。”
宽大福满头大汗,虚弱的说着,屁股翘的高高地,也不知道是哪个天杀的掉下来。
“大福啊!那你忍着点,我拔了。”
洪翠说着,战战兢兢的走过去,双手一碰到木板,宽大福就倒抽一口气。
安茜这次知道这屋顶质量不好了,不敢上瓦,而是直接从门缝隙看过去。
随着一声尖叫声传出,洪翠颓废的坐在地上,整个人冒着冷汗,鲜血喷了她一脸,宽大福那屁股正在冒着血。
憋住笑,安茜肩膀笑的有些抖动。
“小翠,快上药啊!这失血过多会死人的。”
洪翠这才站起来,手忙脚乱的把药一上,扯下一块被单把他屁股包起来。
处理好这一切,宽大福虚弱的问道:“刚刚你看清是谁从屋顶掉下来没?”
“是野猪吧!刚刚太疼了,没来得及看清楚。”
野猪?安茜心里暗暗怒骂,她长得人见人爱,花见花开,车间车爆胎的美少女,竟然被看成夜猪,那么胖的肥家伙,她这么瘦,能比吗?
这两人眼光不敢恭维。
“不可能,不是野猪,野猪上不去屋顶,我看是人。”
洪翠一听是人急了,连忙握住他的手道:“那怎么办?要是人,我们两个的事被发现传出去,那可死定了,这可是要被沉塘火葬的。”
“先别急,万一真是野猪也说不定,你看那力气,把你我还有床都砸坏,肯定体积很重,不是猪,那也是什么畜生。”
安茜白眼一翻,你才是畜生,你全家才是畜生。
“赶紧走了,那死婆娘要回家了,等一下要是发现我不在,或者发现那傻子,我就惨了。”
宽大福挣扎起身,废力的把裤子穿好,挡住身上的伤口。
洪翠点点头,搀扶着他出了屋子。
安茜躲在柱子后面,看来云锦真的被藏在宽大福家里。
……
金氏回到家里的时候,已经不早了,回到房间,点燃了蜡烛,抬起水猛的灌了一口,舒服的吧唧着嘴。
这才走到宽钦屋子里看了一眼,宽钦睡着了,把他被子一盖这才捶捶腰捶捶腿去灶房。
白天帮人家剥蚕豆,一剥就是一天,全身酸痛,肚子也饿的紧,白天就带了二个窝窝头去填肚子,此刻打开灶台的锅竟然一口饭都没给她留,不留就算了,早上她蒸的窝窝头一个不剩,两个人能吃得下三十多个窝窝头。
“老不死的,到现在还没回来,饭也不留一口,真是翅膀硬了,看老娘回来不收拾你。”
骂完人,这才扭扭脖子朝着柴房走去,准备拿点柴火升个火,煮碗面吃吃。
黑夜里,云锦被绑着丢在柴堆里,嘴被捂的紧紧地,手脚也被束缚,他动弹不得。
金氏抹黑去拿柴,直接拽出一个人,她吓得尖叫起来,连忙跑到灶房把油灯拿来,这一照,整个人懵了。
“天杀的,咋会有个人在这里?”
话落,她把云锦嘴上的布取下,这张脸好漂亮啊!她不由惊诧的站在那里,直接花痴的流着口水。
吸溜一声,口水被她吸回,收到嘴里。
云锦得到解脱,吓得瑟瑟发抖:“别碰我,我要媳妇,媳妇你在哪?”
金氏这才缓过神道:“媳妇?你媳妇是谁啊!你咋在我家?谁绑你来的?”
听到陌生的声音,云锦吓得缩在角落里,喃喃自语:“安茜,安茜是我媳妇,我要媳妇,他们把我打昏丢在这里。”
安茜?原来是丑丫。
金氏恍然大悟,放下油灯,这才发现眼前的男子眼神不对劲,她的手在他眼前晃了晃,原来是个瞎子。
正准备把他解开,宽大福回来了,连忙叫道:“孩子他娘,你回来呢?”
“这不是那傻子吗?是你干的?”
金氏指着云锦质问宽大福,虽说她也不是啥好人,可这伤天害理的事她还是不愿做,这要是绑了人,可是要上衙门的。
尤其是得罪了那丑丫,那女人不是省油的灯。
宽大福点点头道:“是我干的,丑丫打了一只大虫,被我吩咐人给转移了,这傻子是我把她引开的一个借口,我这就把他丢回山里去。”
这一听,金氏怒了,连忙走过来揪住他的耳朵怒骂道:“天杀的,你咋能不干人事啊!你可是村长,那不义之财是你该发的吗?”
“丑丫那是什么人啊!你咋去惹,你知不知道她娘跟嫂子,就是张梅香和徐香因为贩卖了这傻子,直接被她暴打一顿,还把头发剃光。”
“这就算了,她还把两人送到县衙,县衙里的人轮流把两人折腾的,虽然只关了几天,听说回来的时候都不成人样,清白都被毁了不说,人也快没了半条命,这还在家里养着了,不然早出来作妖了。”
宽大福一听,冷声道:“哼!怕她干嘛!一个女人而已,再说我现在把这傻子送回去不就行了吗?”
“现在送回去,迟了”。
冷冷的声音透着一股寒意,如同寒冬腊月中的声音,让人心惊。
宽大福和金氏猛然回头,看向门口站着一身黑衣绝美的女人,即使不在笑,依旧让人心惊,仅仅那一眼,他们便觉得这女人有毒。
美就算了,关键那气势让人害怕。
“媳妇,媳妇,我在这。”
云锦听到安茜的声音,连忙叫了出来,满脸激动,他猛然起身朝着声音来源处走去,却一个不小心踢到柴火,整个人就要倒在地上。
惊魂未定之刻,安茜一把抱住了他,云锦在她的怀里,嗅到她熟悉的味道,整个人激动的握住她的手。
“乖,不怕,我在。”
安茜手摸着他的头,安抚着他焦躁不安的情绪,眼睛却始终瞪着宽大福。
“那个,丑丫,你别怪大福,他只是见财忘义。”
金氏不好意思的道歉,心里对宽大福恨的牙痒痒的。
“好一个见财忘义,枉你身为一村之长,竟然为了一头老虎,绑人,你知不知道你吓到他呢?”
“他只是一个脑袋只有五六岁智商的孩子,甚至眼睛都看不到,你竟然能做出这样的事,是人吗?”
安茜冷哼一声,握住拳头,一双水眸发出滔天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