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叶风,自平安堡归来,抵达耽罗已经过去了十多天。这段时间里,他并没有因为陈圆圆的事情去质问安韵,因为他心里很清楚安韵这么做的目的!
叶风和安韵结婚几年,但是一直都没有孩子。对此,叶风自己倒是并不着急,可是随着虎贲军的实力越来越强大,手底下的那些将士们却开始暗暗担忧起来。
毕竟在这个非常注重家族血脉传承的时代,如果叶风能够有一个后代,那么就算将来有一天叶风不在了,他们这些人也依然有继续效忠的对象。但要是没有子嗣,万一哪天叶风出了事,恐怕整个虎贲军都会立刻分崩离析。
虽然说现在叶风还很年轻,不太可能会这么早就面对生死问题,但是天意难测,又有谁敢保证绝对不会有什么意外发生呢?所以对于叶风来说,早点要个孩子才是最稳妥的办法。
而且目前叶风身边只有大夫人秦安韵和小妾灵儿两个女人,可她们俩居然都没能怀上孩子。这让一些虎贲军的将领觉得,可能是叶风的妻妾太少了,也有人开始怀疑这两位夫人是不是根本就没有生育能力。
估计安韵应该也是听到了类似这样的言论,所以才会让灵儿在平安堡将陈圆圆送到了他那里。
其实以前叶风是在采取措施,他总认为安韵年纪还轻,过早生产会损伤她的身体,但叶风明白安韵的心思后,这次返回耽罗接连几日都是和安韵在辛勤努力,也不再采取措施,还是早日让安韵能怀胎,这样安韵才能安下心来,众多虎贲将士也能安下心来。
在踏上归程的时候,叶风做出了一个决定——带着陈圆圆一同返回耽罗岛。其实按照原定计划,陈圆圆本打算与金陵时报的编辑们一道,径直从平安堡返回到南京城。
然而,叶风却坚持让她先行前往耽罗岛,去拜见自己的父母以及正室夫人秦安韵。
毕竟,叶风来自未来世界,没有受到当下这个时代人们固有观念的影响。对于纳妾一事,他并不觉得可以随心所欲。相反地,他坚信只要是跟随了他的女子,即便无法给予她们如秦安韵般盛大庄重的婚礼仪式,但起码也要带领她们前去拜见双亲。
正因如此,这次行程对陈圆圆来说意义非凡,令其兴奋难耐。因为伯爷愿意带她回去拜见公公、婆婆,意味着在伯爷心目中,她占有一席之地。
不过与此同时,陈圆圆内心深处也充满了不安与惶恐。尽管她深知此事得到了大夫人秦安韵的首肯,甚至可以说是由大夫人亲自授意安排的,但真正要去面见大夫人时,她反倒变得羞涩起来,心中总觉得有些难为情,仿佛自己成了一个小偷,抢走了别人家的夫君一般。这种复杂而微妙的情绪交织在心头,让她倍感纠结。
等到了耽罗叶风的住处后,陈圆圆毕恭毕敬地先向公公、婆婆敬过茶;然后小心翼翼地端起另一杯茶,步履轻盈地走到安韵跟前,正准备下跪行礼。
安韵眼疾手快地拉住了她的手,语气温和地说道:“陈姑娘,伯爷身在军旅,早已废除了跪礼,咱们家自然也不例外。你向公公、婆婆行这样的大礼实属应当,但往后咱们无需拘泥于这些礼数!”
听闻此言,叶风心中暗自赞叹安韵的豁达胸襟。然而,陈圆圆依然执意跪地,言辞恳切地道:“夫人,请用茶!”
秦安韵无可奈何,只好接过茶水轻抿一口,随后将茶杯轻轻放置一旁,赶忙起身扶起陈圆圆,同时顺手将一只晶莹剔透的碧绿玉镯套在了陈圆圆的白皙手腕上。
紧接着,她和声细语地说:“圆圆妹妹,从今往后,我们以姐妹相称,切莫再如此客套了!”眼见秦安韵饮下自己奉上的香茗,还主动改变了对自己的称谓,陈圆圆那颗悬着的心终于踏实落地。
“灵儿,让厨房赶紧上菜吧!”待到基本的礼仪流程结束,叶风转头望向灵儿,吩咐道。
不一会儿,厨房将早已准备好的饭菜流水一样的端了上来,这次一共准备了三桌,在耽罗的叶家族人也被邀请了过来,算是给这件事做一个见证,这更是让陈圆圆欣喜不已。
晚宴过后,众人都散去了,现在这个院子只是居住着叶风、安韵、灵儿和陈圆圆四人,还有几名女仆。
叶父和叶母还有叶轻眉、叶星等人,都居住在旁边的一个院子里,另一个院子里,红娘子带领着一班女子侍卫在此居住。
望着眼前的三位佳人,叶风心头不禁涌起满满的幸福感。秦安韵举止优雅、仪态大方;灵儿俏皮伶俐、乖巧可人;陈圆圆倾国倾城、艳冠群芳。得此三美相伴,今生还有何憾可言!
待众人离去后,秦安韵转头对叶风柔声道:“相公,你们今日方归,早些歇息吧。”言罢,便起身朝着自个儿闺房行去。
灵儿亦随即站起身子,对陈圆圆说道:“圆圆妹妹,我领你瞧瞧你的屋子去吧!”语毕,便携着陈圆圆一同走出厅堂,须臾间,厅内仅剩叶风孤身一人。
叶风无奈地苦笑着摇了摇头,思忖片刻后,还是起身朝秦安韵的房间走去。
“子辰哥哥,圆圆妹子初来乍到,今夜你理应多陪陪她才是。”眼见叶风跟进屋来,秦安韵轻声言道。
“这些天都是灵儿和圆圆陪着我,今晚就好好陪陪你吧。只盼能早日助你达成所愿,省得你又……”叶风嘴角含笑,一边说着,一边走向了秦安韵。
叶风边说边笑着将安韵搂在了怀中,安韵的脸颊瞬间羞得通红,她轻轻推了推叶风,娇嗔道:“讨厌,快放开我啦。”
叶风却将她抱得更紧了,在她耳边轻声说道:“我不放,我已经好久没有这样抱着你了,要是放开了你,怎么能达成你的所愿!”
安韵的心跳加速,她感受着叶风的气息,听了叶风最后一句话,身体渐渐地软了下来。