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没干什么,只是在你的命核上多加了一些东西。”沐简乐呵呵地说道。
“放心,只要我们知道我们想要知道的事,我们便会完好无损地放你离开。”
躺在地上的那人直接冷哼一声,显然是不愿也不相信。
不过,沐简等人似乎并不在乎。
“你是什么人?”叶清枝问道。
那人将头直接扭向一边,表情坚决,一副视死如归的模样。
“你应该是七罪教的人吧?”沐简随意说道。
“你怎么知道?”
那人猛然扭过头来,不可思议地看向沐简。
“你看你穿的这件蓝色长袍,就差把我是七罪教教徒写在脸上了。”
七罪教!
一旁的叶清枝安心等人闻言,内心忽然一震。
他们在这之前从未碰见过七罪教,从未和七罪教打过任何交道,但他们从禁区世界内一些猎人口耳相传的传闻中,也多多少少了解过这个组织,知道他们的丧心病狂,残暴狡诈。
因此,他们打心底是不愿遇见七罪教的。
但如今遇见便是遇见了,已经无法避免,况且徐老大和明光如今的位置也只有他们才知道。
躺在地上的那名七罪教教徒将叶清枝几人的反应尽收眼底,他嗤笑道:“既然你们听说过七罪教,自然也清楚我们七罪教教徒的为人。”
“你们别想从我这里知道任何事!”
“并且,你们也别想从这里安然无恙地离开!”
“是吗?”
沐简忽然开口说道,话语间明显透露出一股不怀好意。
“你想干什么?”七罪教教徒看着沐简,不禁重重咽了一下口水。
不知为何,他从这白发俊朗少年身上感受到一股强烈的恐惧与不安之感,这是他自出生以来从未遇见过的,仿佛面对的是吃人不眨眼一只狰狞巨兽。
“我不想干什么,”沐简摇了摇头,随后他缓缓走向那人,手上打了一个清脆的响指,一道白焰宛若初春鲜花一般绽放于掌心之处。
“我只是想要给你上一些刑,顺便知道一些事情。”
……
片刻过后,那七罪教教徒全身肌肉紧绷,整个人如同一条搁浅在岸上的海鱼,来回上下胡乱跳动。
他的脸色憋得通红,好似一块烧红的烙铁,额头上以及两边太阳穴分布的青筋都高高鼓起,仿佛下一秒就会爆开。
他的嘴中被塞了一团蓝色布团,这是沐简从他身上的蓝色长袍上撤下来专门塞入他嘴中的。
这并非沐简心慈手软,专门为他减少痛苦的,而是沐简觉得他实在是太吵了,吵得他心烦气躁,一时忍受不了才这般做的。
阿姐曾经告诉过他,对待这些恶人丝毫不能心慈手软,手下留情。
所以,沐简为了从他嘴里“套”出点东西,将自己所能想到的最残酷的“刑罚”,用在了他的身上。
沐简将自己掌控的白焰注入了他的体内,白焰顺着他体内的筋脉经络,瞬间流淌至全身,灼烧他肌体内的血肉,蚕食着他的力源。
不过,沐简并没有像一般情况那样,将白焰打入敌人身体之后就不闻不顾,任使白焰自己灼烧生长。
他始终留意着火焰的大小和走向,在保持最大痛苦的同时,亦不伤害到其性命。
察觉到从那七罪教教徒口中发出的呜囔声越来越少,他如鱼摆般挣扎跳动的幅度也越来越小,沐简起身再次缓缓走向他。
那可怜凄惨的七罪教教徒自出生以来从未遭受过如此痛苦的事情。
他此刻已经被万火焚身之痛折磨得意识恍惚,视线仿佛被蒙上一层轻纱,模糊不清。
但他依旧能辨别出,那缓缓走向他的修长身形是沐简,是在他体内打入白焰的白发少年。
几乎在一瞬间内,他的意识因强烈的恐惧再次清醒过来,视线重又变得清晰起来。
“呜呜……呜!”
他的身体猛然弹动起来,幅度甚至胜于方才,他的呜囔声也更加响亮。
沐简被这突如其来的变化吓了一跳。
刚刚不是还一副要死的模样吗,现在怎么突然变得这么有活力?
沐简疑惑地看着他,不过他并没有深究。
“既然你这么有活力,那我是不是应该加大力度了。”
不等对方作任何反应,沐简直接蹲了下来,一掌拍在了他的胸膛上,借此注入一道更旺盛的火焰。
随后,他又从“世界种子”内抓出一把白玉丸。
他看着这些白玉丸,脸上露出些许心疼之色。
之前因为这些白玉丸是用于给安心姐清枝姐他们治疗的,所以他极为大方,毫不吝啬。
可当这用于其他人,并且这人还是七罪教教徒,他就不免心疼起来。
但为了尽快“套出”徐老大和明光的下落,他又不得不这么做。
“吃!给我吃!”
沐简伸手掐住他的腮帮子,泄愤一般粗暴地将白玉丸塞入他的口中。
“这还是那个初次见面时略带羞涩、温文尔雅的白发少年吗?”安心喃喃道。
肖池叶清枝等人皆表情异样地看着这幅场景,之前他们内心中那名白发少年的形象仿佛已经崩塌了。
沐简将白玉丸完全塞入对方的口中之后,便扭过头来看向众人。
“你们这是什么表情?”
“算了,不管了。”
“凌哥,你有没有什么办法和药物让这人一直保持清醒?”
“啊?”
凌寻之还沉浸在刚刚的震惊之中,并未听清楚,直到沐简开口又问了一遍,他才反应过来。
“有,有。”
说着,就起身走到沐简的身边,开始在那七罪教教徒口中塞一些莫名粉末。
沐简的话一言不差地被那七罪教教徒听入耳中,他一时竟忘记了身上的剧痛,忘记了大吼大叫。
身体只是止不住地颤抖起来。
他万万没想到有一天竟然能遇到比自己七罪教还要狠辣的人。
“真的狠!”安心感叹道。
“不过我喜欢。”
……
将近半个时辰之后,沐简收回了七罪教教徒身上的火焰,扯下了他嘴里的布团。
原本他想只折磨这人二十分钟左右,但想到这些七罪教的人各个都是硬骨头,同时又作恶多端,二十分钟可能不够,所以索性直接弄了一个小时之久。
遭受万火焚身之痛,同时又保持清醒这么长时间,他不信这人不会乖乖交代。
“我说!我说!我什么都说!你们想要知道什么我都告诉你们!”
未等布团完全扯下,他便撕心裂肺地喊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