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真体内的力量在增强，幅度很小，却是每时每刻都在发生。
“本源场又变了，越来越熟悉了，这是在向着靠近蓝灵星靠近？是归一派做了什么吗？”
一个灵在他注视下，重复之前的行为。
“怎么会？道印是从哪里来的？”
周围世界如同从此刷新，他看见了道印，而灵在和火道共鸣，火球的威力比之前大了许多。
宋真回想起本源场假说。
世间万物被粒子组成，而我们无法触碰彼此，一切改变都是因为有一种看不见的作用，暂时将其称为场。
能够影响时间空间，世间万物的，就叫本源场。
而道就是生灵成功在本源场留下的痕迹，是精神与本源场的综合体。
如同一本书，能够给予精神力量和知识。
道也能为后来者开辟影响和利用本源场的道路。
他原以为拜阳星因为一开始走的就是信仰，导致道被带偏，成为信仰的一部分，然后成为神的力量，来影响世界。
可是现在为什么周围多出了那么多道印，还有些他很熟悉，他曾经在弃我的时候体会过。
难道是因为科学院传播知识和历史，让这些道印有了流转本源场的能力？
即使弃我不能持续太久，对于这样万年难遇的变化，他根本不可能放弃。
这可是本源场，没有任何东西不在祂影响之内，如果能够更直接利用，而不是通过修炼和道间接利用…
这样的未来已经超出了他的想象。
只是随着他进一步观察，他产生了新的怀疑。
为什么这里的本源场和蓝灵星变得很相似，难道这就是之前邪异能够转场的原因。
宋真结束了状态，也不忘找时间和其他人打交道。
既然道和精神有关，而人们认知还可以通过本源场影响到别人，那么能不能找到具体的关系。
他不能去故意改变和影响别人的认知，因为玩弄人心的人最终会反被人心玩弄。
于是他就看见了不可思议的一幕，本源场在被塑造，和人们认识息息相关。
“人能够塑造本源场？？？那…”
知道和万灵同率为他带来了宽阔的视野，丰富的学识让他找到了关键。
……
“怎么了万星尊者？”
宋真开门见山，“本源场发生了改变，它们在互相融合，而且其他本源场都在向蓝灵星本源场靠近。”
“你从三花聚顶就能明白了吧，三星本一体，这是好事，说不定新的境界就要来了。”
“我看见，本源场会被塑造，拜阳星的本源场一个道印都没有，然后它突然有了。”
“等等，你说一开始拜阳星一个道印都没有？”
杨万里记得阳神曾和他说过，拜阳星原身是天极星，是古老时期修炼的源头。
即使经历了什么巨大的灾变，传承断绝，道印也不至于消散吧。
“怎么了吗？”
杨万里摆摆手不说话，等待宋真的下文。
他心中在考虑着拜阳星不是天极星的可能性。
星球能被改造，说不定也可以被炼化，然后集体飞升走了。
可拜阳星是从哪来，因为消失而改变位置过来的吗？那上面的人呢…
他对于这个结果有太多的疑惑。
宋真对灵实验之后，察觉到概念变化的门道，越发觉得本源场不是永恒不变的，甚至科学也…
“本源场究竟是什么？”
“怎么了，它本身就是一个假说，只是当下符合且能够解释许多现象，被广泛使用罢了。你所见到的，或许和以前的灵气一样，是一种幻觉，观测受制于你自己。“
宋真不知道如何去说，心中情绪依然难以平复。
“只要是能被认知，就会被塑造。从之前到现在，有好多不同。
无相天尊，能告诉我——科学，是存在的吗？”
杨万里告诉他，科学只是一种观察和利用自然的方法，没有存不存在一说。
宋真缓缓道来，科学院是无相天尊创立的，而科学的方法如此先进，只需要传承和总结，很大概率上能找到关键点，比起靠秘境传承要靠谱不知道多少倍。
那为何只有科学院崛起才有科学？
“很久以前，战斗力难以量化，人能够爆发潜能，进入天人合一，表现出不可思议的力量。
那时候所有人都是特殊的独立的，没有人能够完全重复别人的表现，甚至于他自己。”
宋真打开了灵网，展示出关于初生境界的研究成果。
“而现在，许多东西都能被分析出来，甚至能够通过多种要素结合，去控制灵气特性。
到了定地，灵基之上如此不确定的东西，科学能够让它达到完美，不需要特别条件，只要能够付出代价。
看看奇迹，概念是什么，至少是一个困难重重才能实现的，需要付出代价去换得概率的事情。
它竟然从一开始无从下手，在找到突破口之后，就突然变得好看了，变得简单了，顺从人的简单。”
杨万里听完了，他明白宋真已经发现了什么，他拿着一块连在一起的物体，随着里面的力逐渐变弱，物体崩散了。
“看见没，这还只是物体自身，可现实上还有人的塑造，无论是有意识的还是无意识的。
所以需要科学，去整合凝聚这种无规则的塑造，这样下去才会随着概念而发展。”
“所以是科学凝聚了一切，还是这一切造就了科学？”
“两者皆有，双向奔赴。”
当无相天尊开口，宋真就明白了自己的猜测没有错，世界上本没有科学，认识的人多了，也就有了科学。
他把思维发散到未来，如果失去了变化，那还能向前吗？
“如果科学没能够涵盖住高修为，后来人又因为机械的简单失去了认识，岂不是意味着衰弱。”
“不会的，机械有缺陷，如果它后来居上，有科学的理论，另一边也能跟着发展，如同机械法术一般。
再者科学是在发展的，越来越多东西加进来，就产生越来越多的新东西。
正所谓知道的越多，不知道的也越多。”
……
宋真深入了解了无相天尊创立科学院的过程。
人的意识或者认知，似乎才是世界的本源。
于是他开始构思世界最初的模样，好奇会是什么样的。
而杨万里发出了任务，派人考察拜阳星的历史，他想要知道这是哪个星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