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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晓之际,天际一丝绚丽微光,预示着又是一个晴朗的天。

室内,彻夜未熄的一盏床头灯,橘色的灯光洒开,让人无时无刻能感受温暖。

这个温暖的地方,今日多了另一股未散的靡靡情味。

橘色灯光让室内朦胧可视,地板上凌乱的丢着衣服,男式的女士的,那张超大超宽的欧式大床上,一双男女鸳鸯交颈,亲亲密密的相拥而眠。

薄被掩盖住了最美的风景,男人的臂膀和一片肩头臂出在外,依稀可见上面布满抓痕,也能窥知昨夜是个多么激情美好的夜晚。

激情后留下的情味,经历一夜的沉淀,残余的经久弥新般的弥漫在空气里,令卧室里的气氛也变得温情脉脉,缠绵温馨。

就在这刻,男人睁开了眼睛,看着近在咫尺,与自己呼息相缠的人,那双桃花小眼炽热了起来。

一眨不眨的看着小媳妇儿的睡容,医生只觉饮渴难耐,“咕咙咕咙”的吞了几口口水,他终于把小媳妇儿吃掉了,味道好美好美,销魂蚀骨,让他神魂巅倒,唯愿长夜漫漫无亮时。

回味起那种美好的感觉,医生只觉全身血液逆流,几乎要冲上大脑,鼻子里有冒出火来,不由自主的屏住呼吸,轻轻的往前凑,吻住小媳妇儿微肿的红唇。

吃一口,甜蜜的味道,丝丝入心,心灵在叫嚣“要要要要……”,医生神经紧绷,贪婪的吮几口,恋恋不舍的松开小媳妇儿的小嘴巴。

他怕受不了又化身为狼,昨晚,他要得太狠,把小媳妇儿累坏了,再也受不起折腾,不是他不温柔,实在是禁欲太久,终于吃到小媳妇儿,一时控制不住就贪心了点。

努力克制住自己的医生,藏在被子里的手轻轻的抚摸小媳妇儿光滑的后背,小媳妇儿皮肤又嫩又白又光滑,像丝绸,手感细腻。

有个这么美妙的媳妇儿,他真希望以后不要上班,天天跟小媳妇儿歪腻在一起,甜甜蜜蜜的过小日子。

虽然,他以前也荒唐过,阅女无数,不过,那些全是路人甲乙丙丁,一夜风流,各取所需,事后一拍两散。

跟路人甲乙在一起,疯狂的消耗体力,以此排减精神压力,跟媳妇儿在一起就不一样,无论是身体还是心灵上都是轻松的,愉悦的。

有媳妇儿真好啊。

搂着软绵绵的小媳妇儿,医生幸福的快要融化了,这种能抱着媳妇儿睡觉的日子才叫人过的日子。

他正感叹着,感觉怀里的人动了动,那满脑子的旖旎思想瞬间定格,整个人紧张起来,小媳妇儿要醒了。

他乘人之危把小媳妇儿吃了,小媳妇儿醒来会怎样?

医生紧张了,有句话叫人无远虑必有近忧,昨晚太冲动太兴奋,把小媳妇儿拆骨入腹,当时没想过第二天的事,现在即将要面对现实。

几个月的国防生训练,每天比其他学生早一个半小时起床出操,让项青悠适应了新作息,生物钟让人每天比国防生要求时还要早半到十五钟时间醒,今天也不例外,在差不多快到点时,人体生物钟准时把人给催醒。

初醒时分,意识不清,挪了挪,明眸半睁半开的瞅了瞅,又合上眼,再过了会,又动了动,这下,她的身体肌能也苏醒。

酸,酥。

项青悠只觉全身像被车轱辘辗压过,酥软无力,连直腰的力气都没有,顿时如被泼了一盆冷水,大脑瞬间完全清醒。

头脑清醒了,感觉到了身边挨着的火热的躯体,眼睛也清明了,一眼看见近在咫尺的一张男人的俊脸,她她……她又和医生睡在一起?!

霍然惊觉身在何处,心中一个激灵,正想拉开距离,瞳孔骤然收宿,她没穿衣服!他也没穿衣服!

几乎在电光火石之间,脑子里闪过了某些模糊的片断,项青悠也明白身上的酥酸感是为何而来,顿觉如遭雷击,脑子里“嗡”的一声,整个人都呆了

医生一直小心翼翼的观察小媳妇儿,看到她刚开始很平静,心里微微的松了一口气,下一秒即见她脸色惨白,那颗心嗖的跳到了嗓眼上,生恐吓到她,温柔的叫:“青悠,悠悠,小悠悠,小悠悠……”

他叫了好几声,她也没什么反应,吓得他心脏都快停止了,一边叫她的名字,一边伸手在她眼前来回移动,挥了好几爪子,她眼睛动了动,一张脸慢慢变色,青青白白的变幻。

项青悠的脑子很乱,心也很乱,千头万绪,乱成一团乱麻,剪不断,理还乱,人也傻傻呆呆的。

看她神色瞬息万变,医生一颗心跟着七上八下,八下七上,七七八八的,又紧张又担心,如果昨夜是在天堂,那么,现在就是天堂与地狱之间的空间,上下飘浮,徬徨不定,不知哪一刻就会被打落地狱。

他也觉得,可能被打入地狱的几率要比送上天堂的几率高出一百倍,那种预感让他越发忐忑了。

医生像法庭上等待宣判的人员一样等着来自小媳妇儿的狂风暴雨的摧残,反正无论是拳打脚踢还是跪搓衣板跪健盘,哪怕叫他跪榴莲,他都认了。

一个在发呆,一个在等着宣判,时间就那么分分秒秒的过去,晨光透过窗帘,与床头灯争辉。

纷纷挠挠的思绪在脑子里搅了一通,项青悠经过了空茫无知不知所措到慢慢平静的过程,变幻多端的脸色也慢慢趋向平静,自己一点一点的理顺思路,什么也没说,咬着牙,推开医生的手,自己撑着坐起来。

就算那么简单的一件事,她也是费了好大的劲儿才完成,全身酥酸,下半身隐隐作痛,两条腿软得像面条,那状况,想挪动一下困难,何况是坐起来。

医生被推开,他也没敢乱动,看她那么辛苦,小心的扶了她一把,把她扶起来,非常认真的看着她:“小悠悠,我会负责的,负责一辈子。”

项青悠扭头正视男人,他半祼上半身,身材很棒,胸肌条理分明,被子被她占了大半,他只遮住了最重要的部位,马甲线露在外面,无声的诱人犯罪。

“不用。”耳朵烫了起来,项青悠偏开头,声音小小的,她感觉自己脸也在发烧。

“小悠悠,我是认真的,我会对你负责。”小媳妇儿不用自己负责,医生心都凉了,女孩子遇到这种事,不都是追着要人负责的么,为什么小媳妇儿不用他负责?

赫蓝之对自己产生了怀疑,深深的怀疑,难道是他给人的印像太差,差得让人不相信他会承担男人该承担的责任?

“我说不用。”项青悠恼怒咬唇。

“为什么?”医生顶着有可能会挨巴掌的可能性,冒死求解。

医生没完没了,项青悠又羞又急,昨晚的事,她还是有点印像的,她记得他问过她可不可以,她脑子迷迷糊糊的也不知他问什么胡乱的答应了,等她被痛醒时,才发觉究竟发生了什么,一切为时已晚。

再后来,沉迷在他的热情里不可自拔,一夜沉沉浮浮,一晌贪欢。

若说他有错,她也有,她知道她酒品不好,还是醉了,指不定又是自己醉酒胡闹占人便宜,所以引发事故。

心里羞恼,气得用被子裹紧自己,背过身去:“你只要知道不用负责就行了,问那么多干什么。”

“……”被凶了一句,医生哑了火,小媳妇儿好凶!

过了二秒,他又一脸正经:“你不要我负责,那你对我负责吧。”

“你说什么?”项青悠震惊的转头,她没听错吧,他……他要她对他负责?

她下意识的问了出来:“你说,要我对你……负责?”那种事,吃亏的是女方,他占了便宜,还要她负责?

“嗯,是的,你对我负责,”男人无比严肃:“你喝醉了,又揪着我不放,然后占我便宜,最后就那啥了,虽然是你那个……我的,这种事怎么说都是女方比较吃亏,我是男人,所以我想我还是负责吧,但你不要我负责,那你得对我负责。”

“为什么?”项青悠脑回路短线,有些跟不上思路。

“我还没有媳妇儿,大家长知道我们那个了,你又不让我负责,以为是我的错,他们会活活打死我的。还有啊,这事要是不小心传出去,对我名声也非常不好,我十几年的努力就白费了,有可能再也娶不到好人家的女孩子做媳妇儿,说不定还会被开除军籍党籍,从部队里除名,先不说那些,就小榕和小闺女那关也过不了,小闺女知道我占了你便宜,又不肯负责,我就死定了,如果让小榕和美少女前辈出手,我会见不到明天的太阳,我不想英年早逝,所以,你必须得对我负责。”

医生说得万分认真,头头是道,项青悠张着嘴巴,一愣一愣的,心跳也一颤一颤的,不得不承认,他说得对,如果真闹出风声,医生是军人,他的前途真有可能会受影响。

而且,小巫婆那儿……

想到好基友那里,项青悠一个头两个大,七月那货看着好说话,真翻脸的话跟包公差不多,就是个只认死理,不认六亲的主儿。

“我不会说,你不说,谁也不会知道,你敢让人知道的话,我就告诉七月是你欺负我。”项青悠想了想,黑着脸做出决定,又回头瞪医生:“看什么看,闭上眼睛,再偷看,挖掉你眼珠子。”

“我……”医生被凶得莫明其妙,他看自己小媳妇儿有什么错?再说,该看的不该看的,他早看光了,现在害羞也晚啦。

春心漾荡,心情棒棒哒,看到小媳妇儿那羞红了的脸,立即乖乖的闭上眼睛,小媳妇儿害羞,他还是配合一下吧,万一做过了,惹得她恼羞成怒,他追媳妇儿的路会变得更艰难。

至于这谁对谁负责的问题,先搁着,反正她不要他负责,他会追着她要她负责,小媳妇儿跑不掉的。

医生的一颗心妥妥的落了地,小媳妇儿没有拳打脚踢,没有闹,没有判他死刑,嗯嗯,他再努力一把,应该很快就可以抱得美人归了。

项青悠看医生闭上眼睛,放心的转过身,忍着不适挪下地找衣服,男式女式衣服散落一地,乱七八糟,看着那件与男人小裤裤搅在一起的小内衣,脸又烧了起来。

她几乎是以做贼似的动作将自己的衣服捡起来,胡乱的披上身,拖着两条酸软得像棉花团似的腿,逃也似的冲进卫生间。

医生在小媳妇儿捡衣服时,偷偷的启开一条缝观看小媳妇儿,看到小媳妇儿光祼的后背,兽血沸腾,差点喷鼻血。

直到看到她冲进卫生间,他才摸了摸鼻子,慢腾腾的揭开被子,捡起自己的衣服一件一件的穿上,叠被子的时候,看到床单上艳丽的一抹暗红色,心里一片火热,媳妇儿媳妇儿,美丽的媳妇儿……啦啦啦,未来小媳妇儿变小媳妇儿啦!

项青悠冲进卫生间,那颗砰砰乱跳的心才平静下来,赶紧去洗澡,用温烫的热水泡了会儿,强烈的不适感被驱走不少,穿衣服的时候看着自己一身青紫色,狠狠的把男人给骂了个底朝天,那只禽兽!

将昨天的衣服重新穿上身,四下检查一下,还好,衣服是高领的,能完美的遮去身上的痕迹。

罪证被掩,她也放心多了,理好头发,打理好洗澡间卫生,深深的吸了口气,推开门,向外一看,看到收拾整齐的医生站在床前,她的脸又微微发烧,不敢与他正视,垂下眸子,向卧室门走去。

“能走得动吗?”看到小媳妇儿走姿怪异,医生屁巅屁巅的冲上前,想扶她一把。

“禽兽,不要你管。”项青悠咬牙切齿的骂了一句,打掉男人的手,男人收拾整齐看着蛮帅气,扒光衣服就是禽兽,一只衣冠禽兽。

又挨小媳妇一句骂,医生讪讪的生受了,小媳妇儿骂得对,是他太禽兽,可是,对媳妇不禽兽的男人,不是好男人啊。

确信她能走,他也不去刺激她,提了衣服一溜儿的冲进卫生间,赶紧儿洗涮,他拿出军人作风,三下五除二搞定,焕然一新,神清气爽的追出去,没追到小媳妇儿,慢条斯理的下楼。

项青悠慢慢挪下楼,到楼梯转角往下偷偷一瞄,奇怪的揪眉,客厅没人!按以前大家的作息,这个时候应该都起来了才对,今天为什么不见人影?

带着怀疑,下楼,慢慢的挪去厨房那边,没找到人,刚挪回客厅,听到楼梯响,抬头,看见是医生,她抿着唇没说话。

医生蹬蹬三步作两步下楼,看到小媳妇儿一个坐着,一把拍在脑门上:“小悠悠,我刚才忘记说了,今天去小榕家吃饭,我爷爷他们大概先过去啦。小榕的家就是中间这栋,昨天入宅了。”

项青悠脑子里冒出一个大大的问号,为什么她不知道冷脸教官也搬家了?心里想着,挪向门口。

医生厚着脸皮几次想去扶,次次被拒之,只好陪她走。

两人从边上的别墅挪到中间的别墅,爬上台阶,施教官家的门开着,赫老爷子和赫爸爸,狄大警卫以及刘姑娘坐在客厅,其他人都不见,从厨房里传来些许声响。

赫老爷子看到孙子和项同学,老脸满是笑脸,嗯嗯,臭小子昨晚又抱到他媳妇儿了,照这速度,估计很快他就有孙媳妇儿啦。

看到赫家大家长,项青悠也不顾腰酸腿软,一边礼貌向众人问好,一边疾步快走,将医生给甩掉,以最快的速度进施教官家,和婃坐在一起。

项姑娘走路有点不稳,赫老等人也没在意,以为她害羞;婃早上虽然爬起来了,头还有些晕乎,自然也没发觉项二货的异样。

医生意气风发的溜到老爷子身边坐下,狗腿的给爷爷捏肩,眼神望向狄大警卫:“狄木头,你家教官呢?”

“医生,我教官也是你教官。”狄朝海古怪的瞥眼医生,医生今天早有点不太一样,哪里不一样,他也说不上来,就是感觉特别的精神,特别的得瑟。

“别转移话题,小榕人呢?”没幽默,医生丢个白眼过去,活该狄木头没媳妇儿,那么死板那么无趣,女孩子不会喜欢的。

“小妹妹还没起床。”狄朝海十分鄙视医生的智商,医生昨晚一定是喝多了,思维跑喜马拉雅山上跑马去了,所以连这么浅俗的问题都要问。

医生撇嘴,好吧,他又白问了。过了三秒,又冒出一个问题:“美少女前辈会不会来?”

“不知道,前辈只给小妹妹面子。”当初,首长决定入住别墅,特意去请示前辈,前辈帮挑定了日子,却没说来不来吃饭,以前辈的脾性,大概要小妹妹去叫他他才肯光临吧。

医生摸鼻子,好吧,他又失败了,活跃气氛这种事儿果然是项技术活,他今天的技术技能好像没有点满,搞不活气氛。

楼上,煞星新宅的卧室里,男人总算把小丫头给挖起来,帮她穿鞋,洗脸刷牙梳头,收拾得整整齐齐,小丫头还是一副没睡醒的样子,睡眼惺忪,任男人抱着下楼。

小闺女穿古装太美丽,他想多瞅一会,没舍得帮她换衣服,昨晚回来只帮她拿掉头上的发饰,洗去脸上的粉就睡了,早上起来也没给她换衣服,还是那套半臂宫装。

客厅里的人等啊等,连厨房里的兰姨也出来望了两回,终于等到楼梯响,男女老少一律望过去,看见俊美冷脸青年抱着艳丽古装的小丫头下楼来了。

“小榕,小闺女还没醒酒?”赫老爷子笑得嘴都合不拢,小闺女沾酒就醉,实在太逗了。

“还没全醒。”冷面神一张俊脸黑了黑,狠狠的朝医生丢眼刀子,该死的,早说了不许灌小闺女的酒,他昨晚一个不留意,医生和那几个家伙又合力灌了小闺女一杯红酒,直接把人放倒,害他昨晚连点福利都没得到。

昨晚他生日,他还准备好一堆词儿想对小闺女说,结果,小丫头醉得人事不省,他只能抱着睡觉。

白费了那么好的一夜,福利没求到,冷面神心里窝着一团火,特想把医生捉去狠揍一顿,那二货专注扯后腿一百年,欠揍。

老爷子正想问什么叫没全醒,听到含糊不清的咕咙声:“赫爷爷,你找我是有什么好东西送小闺女咩?”

听到小伙伴的声音,项青悠下意识的挺直了腰。

“我没有宝贝送小闺女,小榕应该有,找小榕要。”老爷子立马把冷脸小榕给推出去当挡箭牌。

“小闺女,早上好,我们小闺女穿古装好漂亮。”医生赶紧送上一记马屁。

冷面神瞅医生发小一眼,抱着小闺女在挨狄朝海近的地方坐下去,将窝怀里打呵欠揉眼眼的小家伙放腿上坐好,让她依他胸前。

曲七月揉了揉眼睛,懒懒的伸了个懒腰,张大眼睛,四下扫描一下,当扫到项二货,眼角狠狠一跳,整个人都清醒了。

再扫描一下,望向医生,一张俏脸唰的一下乌黑,腾的跳起来冲向医生:“你个混帐王八蛋,你死定了!”

完了!

医生看到怒火中烧的小丫头冲向自己,一颗心就凉了,小闺女有双火睛金眼,一定看出什么来了。

咚-

项青悠心跳一蹦,差点弹跳起来。

赫老爷子和赫爸爸、狄朝海、婃不明所以,大眼瞪小眼,一头雾水。

冷面神反应极快,小闺女一跳下地,他也跳起来,小丫头刚跑了一步,自己踩到了裙摆绊了一脚歪倒,他立即伸手将人抱住。

搂住小丫头的小柳腰,他有空问:“小闺女,怎么了?”

被大叔抱住,曲七月凶狠的瞪着医生大叔:“大叔,把那只禽兽给我拖出去打,打,要往死里的打!看我不打死他。”

项青悠心跳砰砰乱跳,心脏太快,几乎不能呼吸。

“小闺女-”赫家父子惊的一下子跳起来。

“小闺女,手下留情,手下留情……”医生缩着脖子,怕怕的求饶。

小闺女气得小脸发白,冷面神立即将人放到沙发上坐着,长腿一迈,一个闪身闪到医生身边:“赫多嘴,你自己出去,还是要我扔出去?”

小闺女让他揍赫多嘴,必须得揍。

原本没找到合适的理由,现在正好可以死揍他一顿,冷面神大手一伸,朝医生抓去。

医生一下子跳开,往外面跑:“小闺女,我错了,你揍我一顿我认了,可不可以给我留半条命,别让小榕揍死我,小闺女,小榕很凶残的,你行行好,叫他别下死手好不好,小闺女……”

他往外跑,煞星嗖的一声追赶,后来者不到眨眼功夫就蹿到医生背后,吓得医生嗷叫一声,不要命的冲出客厅。

医生跑时,曲七月也跳起来向外冲,边跑边骂:“特么的,赫大叔你还求手下留情?我看走眼了,原以为你是正人君子,实际上你就是一衣冠禽兽,男人都是用下半身思考的臭流氓,该打死。”

项青悠想捂脸,七月果然看出问题来了。

医生一颗心拔凉拔凉的,小闺女这么生气,这下完蛋了!

冷面神追到外面院子,立即朝医生扑去,医生边招架边躲,一边哇哇乱叫。

赫老爷子等人看到小闺女发火,也全跟着往外跑,跑到屋檐下,院子里的两人已大打出手。

项青悠也追出客厅,靠着墙,脸色一阵红一阵白。

赫妈妈和兰姨在厨房,听到外面响动和小闺女的骂声,赶紧丢了活计,匆匆跑出客厅,看到打得难分难解的青年,两位妈妈级家长目瞪口呆。

“小闺女,臭小子做了什么事惹你生气啦?”赫老爷子看自家孙子挨了好几下,赶紧的去哄小闺女。

那两小子动手,臭小子是打不过小榕的,只有挨揍的份,今天又是小闺女发火,小榕肯定不会放水,臭小子下场一定很惨。

解铃还须系铃人,必须得哄小闺女,让小闺女放臭小子一马。

“赫大叔不是惹我生气,是他特么的太混蛋了,堂堂一个大男人乘人之危,夺人清白,欺负我和我家青悠小门小户,欺负我家青悠没人撑腰是不?特么的,用下半身思考的臭男人,风流花心,欺负了我家青悠还装作没人事的,本小闺女打不死他!大叔,往死里打,这种臭男人就该打死丢河里喂八王,打死他是为民除害,省得他再祸害良家姑娘。”

小姑娘怒气冲天,气冲斗牛,赫家三大家长当时就傻了,小闺女的意思是他们家臭小子把项同学……吃了?是吧是吧,是那样吧?

项青悠羞得一张脸通红。

兰姨:“……”小赫老牛吃嫩草把项闺女给睡了?

婃酒也醒了,嘴巴张成了一个O。

“……”狄朝海望天,为医生掬了一把同情的泪,医生这次真的死定了。

愣了愣,赫老爷子终于明白早上项闺女为何走路那般怪异,原来是因初经破瓜之痛,不舒服,他也终于明白为何臭小子那般的神清气爽,感情他昨晚享受了洞房花烛夜。

哈哈哈哈——

霍然明悟过来,老爷子心中狂笑,臭小子好样的!够种,够速度,真不愧是老赫家的种!

狂喜之际,福至心灵,抡起拐杖,跳脚大骂:“臭小子,你个孬种!欺负了姑娘还不想负责,看我不打折你的腿儿!”

老人家叫着,蹬蹬跑下台阶,向打得难分难解的两青年冲去。

狄朝海默默的往一边站了站,老爷子,你这反应,够神速!

赫妈妈也反应过来了,一冲冲到项姑娘身边,将人搂在怀里安慰:“好闺女,臭小子那混帐东西不中用,让你受委屈了,你莫怕,我们老赫家会负责的,从今天起你就是我的儿媳妇,以后谁欺负你就是欺负我们赫家,臭小子敢说半个不字,我打死他。”

臭小子这次终于做对了一件事,把媳妇儿给她拿下来,她终于也有儿媳妇,这个儿媳妇是跑不了的。

赫妈妈心情激动,激动的恨不得去烧几柱香,谢天谢地谢神灵,她家儿子终于拐回媳妇啦,今天是个好日子!

赫爸爸冏冏的,媳妇啊,你高兴可以,可别吓坏儿媳妇啊。

兰姨瞅瞅这个,瞅瞅那个,再瞅瞅赫老爷子,哼哼的哼气,一帮得瑟的家伙,哼,她有小闺女,她不嫉妒别人。

赫老爷子冲到两青年附近,举起拐杖就打,不分是谁,劈头盖脸的乱打一气,边打边骂:“臭小子,打死你这没责任心的东西,敢欺负我孙媳妇儿,我打折你的狗腿。”

冷面神还没消气,本来想继续狠揍医生的,老爷子这么一捣乱,他干脆让他们祖孙玩,自己让到一边。

老爷子追着孙子打,医生抱头鼠蹿,边跑边嗷嗷叫。

项青悠被赫妈妈搂住,又羞又恼,闷闷的出声:“赫妈妈,不用你们家负责,我成年了,成年人酒后乱性很正常。”

这?!

赫妈妈紧张了,儿媳妇不要他们负责,这可怎么好?她反应快,赶紧安抚:“是不是臭小子说了什么威胁你?你告诉我,莫怕莫怕,我给你做主,小闺女也会给作主的,绝对不会让你受委屈。”

“没有,医生没有威胁我,他说要负责,我不用他负责,我自己做错了事,该自己承担后果,与别人无关。”

“这话不能这么说,你是女孩子,女孩子是弱势群体,这种事必须男方负责。……”

两人就要不要负责扯皮,一个要争着负责,一个不让负责,扯来披去扯不清。

老爷子打得欢,医生被追得满场跑,这里正热闹着,美少年和阿金从别墅里走出来,往栅栏边一站,仙姿临风,玉树生香,那声音好听的如从天上来:“打这么久还没把人搞定,还是本座代小东西出手吧,要死要活就一句话的事儿,要死,保证让人不出三分钟就倒地气绝,要半死不活,保证让人下半生卧床不起,而且还找不出一点儿伤痕。”

嗖,一阵风刮过,院子里的喧嚣一下子变死寂。

赫妈妈松开项姑娘,艰难的咽了咽口水。

“阿九,你来啦。”看到美美的美少年,曲七月瞬间眉开眼笑。

美少年一跺地面,轻飘飘的跳起来,那一跃跃过二米高的栅栏,轻盈的落在煞星家的草坪上,那衣袂飘飘的仙姿,美丽绝尘。

众人看呆了,这功夫,绝了。

“小东西,这桃花小眼小子,要死要活?”一身女式春装长裙的美少年,美目流转,风姿无双,说出的话,却足以让夏季结冰。

“啊-”医生嗷叫一声,没命的向小闺女等人跑去,一阵风似的冲上台阶,逃到项姑娘身边,一把抱住他小媳妇儿,连连求饶:“小媳妇儿,媳妇儿,救命!小媳妇儿,你赶紧告诉小闺女,我说了我会负责的,小媳妇儿,你不救我,我会被打死的,小媳妇儿,好媳妇儿,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你罚我头顶水跪健盘跪搓衣板跪泡面跪什么都可以,不要让前辈打残我呀,成了残废就没法保护小媳妇儿了,媳妇儿媳妇儿……”

冷面神嘴角抖了抖,赫多嘴那二货脸皮够厚够无耻。

“我……”被医生抱在怀里,项青悠紧张的手足无措,四肢发僵,舌头打结,说不出话,求助的望向好基友:“那……那个,七月,这个……那个,这个,不关医生的事,能不能……不要为难他了?”

“青悠,你确定就这样算了?”曲七月虎着脸。

“这个,我和他私下解决就好。”项青悠脸又红了起来,底气不足。

“哦,那行,你不计较了,我先放医生大叔一马。”曲七月认真的想想,点头同意,又一步跳到医生大叔面前,抬手一拳砸在医生俊脸上:“哼,臭流氓!”

医生没敢躲,老老实实的挨了一记拳头,抱着小媳妇儿,嘴里嘶嘶的抽气。

项青悠原以为好基友一拳砸向自己,吓了一大跳,谁知那拳头越过自己,砸向后面的医生,心里又感动又内疚,感动好基友对自己好,以为自己受委屈帮自己撑腰,内疚于让医生承担了大家的指责与怪罪。

砸了医生一拳,曲七月吹吹拳头,倒背着小手儿雄纠纠的奔客厅:“兰妈妈,我饿了,什么时候开饭?阿九,快来,兰妈又做了好吃的。”

一干人二话不说,跟着小姑娘回屋,一堆狂风暴雨瞬间化作烟消云散。

阿金走院门进,落在后面,美少年进煞星家如在小东西,坐在小东西左手边,煞星便占了右边,其他人谁也没有意见。

这是煞星入星月庄新宅的第一餐饭,气氛好得不得了。

饭后,狄朝海送婃回学校上课,项二货请假一天,理由就是曲同学醉酒,要项同学照顾;九宸美少年回小东西家,他愿意移驾吃早餐已给煞星天大的面子,不会帮他看家。

送走美少年,冷面神拐小闺女上楼,回房直接扑倒,闷声闷声的问:“小闺女,赫多嘴都有小媳妇儿了,你什么时候把我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