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花离陌不知她为何会问这个,还以为苏柒若想用他手上的铺子做自己的事情,忙点点头。
“有。”
便是没有,只要她想要,他也能给她腾出来几间。
苏柒若显然看出了他的小心思,心口不由一暖,抬手揉了揉他有些泛红的耳朵。
“既然其他收木材的铺子都被万家定下了,那我们不妨自己开个铺子把木材收进去,请几个老木匠过来,直接将木材做成桌椅床具园林摆件来卖,岂不是省事儿?”
自产自销倒也不怕什么,到时将利润定低一些,肯定比大老远的将木材送到柳城去卖的好。
听百花离陌的意思,赵文萱那里定也是有木材的,城中其他人家说不定也有,到时一并收了就是。
百花离陌没想到她是在为自己出主意,眉眼一弯,心中欢喜不已。
“只是城中的家具铺子已经有很多了,我们新开张的铺子能有生意吗?”
像那种做了几十年上百年的老店,他们如何与人家争?
“有我在,你还怕什么?”
苏柒若笑着说道,
“我瞧着咱们府里的这次桌椅床柜大多是一样的样式,城内其他酒楼茶馆的桌椅也无大不同。你却是忘了,我自幼长在京城,什么样的东西没见过?只要你需要,到时我给你画上百十幅图纸来,随你去用,你还怕比不过他们吗?”
苏柒若脑子里装的可不仅有京城的家具样式,还有别的任谁也想不到的款式。
她在京城便开了一家家具铺子,生意一直不错,是苏府比较有门面的招牌铺子。
只是那铺子明里是她名下的,所以苏家出事后便被官府收回去了。
百花离陌眸子一亮,双手紧紧拉住苏柒若的衣袖,连声应道:“那可真是太好了,那妻主明日就陪我去看铺子好不好?”
“好。”
苏柒若的眸子闪了闪,她本就打算对付万家的,既是如此,那就从这里开始吧!
百花离陌吃了一肚子的糖炒栗子,心里美滋滋的。
有人倚仗的感觉可真好。
因为百花芜身体不好,百花离陌在生意上遇到什么事情都不会与她说,就是不想她操心。
而百花芜也以为儿子只是自己在家待不住,想要出去找些事情做,便也没分出什么精力去管他。
如今终于有人愿意护着他,为他出谋划策,那种感觉真是太好了。
“这是零嘴儿,不能当饭吃。”
苏柒若收了百花离陌面前的糖炒栗子,不许他再吃。
等会儿肚子都装满了,哪儿还有地方吃饭了?
百花离陌呶呶嘴,这才停了手。
其实他并不是很喜欢吃这些小零嘴儿,只是有了妻主之后,她出门回来能记得给他带上一份糖炒栗子,他心里觉得甜蜜,便忍不住总是想吃。
好似要将她的宠爱一并都吃到肚子里去似的。
吉祥和如意带人将饭菜摆上便退了出去,苏柒若便与百花离陌闲聊起来。
“大房那边没有再闹了吧?”
苏柒若忽然想到了张氏和百花湘,那两个也都不是什么省油的灯,百花苹和百花晴被关入水牢,他们二人不会不来找百花芜闹腾。
百花离陌眸子一寒,冷声道:“张氏今日又一个人在母亲院子里跪了小半日,他这是在逼母亲。分明是百花苹给母亲下毒不成才被抓,如今这般传出去,倒好像是我们欺负了他似的。”
百花离陌最讨厌张氏的小家子气,处处算计占便宜。
如今他明明知道错的是百花苹,却还来装受害者,这是在恶心谁呢!
“随他闹去吧,百花苹母女当众要害城主,那么多双眼睛都瞧着呢,他们这般作态只会让百花苹和百花晴死得更快。”
张氏但凡是个聪明的,就该老老实实躲在院子里,而不是这个时候还出来作死。
“母亲没有将张氏和百花湘一起送进水牢已然是念在去了的祖母的份儿上,给足了他们大房颜面,可我瞧着张氏好像并不知足似的。”
至于百花湘,百花离陌与他也没什么感情,只瞧着百花湘之前想抢他的妻主,百花离陌就不想搭理他。
百花湘是死是活,他都懒得管。
“不用管他们,想必母亲那里自有打算。只是万家勾结百花苹谋害城主的罪证不足,倒是有些难办。”
苏柒若觉得百花芜是有意不见张氏,任由他跪着,反正受罪的又不是别人。
张氏这个人没少怂恿百花苹对付他们二房,便是百花芜再不计较,心里定也是不喜的。
如今张氏既然自己要跪,正好让大家都出出气。
只是让苏柒若意外的是,百花湘竟然一直不曾出门,也没再哭哭啼啼地跑来找她和百花离陌。
在苏柒若的印象中,百花湘可也不是个多么稳重的人。
忽然想到百花苹有意将百花湘许给韦家的那个病秧子大小姐,苏柒若好像有些明白了。
许是心凉了,所以才不愿意再掺和到这件事情中来了吧!
亦或者,百花苹和百花晴的所作所为百花湘本就知晓,自知再无转圜的余地,也不愿意瞎折腾了。
可不论如何,百花湘是大房的儿子,就是他们的敌人。
“万家手上一直不干净,母亲这些年也搜集了一些她们为非作歹的证据,只是那些事儿都不算太大,不能将万家一网打尽,便没拿出来。”
百花离陌替苏柒若布菜,动作比以往熟练了许多。
“就万家那两姐妹的作态,想要抓住她们作恶的证据怕是也不难,这事儿交给我就好。”
苏柒若点点头,想是百花芜身为城主,事务繁杂,万家的事情又没有闹到明面儿上的,她在这事儿上便也没费什么心思。
既是如此,倒不如交给她来查。
暗卫最大的本事除了保护主子,便是查人罪证了。
百花离陌抬头看了苏柒若一眼,犹豫了一瞬,最终还是没有开口。
他总觉得苏柒若这段时间神神秘秘的,在成婚前那些时日,他虽不曾与她前面,却也知道她每日都要出府去,用过晚膳才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