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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多唱新歌了,歌听起来还很好听。

老葛对许多有了解,也有一定信心,他结束干呕后,对毛才让说的第一句话是:

“有新歌了,要不去听听?”

恰在此时,毛才让听到录音间里的‘wo~’那媚气十足的唱腔,一边摆着手,一边俯下头,‘呕~’。

他怕再看到许多那妖娆的身姿,甚至因为这份怕,毛才让想到许多,就想到许多之前的身姿,就忍不住恶心。

老葛不舍得放弃好歌出世的第一现场,半爬半走进到制作间,坐到制作台,在最好的位置看向录音间唱歌的许多。

“前世迟来者

掌心刻

你眼中烟波滴落一滴墨

wo

若佛说

放下执着

我怎能波澜不惊,去附和”

许多头轻扬着,手轻撩着,还是有点妖艳,还好,在能忍的范围内。

老葛一边忍着,一边听着。

一直纠结的听许多唱完了歌。

“老葛,再帮我开一个文件单元。”

老葛第一时间答应:

“好。”

开了文件,他才问:

“你今天要弄四首歌啊?”

“嗯。”因为三首歌不好分。

许多觉得单纯一首《痒》份量有点轻,想给程传琴两首歌。

可给了程传琴两首歌,只给给歌的始作俑者一首歌?

那不是说自己不讲究,有叵测居心吗?

许多,堂堂正正,没有居心。

老葛新建了文件单元,觉得自己又可以期待起来了。

许多不是一个喜欢重复自己的人。

他已经唱过一首媚得直白的歌,一首媚得正经的歌,应该不会再唱这种歌了吧?

如老葛所愿,许多唱的确实不是媚的歌。

“在我的怀里,在你的眼里

那里春风沉醉,那里绿草如茵……”

许多要拿到这个世界上的,是李健在歌手里唱的《贝加尔湖畔》。

那份优雅、宁静、舒逸,是许多听过的李健的歌里,十分像李健的歌。

所以,分明有《传奇》这个可以照抄的答案,许多还是将《贝加尔湖畔》拿了过来。

别问,问就是情怀。

情怀看起来虚浮,但在许多看来,在土也球,再没有比这更真挚的东西了——除了美女。

但是,唱了两句后,许多停住了。

刚才那两首歌还在影响着许多,许多的动作和嗓音都有点妖。

唱‘怀里’‘眼里’的时候,有点过分低俗。

许多拍了自己两巴掌,闭眼沉默,想要找回状态。

这段时间,见录音间没有响的毛才让也进入了制作间,偷偷的问老葛:

“他是不是也卡壳了?”

这问话里多少有点类似仇富的幸灾乐祸,大家都是凡人,凭什么他能一遍过?不合理!

现在看到许多终于停了,毛才让才觉得合理。

为了了解这一份合理,他甚至愿意进来,让眼睛被龌龊污染。

老葛摇了摇头:

“应该不是,可能是许多觉得自己的唱歌状态不对,在调整。”

毛才让抱着手,再次审视的看向许多:

“真的吗?我不信。”

有了新欢就忘旧爱,老葛懒得搭理毛才让:

“爱信不信。”

毛才让抱着手的力度更紧了,对许多更嫉妒了。

半分钟后,许多长吐一口气,重新开唱:

“在我的怀里,在你的眼里

那里春风沉醉,那里绿草如茵……”

这种从容,娓娓道来的节奏才对嘛。

许多总算找到了方向,继续唱。

老葛看着这一幕,满意了,不愧是我眼中的创作天才。

毛才让看着这一幕,呆了。

这是一首很温雅,斯文的歌。

但毛才让却想到了前面两首媚而好听的歌,想到了《龙国新声代》,许多唱出的一个个音符仿佛扑面而来的冰锥。

这些冰锥,像雨打琵琶一样,一次次的的刺着他曾经的自负。

曾经的毛才让表现得很谦虚,但内心很高傲。

他甚至一度觉得乐坛被追捧为‘第零音域送葬人’的乐神何其乐,也不过占了时代际遇,他到了那个年纪,肯定比对方强。

可是,这次《龙国新声代》的出现,他看到100个创作人中,有90多个比自己更强,他找不到嘴硬的理由了。

人生匆匆百年,他要超越这100创作人中的90多个?忙得过来吗。

其中最恐怖的,不是别人,正是他面前的1号位,华夏熊猫人,许多。

之前听老葛说起许多创作歌的过程,说得神神叨叨的,反而让毛才觉得老葛言过其实。

但在《龙国新声代》看了许多两遍唱作,一次两秒《小鸡小鸡》,一次出题60分钟内成歌《平凡之路》,他就被震得哑口无言。

现在亲眼看到许多的现场唱作。

他虽然被造作和快活吓吐了,但里外里也先后听了三首原创的歌。

他不得不承认,许多的每一首歌都有各自的态度,都有各自的好听,这样的创作效率让观众惊呼,却也让创作人沉默。

没有人有这样的才情。

更离谱的是许多在创作歌曲背后展现出来的态度。

参与《龙国新声代》的创作人,一周就要创作一首命题歌参与竞赛,难度之高,压力之大,可想而知。

就算第一个命题,创作人有灵感,很快完成了创作,但通过慢直播看到其他创作人的实力,谁敢不抓紧时间取长补短,或者进入生活沉淀自己,收集素材?

总之都要为了下一场比赛而努力。

就连座位2号的天下弟二雕,圈里人都认出来的乐神何其乐,在完成这一次的创作后,也久违的拿起了书,看起了老古董《龙国音乐创作十八章》(这首歌在还没有正负音域的时代,对创作人的意义不下于《喜剧之王》中《演员的自我修养》对尹天仇)。

许多不一样。

许多还在肆意的挥霍自己的才华。

这样的优秀作品,在正负音域之前的时代,每一首都堪称精品,但在许多眼里,仿佛用之不尽取之不尽。

可怕,可惧,看着让人浑身上下被冰锥戳得透心凉,感觉创作之路再没有了那份韧劲和那种希望。

但毛才让心里没有可恨。

地上的尘埃面对天上的月亮,如何恨得起来呢?

创作天才之头衔,许多实至名归。

“就在某一天

你忽然出现

你清澈又神秘

在贝加尔湖畔

你清澈又神秘

像贝加尔湖畔”

许多唱完歌,感受着录音间还没有消散的绕绕余音,满意点点头,出门,再进门。

看到制作间的两人,许多有点诧异:

“老葛,有新客人了啊?”

这还是许多在老葛录音棚看到的第一个客人。

之前来要歌的小微、穆蓉蓉、程传琴不算客人,这个戴着帽子、戴着眼镜但是遮不住潦草形象的人,不是客人就奇了怪了。

老葛挥手指向毛才让,正要介绍:

“这是……”

毛才让特别卑微的半鞠躬问好:

“你好前辈,我是正在学习创作的创作新手,请多多指教。”

孩子被打击到,连名字都不好意思吐露了。

许多对毛才让很热情:

“你好你好,我也算创作新手,没什么好指教的,我只能说这玩意儿吧,要多尝试,多创作——对了,你富裕吗?”

毛才让上的节目很多,参与录制费就不少,再加上创作的歌曲获得的版权也多,所以确实不穷:

“还行。”

许多对毛才让竖起大拇指:

“那以后,老葛录音棚就靠你来养——呸,我的意思是,老葛录音棚,你可以多来,他是专业的制作人,可以给你提供很多帮助。”

给老葛拉一头肥羊回回血,是许多的善良。

“提供很多帮助?”毛才让来这里,听到许多创作三首歌曲的完整的唱,没发现老葛在其中有什么价值:

“比如呢?”

许多向毛才让推荐老葛录音棚时,老葛笑得很开心,就像老农看到秋天的丰收景象一样。

许多人真好,还知道感恩,老葛感觉自己的心暖暖的。

可毛才让的‘比如’,把老葛打入了凡尘。

老葛自觉,自己似乎没有给许多什么帮助。

‘比如’,把许多也难住了,他沉吟了好一会儿:

“创作歌曲方面我就不说了,毕竟是我们两个的隐私,不好告诉你。

但在歌曲之外,他无论是热心的迎接你到来,还是细心的教你使用制作台,亦或者贴心做着包括新建文件单元的杂活,他总是会在你最需要的时候出现在你面前,帮你解决麻烦,让你可以专注的创作歌曲。”

许多举例的这些,对于录音棚的制作人来说,真的算不了什么。

在没有第零音域市场的十年里,录音棚,尤其是私人录音棚,特别的卷,竞争压力特别高。

不过毛才让随着名声传播出去,经历的事情也越来越多,用过的乐录音棚也越来越多,老葛这种专业的制作人,不越俎代庖,不鄙视创作人初期的稚嫩作品,只老老实实做制作人该做的事,让创作人能够专注于自己表达的录音棚,确实少有。

或许也是这个原因,才让这个录音棚出现他和许多两个有名的创作人吧?

(插一句,创作人更偏向于歌的词曲创作,制作人更偏向于歌曲编曲和专辑设计与打造,制作人可以是创作人,创作人也可以是制作人,两者并没有泾渭分明的区分。

从声誉上来说,创作人比制作人要高很多,比如《龙国新声代》,就是创作人的舞台,制作人只能在录音棚帮忙打杂。)

毛才让认真的点头:

“我会多创作歌曲,多来的。”

“那就好。”许多给老葛一个眼神:

帮你拉了一个客人,要感谢我。

老葛很感谢许多。

倒不是感谢许多推荐毛才让这个老客,而是许多看到了自己存在的价值。

老葛泪目,让开了制作台。

许多以为老葛是因为看到了客人,感觉录音棚有奔头而感动,他拍了拍老葛的后背示意支持,然后坐上了制作台。

开始制作歌曲。

这剩下的三首歌,在制作上都有一些难度,不过在制作台的智能帮助下,许多很快找好了近似原版的配乐。

相比配乐更难的是弄嗓音。

好在这一次嗓音反倒简单。

程传琴的嗓音拿过来,然后甜度减几分,媚度加几分,就跟黄龄很像。

穆蓉蓉的嗓音也是直接拿过来,转换成男声,再微调一下,就算完成了。

整个过程轻松加愉快,不到50分钟全部搞定。

有毛才让这个外人在场,许多没有填写歌曲信息,也没有播放完整歌曲,他不想让还在录音棚的创作新手,从歌曲里发现自己的身份。

他将歌曲上传到全球版权管理局个人账户,付了今天的使用费,便对两人打招呼道:

“不影响小兄弟你创作歌曲了,我走了,再见。”

(通过腕表可以完成歌曲信息编辑的操作)

老葛依依不舍:

“再见。”

毛才让神色复杂:

“再见。”

许多走了,老葛坐上制作台:

“感觉怎么样?我没有吹牛吧?许多是真的牛。”

毛才让由衷佩服:

“确实厉害。”

无论是一口气不断将一首歌完整的唱出来,还是成竹在胸的将那些本来很机械的智能配乐和谐的组织在一起。

每一个行动,都有一种化繁为简,俯仰成乐的质感。

老葛打开尚未删除的文件单元:

“要听听许多创作歌曲的完整版吗?”

毛才让摇了摇头:

“我能够通过片段,想象整个歌曲是怎样的。”

又神色复杂的点了点头:

“不过还是听听看吧。”

老葛首先播放了毛才让没有听过的歌曲和来的原因,《风吹麦浪》。

“这首歌,是许多为上春晚写的,甚至为了贴合春晚的节奏,精心的将歌的时间都控制在3分20秒。”

“有时候啊,人跟人的差距,确实比人跟猪的差距还大。”

“这也没到秋天,许多怎么能写出那么应景的秋天的歌呢?”

“这个哼唱,嗯~嗯~嗯~嗯~嗯~嗯,唱得也不高,但是听起来真舒服。”

毛才让忍不住了,怒目看向老葛:

“能不能让我专心听歌,别说话?我需要你帮我剖析歌曲哪里好吗?我自己不会听吗?”

老葛无辜的摊开手:

“你听呗,又没不让你听。”

毛才让一肚子气,无处释放:

“总之你别说话。”

老葛幽幽看着毛才让:

“才让,现在你在说话。”

毛才让:“……”

……

彩虹屋,穆蓉蓉下午躺在床上无聊,就学着许多,打开腕表映射千城视频里的节目。

晚上吃完饭,她躺在床上继续看节目。

信聊突然响起滴滴声。

发来信息的人是下午回来时相互加过好友的许多。

【我从李健那里要了两首歌,感觉挺适合你的,你听听看。】

信息后面,还有两个音乐文件和全球版权管理局通用授权函。

那两首歌分别是《风吹麦浪》和《贝加尔湖畔》。

穆蓉蓉一边听歌一边看作词作曲,确实都是李健。

此刻时间,7:30多一点。

许多6点才下班,不可能一个半小时就创作出这么好听的两首歌吧?

“难道许多真的有个朋友叫李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