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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旗 > 其他类型 > 血染江山描画 > 第19章 女扮男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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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泽郁提前几天偷偷回了魏国。眼下正在一家医馆内疗伤,上次宁王派人去暗杀他,被季寒酥赶上,救了他一命。

当时虽然受了点儿小伤,谁承想那刀上竟被淬了毒药。

让他整个肩膀当时就发黑了,若不是回去救治的快,他估计早就凉了。

现下季寒酥来魏国,他不只想夺回皇位,更有其他的打算!

季寒酥给晏泽郁写完信后,顺势在房间里睡了一觉,这一次比上次来魏国,耗费的时间短了许多,是他日夜兼程赶过来的。

云飞这两年的时间里,将大周的眼线探子遍布了整个锦城。

晏泽郁很快就给季寒酥回了信,约定好在十天后见面。

季寒酥收到回信后,让云飞找了几个会功夫的女子,打算等到二月二龙抬头这一日混进皇宫。

十日后,季寒酥按照晏泽郁给他的路线,简单的乔装了一下,月上中天时出发,去了晏泽郁给他的地址,玉林街上的一家小酒馆。

到了之后,季寒酥差点儿被晏泽郁给暗杀了。

晏泽郁给他的见面时间是午时一刻钟,而这缺货愣是到了晚上子时三刻才来。

问及原因,季寒酥回道昨日醉酒,看错了时辰。

晏泽郁简直阴郁至及,他还以为是季寒酥出了什么事,提心吊胆了整整一天。结果这狗东西竟然因醉酒而看错时辰,害他在这里白白等了一天。

因气急,从来都沉静稳重的晏泽郁,眼眶通红。

季寒酥连忙赔罪道:“实在对不起是我误了时辰,你可别别别哭!一个大男人哭出来可是会丢人现眼的。”

晏泽郁闭了闭眼睛,深深的呼出一口气,“说正事!”

要不是他现在受困,何至于被人这样不当回事,简直奇耻大辱。

季寒酥不知道晏泽郁的真实想法,只当他是原谅自己了。

“晏兄果然还是很有度量,不像谢景昀那般小家子气,除夕和我说了几句话而已,就想罚我脱光了站在皇城门口丢人,小气死了!”

晏泽郁冷冷的看了一眼季寒酥,“谢景昀有你这么一个奇宝,也真是造孽。”

季寒酥无语的摸了摸鼻子,转移话题,“我找了十几个大美女献舞,准备让她们在二月二龙抬头这一日,混进皇宫,暗杀你那位皇叔去,你觉得可行不可行。”

晏泽郁生无可恋的看了季寒酥一眼,直言不讳的说道:“历年献舞之人,离皇帝所在的高台有近十丈远的距离,献完舞后要通过层层守卫直接离开皇宫。”

“你觉得你有几分把握那些女子能以一己之力杀了皇帝?”

季寒酥站在窗户边,双手叉胯,“那我这十几天不是白忙活了吗?你可有别的办法?”

“有,只是比较冒险!”

晏泽郁说到这里后,停了下来,季寒酥不明所以的看着他,“什么办法?你倒是一句话说完呀!”

晏泽郁沉思良久才幽幽的叹道:“我的那位好皇叔,虽然只比我大了不过七八岁,却是比我更适合做皇帝。”

“我父皇兄弟九人中,数他年岁最小,也最爱玩闹。我加上晋王和平王生的几个堂兄弟姐妹,没有人不敬重他这位小皇叔的。”

“他平生最看重的人,是自己的通房侍妾阿茶,这女子原本是他的贴身宫女。后来被他临幸做了侍妾,据我所知,这女子在他为数不多的两名侍妾里,最得他敬重疼爱。”

“所以,我会找人在二月二那日,假扮成太监或者宫女,想办法把这女子迷晕带出来,他必然会大力搜查,到时候我们在皇宫的西侧,那里有一座废弃的冷宫可做埋伏。”

季寒酥听后,点头道:“好,听你的,但要埋伏你的人,我此次可是只身来的魏国。”

晏泽郁撩了一把袖口,盯着季寒酥的眼睛,“你发誓你没有在我魏国的疆土上安插眼线!!”

季寒酥摸了摸鼻尖,含糊的说了一句,“没有,我可干不了这么缺德的事,我们这里有商队倒是真的,你说的眼线什么的,我不知道,别给我乱扣帽子。”

晏泽郁冷冷的哼了一声,没在说话。

季寒酥试探的问了一句,“万一事情败露,到时候我在哪儿接应你们?”

晏泽郁没回话不怀好意的笑了一下,季寒酥突然后背一凉,有种毛骨悚然的错觉。

二月二龙抬头,

季寒酥手里握着一身水青色的女装,双手止不住的颤抖,咬牙切齿恨不得活剥了眼前双手环胸的晏泽郁。

“你到底穿不穿?一个大男人婆婆妈妈的,还有没有一点儿男人该有的度量!”

晏泽郁烦躁的看着犹豫不决的季寒酥,声音里全是焦躁。

季寒酥恨恨的低吼道:“你他娘的还知道老子是个大男人,那你还让老子穿女人的衣服?”

“我们这不是为了诱敌么,你怎么这么啰嗦!”

季寒酥深呼一口气,放软语气道:“换种方法不行吗?你去把他引出来,我就地格杀,这样不好吗?”

“哼,你想的到简单,我那位皇叔可是出了名的难杀。”

“小时候中毒没毒死,稍大些掉到水井里一天一夜也没淹死,在大些从马上摔下来也没摔死,后来在西南边陲被毒蛇咬了,也没咬死。”

季寒酥吃惊的张大嘴巴,一脸不可思议的道:“这怕不是阎王爷见了都得叫一声大哥吧!”

晏泽郁冷冷的白了一眼季寒酥,“所以,你觉得你能比阎王爷还厉害吗?”

季寒酥一把将手里的衣服扔了,摆手说道:“不干了,不干了,这活老子可干不了,你找别人吧!”

晏泽郁阴恻恻的笑了一声,“谢景昀可说了,在事成之前,你任由我处置!”

季寒酥愣了一下,大骂谢景昀不是人!

最后季寒酥还是换上了女装,他虽然常年在边关,没有谢景昀那般嫩皮子,但长得是真的俊俏。

加上他现在不过才十六七岁,唇红齿白还未曾有胡茬。如今女装一穿,竟一点儿也不比迎春楼里的那些花魁逊色。

晏泽郁把他安排到了舞姬中,没办法谢景昀不愿意让大周陷入困境之中,只给了他季寒酥一个人。

他也只能物尽其用!!

将他安排进了舞姬中,一般二月二春耕节这一天,魏国历代皇帝要带大臣祭祀。

祭祀完后,要举行宫宴!

祭祀的时候群臣都在,不是动手的好时机,所以他安排到了宫宴上动手!

所有人都不知道,宁王之所以敬重宠爱阿茶,不是为了私人情爱,而是因为阿茶身份与别人不同而已。

她是丞相醉酒后与宫里掌香宫女,生的私生女,那位掌香宫女死后。用了往日救命恩情,让宁王保全她的女儿阿茶。

晏泽郁之所以知道,是因为这位阿茶曾是他的侍茶宫女,后来被宁王讨去做了贴身婢女。

而他今日交给季寒酥的任务就是,无论如何都要把这位女子掳出来。而且要让人知道,她是被人掳走了,而不是随便找个理由就能搪塞过去的。

他身边没有几个高手,季寒酥能与大梁的铁马将军打成平手,可见其实力不低。

晏泽郁沉着冷静的安排着一切!

季寒酥往上捋了捋高高耸起的胸,里面垫了两个馒头。突然多出来的东西,让他有些无所适从,总想扔掉!

可又不得不忍着!

“我说就没见过你这么损的人,让我一个大男人放两个假的在这里,丢人就算了,关键这动不动就往下掉,实在让人不舒服。”

晏泽郁从早上开始眉眼间总有一股抹不去的烦躁,看到季寒酥在那里双手捧着胸衣里的馒头,终于有了一丝笑意。

“抱歉,实在没有更好的办法了,只能委屈你将就一下,所有的事,我要在今日做一个了结。”

出发时,晏泽郁走到门口,又突然回过身来,认真的看着季寒酥,深深的辑了一揖。

“多谢侯爷前来相助,此次无论成功还是失败了,泽郁毕生难忘侯爷之恩。西面的宫墙有一个洞,平日也没人看着,关键时刻不必管我,还请侯爷保命要紧。”

晏泽郁说完后,大步离开了,季寒酥看着那人的背影,说不出是什么感觉。他只觉得,这人此刻就像一张被拉满了的弓箭。

张力十足!!

季寒酥一路跟着晏泽郁安排的舞姬入宫,那些守卫也只问了带头的人,并未对她们上下其手的检查。

因此这些人里,连领头的都不知道队伍里何时混进来一个假的。

人数是对的,领头的人点到季寒酥的时候,看到脸生的很,刚准备问他你叫什么名字,就被人催着快点儿,一会儿要迟了。

就这样蒙混过关了!!

一行人走到专门给她们准备的离表演地方不远,临时化妆的偏殿。

领头的人不停地催促,“快点儿,别磨蹭,今天的表演你们都给我打起精神来,若是跳的好了,被哪个达官显贵看上,以后有你们享福的时候,所以都卖力些知道吗?”

季寒酥拿着那些胭脂水粉,无从下手,又怕现露,只好假装往自己脸上摸。

看着别人用什么,他就用什么!

弄完后,照着镜子,给自己悄悄的竖了个大拇指。

别说,第一次用这些东西,效果还真不错!

化好妆之后,领头的人将她们各自排成一队一队,一个太监拿着一本册子,一个一个对演出的节目。

直到第三遍过后,才放下手里的册子,尖着嗓子说道:“今日是二月二,龙抬头的日子,新皇登基后的第一个春耕节,你们都给我打起精神来,好好表演。若是谁有差池,小心你们的脑袋。”

季寒酥低着头,心中猜测时间。

等太监走后,那位领头的说道:“你们都听到了吗?刚才白公公说的话,可不是在故意吓唬你们的。在这儿能得富贵是好事,但若是丢了自己的性命可就不是什么好事了。”

“现在,你们一队一队轮着去净手,速度快些,别吓得蹲在茅房里不敢出来了。”

季寒酥所在的小队是倒数第三队,整个偏殿院子里站满了化着各式各样妆,穿着各式各样服装女子。

这些女子年纪都不大,有的甚至才六七岁的样子。

季寒酥想到一会儿要办的事,不由得替这些女子多想了一下。

轮到她们去茅房时,季寒酥一个大男人,总不好跟着一群女子去上那没有隔墙的茅房。

所以他趁人不注意,溜到了茅房的后墙,将外衣一把脱了下来。从后门溜了出去,那些女子一个个低着头,谁也没有发现少了一个人。

季寒酥在躲过第二十队巡逻的兵卫后,不由得在心里感叹。还是谢景昀心大,这魏国的皇宫简直就是大理寺的牢狱。

在这里就算当上皇帝也犹如坐牢!!

他一路拿着晏泽郁给他的地图七拐八绕,自己识字不多,只能照着地图上的字和宫门上的字做对比。

好不容易找到阿茶住的青萝宫,季寒酥差点儿哭出来。

在晚一会儿,怕是要错过时辰了,季寒酥不知道的是,他千辛万苦找的人,从昨夜去侍寝,到现在都没回来。

看着那些宫女,捧着各式各样的珠宝翠玉和衣裙,他直觉应该跟上。

为了不让人发现,等那些宫女走到一处拐角时,他利索的打晕了一个宫女,夺过手里的托盘。

晏泽郁是有备而来的,给他的舞衣里面穿了一件宫女的外衣,以假乱真。

所以他现在根本不用换衣服,直接跟着走就是。

季寒酥边走边在心里佩服晏泽郁的老谋深算,这人虽然做皇帝还差了点儿意思,但是确实适合生在皇宫。

“不知道这晏泽郁和谢景昀比起来,哪个更不好相处?以后还是离这两人远点儿,别生吃了我,我还给人上蘸料!”

季寒酥不由得在心里拿晏泽郁和谢景昀做对比,最后一比较发现自己才是那个傻愣子。

在心里下定决心,誓死要远离这二人!

他若是知道自己一生与这二人打交道最多,会不会给自己一巴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